泪出、末同而本异。各证不论何风便发,此二证则有东西之别,以见生克虚实之为病。迎风之泪,又专言其泪,不带别病。而本病之深者,又非迎东迎西有别病之比,故治亦不同。迎东与迎西又不同。迎东乃肝之自病,气盛于血,发春夏者多。非若迎西,因虚受克而病发也。

  【迎西证】谓目见西北二风则涩痛泪出,见东南风则否。乃肝虚受克之病,秋冬月发者多。治当补肝之不足,抑肺之有余。

  【迎风冷泪证】不论何时何风,见则冷泪交流。若赤烂障翳者,非也。乃水木二家,血液不足,阴邪之患。与热泪带火者不同。久而失治,则有内障视眇等阴证生焉。与无时冷泪又不同。此为窍虚,因邪引邪之患。无时冷泪则内虚,胆肾自伤之患也。

  【迎风热泪证】不论何时何风,见之则流热泪。若有别证及分风气者非也。乃肝胆肾水木之精液不足,故因虚窍不密,而风邪引出其泪,水中有隐伏之火发,故泪流而热。久而不治,反有触犯者,则变为内障,如萤星满目等证也。

  【无时冷泪证】目不赤不痛,苦无别病,只是时常流出冷泪,甚则视而昏眇也。非比迎风冷泪,因虚引邪病尚轻者。盖精液伤耗,肝胆气弱膏涩,肾水不足,幽隐之病已甚。久而失治,则有内障青盲视瞻昏眇之患。精血衰败之人,性阴毒及悲伤哭泣久郁者,又如产后悲泣太过者,每多此疾。且为患又缓,人不为虑,往往罹其害,而祸成也,悔已迟矣。

  【无时热泪证】谓目无别病,止是热泪不时常流也。若有别病而热泪流出者,乃火激动其水,非此病之比。盖肝胆肾水耗而阴精亏涩,及劳心竭意、过虑深思,动其火而伤其汁也。故血虚膏液不足,人哭泣太伤者,每每患此。久而失治,触犯者,变为内障。因其为患微缓,故罹害者多矣。肝虚,还睛补肝丸、枸杞酒、二妙散。肝实,洗肝汤、羚羊角散。肝热,决明子方、凉胆丸。风热,羌活散、青葙子丸。风冷,羌活散。风湿,菊花散、蝉蜕饼子、川芎丸。外点真珠散、乳汁煎。食盐如小豆大,内目中习习去盐,以冷水洗目瘥。开元铜钱一百文,背上有月者更妙,甘草去皮三钱,青盐一两半,于白瓷器内,用无根水一大碗,浸七日,每着一盏洗。无力换。洗到十日,约添甘草、青盐,每日洗三次。忌食五辛驴马鸡鱼荤酒。治冷泪久而眼昏。乌鸡胆汁,临卧点眼中,治迎风冷泪不止。乌贼鱼骨,研极细末。点目中,治无时热泪。目中溜火,恶日与火,隐涩,小角紧,久视昏花,迎风有泪,连翘饮子主之。

  【气壅如痰证】睥内如痰,白沫稠腻甚多,拭之即有者,是痰火上壅、脾肺湿热所致。故好酒嗜燥悖郁者,每患此疾。若觉睥肿及有丝脉虬赤者,必滞入血分,防瘀血灌睛等变生矣。

  第七册 七窍门上

  目

  《内经》运气目 疡有二:一曰热。经云:少阴司天之政,三之气,大火行,寒气时至,民病目赤疡,治以寒剂是也。二曰燥。经云:岁金太过,民病目赤肿 疡。又云:阳明司天,燥淫所胜,民病目眯 疡,治以温剂是也。

  【实热生疮证】轻重不等,痛痒不同。重则有堆高浓,紫血脓烂而腥臭者,乃气血不和,火实之邪,血分之热尤重。如瘀滞之证,膏溷水浊,每每流于睥 成疮,血散而疮自除。勤劳湿热人,每患睥 成疮,无别痛肿证者,亦轻而无妨。若火盛疮生,堆重带肿痛者,又当急治,恐浊气沿于目内而病及于珠。若先目病后生疮,必是热沿他经。凡见疮生,当验部分,以别内之何源而来,因其轻重治之。

  【椒疮证】生于睥内,累累如疮,红而坚者是也。有则沙擦,开张不便,多泪而痛,今人皆呼为粟疮误矣。粟疮亦生在睥,但色黄软而易散。此则坚而难散者。医者率以龙须、灯心等物,出血取效,效虽速,不知目以血为荣,血损而光华有衰弱之患。轻则止须善治,甚重至于累累,连片磕,高低不平,及血瘀滞者。不得已而导之,中病即止,不可太过。过则血损,恐伤真水,失养神膏。

  大概用平熨之法,退而复来者,乃内有瘀滞,方可量病渐导。若初治便用开导者,得效最速,切莫过治。

  【粟疮证】生于两睥,细颗,黄而软者是。今人称椒疮为粟疮,非也。椒疮红而坚,有则碍睛,沙涩不便,未至于急。粟疮见若目痛头疼者,内必有变证,大意是湿热郁于土分为重。椒疮以风热为重。二证虽皆属于血分,一易散,一不易散,故治亦不同。有素好湿热燥腻者,亦有粟疮,若睛虽赤而痛不甚者,虽有必退,与重者不同。又不可误认为玉粒,玉粒乃淡黄色,坚而消迟,为变亦迟者。

  【睥生痰核证】乃睥外皮肉有赘如豆,坚而不疼,火重于痰者,皮或色红,乃痰因火滞而结。此生于上睥者多,屡有不治自愈。有恣嗜辛辣热毒、酒色斫丧之人,久而变为瘿漏重疾者,治亦不同。若初起劫治,则顷刻平复矣。

  【木疳证】(前见)

  【火疳证】生于睥 气轮,在气轮为害尤急。盖火之实邪在于金部,火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