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之不甚痛,微发寒热。乃语之曰:若在膊胛,经络交错,皮薄骨高之处,则难矣!今肿去胛骨下掌许,乃太阳经分,尚可治。遂用黄 五钱,当归、羌活、甘草节各一钱,先令以被盖暖,药熟热服令微汗,寝熟肿消一晕,五服遂安。 薛己治进士张德弘,背疽微肿微赤,饮食少思,用托里药脓成而溃,再用大补汤之类,肉生而敛。忽寒热作呕,患处复肿,其脉浮大,按之若无,形气殊倦。薛谓之曰:此胃气虚惫,非疮毒也。彼云:侵晨登厕,触秽始作,仍用补药而敛。 一人,大背患疽年余,疮口甚小,色黯陷下,形气怯弱,脉浮缓而涩,此气血虚寒也,用十全大补加附子少许,数剂而元气渐复,却去附子,又三十余剂全愈。一妇年五十余,四月初,背当心生疽如栗大,三日渐大,根盘五寸许,不肿痛,不寒热。薛诊其脉微而沉,曰:脉病而形不病者忌也,实则痛,虚则痒,阴证阳证之所由分也,不发不治,溃而不敛亦不治,乃与大补阳气之剂,色白而黯,疮势如故,至十二日,复诊其脉沉,疮势不起,神疲食减,小便淋涩,乃与大补气血加姜桂二剂,疮亦不起,十五日因怒,呕泻并作,服大补药一剂,疮仍不起,薛留药二剂而去。病者昏愦不服,或劝之省悟,根据方连进七剂,十六日疮起而溃,色红而淡,脓亦如之。十九日薛至,喜曰:疮已逾险处,但元气消铄尚可忧,连与大补二十余剂,五月十一日,病者因劳自汗,口干舌强,太阳发际、胸顶俱胀,复延薛至,诊之曰:此气血俱虚,肝胆火上炎,用补中益气汤加山栀、芍药顿愈。但内热少睡,手足发热,不时霍热,用逍遥散加山栀,热退,复用归脾汤,疮乃愈。计疮发及敛,四十二日。 内翰杨皋湖,少参史南湖之内(二条并见阳气脱陷。) 一儒者年几六旬,仲冬,背疽初起入房,患处黑死五寸许,黯晕尺余,漫肿坚硬,背如负石,发热作渴,小便频数,两耳重听,扬手露体,神思昏愦,脉沉而细,右手为甚,便秘,二十七日计进饮食百余碗,腹内如常,众欲通之。薛曰:所喜者此耳!急用大剂六君子加姜、附、肉桂三剂,疮始 痛。自后空心用前药,午后以六味丸料 加参 ,归、术五剂:复用活命饮二剂,针出黑血甚多,瘀脓少许,背即轻软,仍用前药,便亦通利。薛他往四日,神思复昏,疮仍黑陷,饮食不进,皆以为殒。薛以参、 、归、术各一两,炮附子五钱,姜、桂各二钱服之,即索饮食并鸭子二枚,自后日进前药二剂,肉腐脓溃而愈。 操江都宪伍松月,背疮愈后大热,误为实火,用苦寒药一钟,寒热益甚,欲冷水浴身,脉浮大,按之全无。薛曰:此阳气虚浮在肌表,无根之火也,急用六君加附子,一剂即愈。 一男子,背疮不敛, 肿发热,小便赤涩,口干体倦,脉洪数而无力,用参、 、归、术、熟地黄、芎芍、陈皮、麦冬、五味、炙草、肉桂,补元气,引虚火归经,脉证益甚,此药力未能及也,再剂顿退。却去肉桂,又数剂而愈。此证因前失补元气故耳。 宪副陈鲁山年五旬,居官勤苦,劳伤元气,先口干舌燥,后至丙午仲夏,发背疽漫肿,中央色黯,四畔微赤微痛,脉举之浮大,按之微细,左寸短而右寸若无,十余日,肿未全起。薛曰:此属病气元气虚寒,当舍时从证,朝用参、 、姜、桂、归、术、陈皮、半夏、炙草,温补其阳;夕用加减八味丸,滋其肝肾,各四剂而腐溃。但脓水清稀,盗汗自汗,内热晡热,脉浮而数,改用八珍汤。复发热而夜阳举,此肾虚而火妄动,仍用加减八味丸料煎服而安。又因怒动肝火,疮出鲜血二盏许,左关弦数,右关弦弱,此肝木侮脾,肝不能藏血,脾不能统血也,用十全大补兼用前药料,各二剂而血止,再用前药调理而痊。

  一人仲夏,疽发背,黯肿尺余,皆有小头如铺黍状,四日矣,此真气虚而邪气实也。外用隔蒜灸,内服活命饮二剂,其邪稍退,仍纯补其气,又将生脉散代茶饮,疮邪大退。薛因他往,三日复视之,饮食不入,中央肉死,大便秘结,小便赤浊,曰:此间断补药之过也。盖中央肉死,毒瓦斯盛而脾气虚,大便不通,胃气虚而肠不能送。小便赤浊,脾土虚而宦陷。治亦难矣,急用六君加当归、柴胡、升麻,饮食渐进,大便自通,外用乌金膏,涂中央三寸许,四围红肿渐消,中央黑腐渐去,乃敷当归膏,用地黄丸料,与前药间服,将百剂而愈。 中翰郑朝用,背疽发热,吐痰,饮食无味,肌肉不生,疮出鲜血。

  薛曰:此脾气亏损,不能摄血归源也,法当补脾胃。彼不信,用消毒凉血,加恶寒呕吐,始悟其言。用六君加炮姜、半夏、茯苓,数剂诸证悉退,又令用十全大补,疮口渐敛。后因饮食稍多,泄泻成痢,此脾胃虚寒下陷,用补中益气,下四神丸而痢止,继以六君子汤而疮愈。 封君袁怀雪,背疽发热作渴,脉数无力,用四物加黄柏、知母、玄参、山栀、连翘、五味、麦冬、银花,脉证渐退,又加白芷、参、 ,腐肉悉溃。因停药且劳,热渴仍作,乃与参、 、归、芷、炙草、山药、山萸、茯苓、泽泻、肉桂而安。又以六味地黄丸及十全大补而敛。 都宪周弘FS ,背患疽肿而不溃,脉大而浮,此阳气虚弱而邪气壅滞也,用托里散倍用参 ,反内热作渴,脉洪大鼓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