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皆然,定是热疟,此一辨也。

  喉内必有痰,一哭必呕,呕即痰出,定是热疟。若惊风之痰盘踞乎肺,必不到胃,何得吐出,此一辨也。

  医家具有灵心慧眼者不须辨此,只须一眼一望而知。面色非黄似黄,非白似白,精采似倦不倦,面色惨惨而无润泽,毛孔爽爽而不直竖,两眼瞧人却像个无病的光景,热疟昭然。

  此症多发于五、六、七、八、九月之间,用清脾饮无有不效。发一、二日者定要服五、六剂;发至五六日者,只须三、四剂。亦有误作惊风伤寒治者,或至十日二十日,甚至一月不愈,只须一、二剂,切不可以一剂不愈遂作别症,换方而误杀人性命也。不知者难怪指鹿为马,在余父子两代治之屡屡不啻,黑白分明。今把金针远度,何难巧绣鸳鸯。

  又有热疟一日一烧,烧有定期,其候不冷,一来只发热,或自下午起至半夜,汗出便解,手心、肚腹热不尽解。或不自下午发,不可拘,亦用清脾饮。以上热疟,如小儿瘦怯者热退或弱死去,必要用六君子汤以补脾。

  后例杂症,余半出书传,惟于疑惑处辨之,经验者着之,不效者删之,于书所未传见症想出治法,不过十之四、五。独惊类以及热疟、脐风辨法前所未传,推拿传法亦误。余父子两代于七十余年中,因症生悟,由悟入神,一见便知,一药便愈。倘所谓前无古而后无今者,非耶。今出兰亭真本,慎勿视为枫落吴江。

  凡症用药不过一、二、三味,甚至八、九味为度,独惊痫症用至十九味,何也。只因群邪逞势,各脏为殃,深入内地,无不受害,上而颠顶,下而厥阴,手、足、腹、心到处波及,是以攻坚削乱之兵不可缺一,故王翦伐荆预知非六十万众不克胥,此之谓。凡我幼科慎不可以天保采薇汤作八寸三分帽,尽人可戴也。

  [卷三] 辨痫症

  痫虽有七种,历治惟从阴阳二痫治之为验。

  一痫即死,切牙抽掣,痰壅喉内,不省人事,在日发者为阳痫。面色光泽,病在六腑、肌表,如拿不醒,必灸肺俞各穴三壮,即用天保采薇汤等分各一钱,连服二、三剂,自愈。

  一痫初发,身无烧热,手足青冷,口噤惊啼,吐舌摇头,是为阴痫。面色黯晦或从夜发,病在五脏、骨髓,此最难治,宜用固真汤加南星。

  [卷三] 辨阳疟兼痫

  夏禹铸曰:其症先有烧热,一痫而死,拿之即苏,汗出稍定,汗止又发,此乃阳疟兼阳痫也。疟是本病,痫是标症。急则治标,先用天保采薇汤表散,倍加半夏三钱,连服二三剂,再服清脾饮一二剂,标本俱清,即愈。

  [卷三] 辨病

  病皆因风湿而成,湿乃本而风则标。若面目赤色,无汗恶寒,牙关紧急,一身强硬,痰涎壅盛,小便赤涩,一发终日不苏,先有谵语,名曰刚。乃风性刚急,症属于风是也,治宜小续命汤去附子。若四肢厥冷,有汗,不恶寒,大便滑泻,不渴不语,名曰柔。是湿性温和,症属于湿也,亦用小续命汤,去麻黄。

  症如痰壅气盛,加南星、半夏、白茯以清痰,枳壳、陈皮、紫苏以顺气。内热便秘,用承气汤以下之,柔用附子理中汤以温之,六君子汤以补之。如缠绵不已则难治也。如病久而复手足抽挛,如角弓反张,此乃血枯不能养筋,治用四物汤加附子、防风、羌活,切不可作惊痫治,恐误则殒命矣。

  余外孙与内侄孙兼患热疟,见之甚真,老妻见服清脾饮二剂不愈曰:世上有此疟疾,敢是老眼昏花错认了。余曰:能挨至四剂自愈,果验。内侄孙亦以清脾饮方授,持归不服,作别症医,病益甚,又来。强余往视,余怒极,老妻慰之行。一到仍检清脾饮二剂命服之。

  余老友方桓绥讶曰:有此奇症就有此奇医。俱随命服六君子汤三剂以防去路。此热疟认症既真,不听阻挠之一验也。

  乌沙夹邑庠程灼公子九岁时得病请余往治,群医在座,抱儿出,两手挑破筋肉,脓血淋漓惨不忍见,每日夜抽掣数十余回,壮热不退。余戏问曰:如此一症诸位填门治胡不愈,愿闻各用之药。有以竹沥坠痰言者,有以牛黄镇惊丸言者,有以天麻、钩藤定惊言者,有归咎于挑筋用火之为害者。余不禁掩口。胡卢此症君辈不知也。交口请以症示,曰:此阳疟兼阳痫也,如此治法症有万千吾不知从何处说起。中一人问曰:先生认法得自何书。余曰:唐许允宗有曰,医者意也,思精则得之,自我作祖何书之有。众皆默然。用天保采薇汤各一钱五分,半夏倍之,共三两许,一服抽定,烧热减半,随用清脾饮一剂,全愈。与诸医解座。此挑筋无济望色通神之一验也。

  邻邑石埭沈苍锡,年五十余,仅外家出一子方二岁,患病请救于余,即拿精威二穴,了不出声,通身烧热,面白虽惨,宝色内存,皮不轻浮光溜,据面色不应无声。据无声却犯死症。因问前可医过否。沈曰:初起时蒙邻妪挑筋两次,又别请拿推数次,昨有人将桃柳柔枝遍身推括,晚便无声矣。余揣病久肺气已虚,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