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利,真知其虚而补益,浮露而浅者则
外消,藏伏而深者则内托,庶无弊也。
又曰∶按仲景云∶疮家虽身疼体痛,不可发汗,汗之则发痉,此为疮家溃后,复伤寒者说也。若疮初起七日
之内,恶寒发热,头痛身疼,疮高肿,身无汗,二便如
常,脉来浮紧浮数,表证俱多,非汗不愈。若汗药误投之于已溃之后,或表邪俱去之时,其祸亦不止发痉而已也。
又曰∶凡痈七日以后,疮头见黄色,竟以白降丹点上,升头拔毒,上以膏药盖之,以防风邪外入,每日用葱
艾汤洗净,再换膏药,大约在十一朝前后,脓出痛定,是阳疮之顺候也。人服四妙汤托之,若八九日痛而不溃,
疮势已定,毒瓦斯已聚,尚未成脓,须用神灯照法。
又曰∶溃后遍身作痒,乃外风乘虚而入,宜内托解之。
又曰∶脓少色赤不敛,乃血虚也,若秽气触而亦然,当以乳香、没药之类和之。
又曰∶余毒未尽,四妙汤加白芷、防风、花粉、连翘。
又曰∶寒邪凝滞,十全汤加防风、桂枝。外用葱艾汤洗。
又曰∶阳虚则恶寒,阴虚则生热。
又曰∶午前热主于补气,午后热主于补血。
又曰∶溃后痛疼,脓色败臭者,胃虚有火,十全汤加麦冬、五味子。
又曰∶喘粗气短,恍惚嗜卧者,脾肺弱也,补中益气汤加麦冬、五味子。
又曰∶脾肾已损,则肩背不便而沉重,补中益气汤加山萸肉、山药、北五味子。
又曰∶脾肺气脱,肢体肿,面色败而声嘶,唇鼻青赤面目俱浮者,六君子汤加
炮姜。不应,十全汤加炮姜、熟附子。
又曰∶寒气内淫,腹痛吐泻,手足冷而人昏愦,或咳嗽呃逆,腹鸣不食,阳气
虚之恶证,宜托里温中汤,后用六君子汤。
汪省之曰∶溃后血气耗散,内外皆虚,便宜参 接补元气,用寒凉固非所宜,用
香燥亦蹈虚虚之祸,可不慎欤。(《理例》)
陈文治曰∶脉沉实发热烦躁,外不 肿赤痛,乃邪气深伏在里,宜先疏通,宜
卫生汤,热结甚者,内疏黄连汤。
陈实功曰∶大便秘燥,通利相宜。
冯鲁瞻曰∶人动辄疑人参、熟地泥膈填中,殊不知脾能健运,肾能闭藏,则祖
气有根而不拔,元气深藏而有源,何有为胀为满之患哉。
又曰∶内外证最忌标实而本虚,泻之不可,补之无功,极为危险。全在防微杜
渐,标本得宜,使脾肾之元阳生发,而阴邪之凝滞释然矣。
又曰∶肺气既虚,不可复行其气,肾水已衰,不可重利其水。
又曰∶《内经》塞因塞用之法,少用则滋壅于上,多服则峻补于下。盖中州虚乏
壅滞,必赖大补而流通其气,故参术宜多用也。
又曰∶治不足之法,治有余则可;治有余之法,治不足则不可。
又曰∶寒之不寒,是无水也;热之不热,是无火也。无水者壮水之主,以镇阳
光;无火者,益火之原,以消阴翳,此达至理于绳墨之外也。
又曰∶金匮肾气丸补而不滞,通而不泄,诚治肿之神丹。
又曰∶标证虽似有余,本证实由不足,当以脉辨之。
又曰∶凡痈疽疮疖,轻重缓急,大有不同,治之之法,总宜察其虚实冷热,或
重或轻,对证发药,无失先后次序。治法当分初、中、末异,初宜散热解毒通经为
主,以图消去;中宜排托为主,以图散去余毒;末宜补宜托宜温,以图易于收功,此大法也。
又曰∶一痈疽初作,便宜灼艾及用药外涂四围,中留口出毒,如疮小通敷之,既
溃以膏贴之。以手探肿上,热者有脓,不热者无脓也。
又曰∶凡肌肉伤而疮口不敛者,用六君子汤以补脾胃为主;若气虚恶寒,而疮
口不敛者,用补中益气汤以补脾肺;若血虚发热而疮口不敛者,用四物参 以滋肝
脾;若脓多而疮口不敛者,用八珍汤、十
全大补汤以养血气。经曰∶脾主肌肉,如前药未应,但用四君归 以补脾胃;若更
不应,乃下元阳虚,用八味丸以壮火生土;若脉数发渴者难治,此真气虚而邪气实也。
又曰∶按一切痈疽,初起则邪毒未曾达表,脏腑壅热,一毫热药不可用;若既
出脓后,则毒瓦斯外泄,气血皆虚,胃气自弱。一毫凉药不可用。比古人之成法也。然
亦有气血虚寒,初起毒陷阴分者,非阳和托里,何能升达在表;既溃而阴血干枯,若
非滋阴充畅,何能接续脓浆。外则疮毒枯焦,内则口干烦躁,故全在以脉消息。盖
气主煦之,血主濡之,气以成形,血以华色,故诸痈疽平塌不易高耸者,乃阳气虚
弱,不能逐毒以出阴分,即为阴毒也;根红散漫者,亦气虚不能拘血紧附也;红活
光润者,气血拘毒出外也;外红里黑者,毒滞于内也;紫黯不明者,气血不充,不能
化毒成脓也;脓色浓浓者,气血旺也;脓色清淡者,气血衰也。未出脓前,或有有
余之热,既出脓后,尽从不足之治;但毒瓦斯一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