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制铃之召。”(宋制院中,以待传呼。)既拜职,一时诏令多出其手,凡上所以指授,诸将感厉,战士训饬,在位哀闵元元之意,具载诰命之文学,士大夫传诵,以比陆宜公焉。

  绍兴元年正旦,高宗在越州帅百官遥拜二帝,浮溪撰表曰:“帝尧游汾水之阳,久忘天下(眉宇好);文王遇明夷之卦,益见圣人。臣自远威颜,荐更时序,当玑衡之载复,怅旒罩犹赊。鸿雁虽宾,莫致帛书于沙漠;风涛中阻,徒瞻云气于蓬莱。”

  汪彦章《贺吕忠简初大拜启》云:“方群臣忧杞国之天,靡遑朝夕;乃两手取虞渊之日,重正乾坤。”

  浮溪行韩蕲王制有曰:“见无礼于君,尔既殚于忠荩;归饮至于庙,我何爱于宠褒。惟功名烈士之始终,惟爵禄有邦之劝沮。尚图后效,更掩前休。”此诛苗刘后酬勋者。有曰:“跪推毂而遣将军,守境既腾于戎捷;歌出车而劳还率,畴庸敢废于邦彝!纵精兵于数路,若珠走盘;挤丑虏于长江,如杵投臼。”此破兀术后酬勋者。

  王畚从弟投拜金人自劾,不允,浮溪草诏曰:“昔羊舌坐诛,靡连叔向;王敦稔恶,犹赦茂宏。盖古者君臣相与于腹心之间,未尝以兄弟辄投于形迹之地。”后王纲复官,浮溪制曰:“圣人之心如权衡之公,法无私者;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皆见之(织造佳)。卫侯醇谨,初岂有于他肠?颜子庶几,尚何忧于贰过!”

  绍兴中,汪彦章草《高丽不许入贡诏》云:“坏晋馆以纳车,庶无后悔;闭玉关而谢质,匪用前规。”上称其得代言体。久之,高丽谢表至,上以所御白团扇亲书“紫诰仍兼绾,黄麻似六经”十字以赐,缙绅荣之。

  浮溪《代嘉王谢及第表》曰:“鹏激天潢之浪,莺迁仙苑之春。昔惭假宠于分茅,今喜成名于拾芥。既与在廷之多士,同值文兴;将令就传之百男,悉从隗始。”

  浮溪《谢进书赐茶药表》曰:“遭汉家百六之灾,漫无载籍;取武城二三之策,乌足全书?分北苑之上腴,用濡燥吻;乞西山之灵剂,使制颓龄。”

  汪彦章《贺赤乌白鹊表》云:“孝能致哺,煌煌仪则之新(画来是赤乌白鹊);喜必传音,{羽高}{羽高}羽毛之洁。徊翔有炜,协周家王屋之符;粹美而真,异庄子雕陵之见。”(国初,杨士奇改贺白鹊一联云:“与凤同类,跄跄于帝舜之庭;如玉其辉,{羽高}{羽高}在文王之囿”仁庙喜曰:“此方是帝王家白鹊。”适内厨进膳,遂命内臣彻以赐之。)

  汉石建为郎中令,书奏事,事下,建读之曰:“误书!‘马’字与尾当五,今乃四,不足一,上谴死矣。”甚惶恐。汪彦章“书马者并尾而五,常负谴忧。”盖用此事。孙仲益谢表亦有云:“名节坏于谤谗;孰听鼠牙之讼;精神销于忧患,屡惊马尾之书。”

  颜鲁公自湖移刺抚州,浮溪绍兴初亦自湖移抚,谢表曰:“惟临汝之故都,有鲁公之遗迹。时当大历,来自吴兴。虽贤愚比拟之非伦,然明圣选除之所似。奉明王十行之诏,愿布隆宽(字法);想英贤百世之风,更思奇节。”又谢表有曰:“去国三年,长近蓬莱之气;移官千里,未离牛斗之墟。采薇遣戍,何昆吾猃狁之足忧;细柳劳军,知李牧廉颇之可用。”下联文意微有牵强,而无前数联,恐是谢庙堂启。

  浮溪后知徽州,以宗祀赦文授新安郡侯。徽故汪乡郡也,其谢表云:“久客还家,方憩南飞之鹊;通侯授印,忽成左顾之龟。宋人柳室缘梅猓望胡及此;汉将银黄而夸里,荣乃过之。”又有《谢宰相启》曰:“城郭重来,疑千载去家之鹤;交游半在,或一时同队之鱼。”未几改知泉州,到任表云:“素号迂疏,无问马及羊之智;乃蒙安便,得维桑与梓之州。二年而劳力劳心,一身而畏首畏尾。力祈罢免,反冒迁除。虽卖剑买牛,老犹堪于渤海;然举头见日,身益远于长安。”

  刘禹锡《听旧宫人穆氏唱歌一诗》云:“曾陪织女度天河,记得云间第一歌。休唱贞元供奉曲,当时朝士已无多。”刘在贞元任郎官御史,后二纪方再入朝,故有是语。浮溪始采用之,其宣州谢上表云:“新建武之官仪,不图重见;数贞元之朝士,今已无多。”汪在宣和间为馆职符宝郎,是时绍兴十三四年中,其用事可谓精切。

  秦相子以状元登第,浮溪贺启曰:“三年而奉诏策,固南宫进士之所同;一举而首儒科,乃东阁郎君之未有。虽迫于典故,姑令王勃以居前,然积此眷知(时桧引嫌,以陈诚之为首),行见鲁公之拜后。”或以为有讥刺,用是得谤,逐落职永州居住。谢表云:“瓶居井眉,虽有措身之地;狐正丘首,未知归骨之期。”在永积十二年,更四赦不得还,间遇胜日,幅巾葛屡登西山循钴钅母潭入愚溪并湘流,为文以吊古人,而自肆于山水。孙仲益称其“年益高,文益奇,诗益工,华妙精深,与柳仪曹相伯仲”云。

  崔嗣道词科宇文彬《代大理国王谢赐历日表》曰:“坐明堂而朝群后,预观月令之布新;先诸夏而后四夷,永赖德辉之旁烛。”第三人张守云:“舜齐七政,治罔逮于要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