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焚香,有苏州之雅淡;仰天拊缶,无杨氏之怨伤。”士则大称之。

  水心翁以抉云汉、分天章之才,未尝轻可一世,乃于四灵若自以为不及者,何耶?此即昌黎之于东野,六一之于宛陵也。惟其富赡雄伟,欲为清空而不可得,一旦见之,若厌膏梁而甘藜藿,故不觉有契于心耳。昔吴中有老糜丈,多学博记,每见吴仲孚小诗,辄惊羡云:“老夫才落笔,即为尧、舜、周、孔、汉高祖、唐太宗追逐不置,君何为能脱洒如此哉?”即水心取四灵之意也。

  临江丁缫页罅掳蛋竦谒娜耍为他恩例所压抑居第八,授永州教。章采代为作启谢辨章云:“诸公衮衮,皆自下以升高;一介休休,独瞻前而忽后。”廖群玉亟称于贾,改隆兴节推。

  晏殊尝进《牡丹诗表》云:“布在密清之囿。”“密清”二字,人多不晓,盖用《东京赋》中语:“京室密清,罔有不韪。”

  王宣子守吴,幕僚投启有云:“仲舒裒然举首,岂久相于江都;望之雅意本朝,姑暂居于冯翊。”宣子喜之,举以京剡。杨廷秀以大蓬漕江东,其属亦有启云:“斯文之得丧在天,领袖素尊于海内;贤者之出处以道,旌旗已至于江东。”公亦欣然剡上。

  史直翁丞相表语云:“侵寻岁月,六十有三;补报朝廷,万分无一。”又李淇水谢户书云:“补报朝廷,本末无万分之一;因循岁月,甲子已六十有奇。”

  中有游士春时误入赵孟仪之园者,【案:赵孟仪之“仪”,原本误作“蚁”,今据《宋史・宗室表》改正。】为其家干仆所辱,讼之于官。郡守赵必槐德符治之,士子以启为谢云:“杜陵之厦千万间,意谓大庇寒于天下;齐王之囿四十里,不知乃为阱于国中。”

  刘自之被召试用,虚斋赵以夫之荐也。既而为庸斋赵汝腾所激,于是以卢钺威伸补其选。卢以同里之嫌辞之云:“楚亡弓,楚得弓,难泯同乡之迹;汉刻印,汉销印,初何反汗之嫌。”卒辞之。又萧振再知四川,赵庄叔行词云:“刻印销印如转圜,朕尝虚己;失马得马如反掌,卿勿容心。”

  宣和间,尚书新省成,车驾临幸时,宰命一时朝士能文者,各拟谢表。独林子中者擅场,其一联云:“北辰居极,外环象斗之宫;黄道初经,旁及积星之位。”

  嘉定间,宝谟阁学士许奕病笃,口占遗表云:“臣非衰病,偶染微疴,当汤熨可去之。时臣则以疾而为讳,及针砭已穷之,后医遂束手而莫图。静思膏肓所致之由,大抵脉络不通之故。固知养患成祸,岂惟理身则然。苟能疏壅预防,以之医国亦可。”盖指近事以为身喻也。乾道间,胡周伯尚书亦云:“贾谊号通达国体,大弧③X、类辟、病痱,皆借一身喻之。今日国体何病也?能言病未必能处方,不能言病而辄处方,误人死矣。今日之病名风虚,虚内也,风外也。外风忽中,半身不遂,靖康也;幸其半存,建炎也。咎已往半存之身,常凛凛不自保也。今欲并治不遂者,怵市道之说售,尝试之方,汤慰砭石,杂然而进,使谊复生,必虑中风至再,至半存之身亦不能救矣。所谓可痛哭流涕者也。”盖本吕献可《乞致仕表》云:“臣本无宿疾,偶值医者用术乖方,不知脉候有虚实,阴阳有顺逆,诊察有标本,治疗有后先,妄投汤剂,率任情意,差之指下,祸延四肢,成风痹,遂难行步。非徒惮X之苦,又将虞心腹之变。势已及此,为之奈何!虽然一身之微,固所未恤;其如九族之托,良以为忧。是思逃禄以偷生,不俟引年而退政。”三公之论,实祖谊云。

  开庆间,马华父制置江阃日,尝于青溪建祠以祀先贤,断自吴泰伯以下,凡四十一人,皆尝仕,若居若游于此者获与焉。盖华父之祖,亦尝仕于升故也。祠成,命冯可迁赞之。其赞马公,末语有“尔祖其从与享”之句,或摘以为讥。华父遂去乃祖之祀焉。或谓刘子澄清叔与华父有宿憾,授意于冯云。

  王似贺太常丞兼翰林权直一联云:“白也无敌,雅宜翰林供奉之才;赤尔何如,暂习宗庙会同之事。”又贺司业除翰苑云:“国子先生,晨入太学;翰林学士,夜读禁中。”

  王行《郝质殿岩制》云:“曾无夜之哗,自得刚牙之重。”《周礼・地官》:“凡军旅夜鼓。”千历切,注云“戒守鼓也”。

  张孝曾之父少师与洪忠宣久陷金国,其后获归,而终身为秦桧之所抑。近世陈容公储跋其墓碑云:“流离区脱,视死如饴,君子有性焉,不谓命也;绝漠来归,忠不见录,君子有命焉,不谓性也!”暨桧殒金亡,忠宣、少师二公如生。故曰知性与命,则知天矣。

  建炎末,柔福帝姬自北归,朝廷封为福国长公主,下降驸马都尉高世荣。汪浮溪当制云:“赵城方急,鲁元尝用于车驰;江左复兴,益寿宜充于禁脔。”可谓善用事。

  杨大年云:“观书百行须中程。《汉・刑法志》‘夜理文书,自程决事,日悬石之一’,注云:‘悬称也,省读文书日以百二十斤为程。’”

  唐僧齐己有《白莲集》,为《风骚旨格》,所与游者吴融、郑谷,皆晚唐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