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谓帅已朝者诸侯而言也。云“为宫者,於国外,春会同则於东方”,云云者,经直言“为坛”,郑知逐四方为之者,案《司仪》云“将合诸侯,则令为坛三成”,郑注云:“合诸侯,谓有事而会也。为坛於国外以命事。”天子春帅诸侯拜日於东郊,则为坛於国东;夏礼日於南郊,则为坛於国南;秋礼山川丘陵於西郊,则为坛於国西;冬礼月与四渎於北郊,则为坛於国北。既拜礼而还,加方明於坛上而祀焉。郑引此文,下及朝事仪而言,故知为坛皆依方为之。但四方之坛,并宜在四郊之内,以其拜日之等,於近郊退来就坛,明坛在近郊之内。但去城不知远近,或四方皆依成数,东方八里,南方七里,西方九里,北方六里。四方此其定分。案《职方》王会同或出畿在诸侯之国,故《职方氏》令诸侯共待之事则无常数。云“八尺曰寻”者,依《考工记》云“殳长寻有四尺”,从轸差之,知寻长八尺。云“三重者,自下差之为三等,而上有堂焉。堂上方二丈四尺,上等、中等、下等,每面十二尺”者,此以下基九十六尺,上下三等,每等两相各丈二尺,共二丈四尺,三等总七丈二尺,通堂上二丈四,合九丈六尺也。云“方明者,上下四方神明之象也”者,谓合木为上下四方,故名方,此则神明之象,故名明。此乐解得名方明,神之义也。云“所谓明神也”者,所谓《秋官司盟》之职云“北面诏明神,既盟,则贰之”是也。云“则谓之天之司盟,有象”者,案《春秋》襄十一年《经》书:公会晋侯,宋公之等伐郑。郑人惧,行成。秋七月,同盟于亳。范宣子曰:“不慎,必失诸侯。”乃盟,载书曰:“凡我同盟,毋蕴年,毋壅利,毋保奸,毋留慝,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奖王室。或兹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明神殛之。”注云:“二司,天神。”司盟司慎不敬者,盟司察明者,是为天之司盟也。云“有象者犹宗庙之有主乎”者,以其宗庙木主,亦上下四方为之,故云犹宗庙之有主。无正文,约同之,故云“乎”以疑之。虽同四方为之,但宗庙主止一神,而已此下文以六色为六神,用六玉礼之,有此别,但取四方同而已。云“王巡狩至於方岳之下,诸侯会之,亦为此宫以见之”者,案下文“祭天燔柴,祭山丘陵升,祭川沈,祭地瘗”。郑注云“升沈必就祭者也,则是谓王巡守及诸侯之盟祭也”者,是王巡守在方岳,亦为此宫可知。是以《司仪》注云:“王巡守殷国而同,则其为宫亦如此与?”以其与宫同也。案《司仪》云:“王合诸侯,令为宫。”据时会而言。其巡守,据王就方岳殷国。此王有故不行,诸侯同来,此二者,其坛文约与时会同,故云“与”以疑之。是以郑注《大宗伯》云殷同,王亦为坛於国外。亦时会有文者也。引《司仪》者,彼此同是一事,但文有详略。此文言者,取《司仪》以足之。云“南乡见诸侯也”者,王在堂上,公於上等,侯伯於中等,子男於下等,奠玉、拜皆升堂,授玉乃降也。
  方明者,木也,方四尺。设六色:东方青,南方赤,西方白,北方黑,上玄,下黄。设六玉:上圭,下璧,南方璋,西方琥,北方璜,东方圭。(六色象其神,六玉以礼之。上宜以苍璧,下宜以黄琮,而不以者,则上下之神,非天地之至贵者也。设玉者,刻其木而著之。)
  [疏]“方明”至“方圭”。
  ○注“六色”至“著之”。
  ○释曰:云“上宜以苍璧,下宜以黄琮”者,案《大宗伯》云:苍璧礼天,黄琮礼地,青圭礼东方,赤璋礼南方,白琥礼西方,玄璜礼北方。据彼文,上宜用苍璧,下宜用黄琮,今於四方还依《宗伯》,唯上不用璧,下不用琮,故郑云“而不以者,则上下之神非天地之至贵者也”。案《宗伯》注:“此礼天以冬至,谓天皇大帝在北极者也。礼地以夏至,谓神在昆仑者也。”郑云:非天地之贵,其天地之贵,即昊天昆仑是也。既非天地之贵,即日月之神,故下云“祭天燔柴”,“祭地瘗”,郑注:“天地谓日月也。”若然,日月用圭璧者,《典瑞》云“圭璧以祀日月”,故用圭璧也。四方用圭璋之等,案《大宗伯》注云:礼东方以立春,谓苍精之帝而大昊句芒食焉,馀三方皆据天帝、人帝、人神,则此亦非彼神也。以其下文有日、月、四渎、山川、丘陵之神迎拜,以为明神,故知非天帝、人帝之等。是以《司盟》云:“凡邦国有疑会同,则掌其盟约之载及其礼仪,北面诏盟神。”郑注云:“有疑,不协也。明神,神之明察者,谓日月山川也。觐礼加方明於坛上,所以依之也。”是郑解方明之神,明日月山川之等,非天帝也。若然,四方礼神还用圭璋琥璜,非天神还用礼玉者,尊此明神而与天神同,故用之也。云“刻其木而著之”者,虽无正文,以意言之,以其非置於坐以礼神於上下,犹南北为顺,刻木於四方亦顺,不刻木安於中则不可,故知义然也。
  上介皆奉其君之,置于宫,尚左。公侯伯子男皆就其而立。(置於宫者,建之,豫为其君见王之位也。诸公,中阶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东阶之东,西面北上。诸伯,西阶之西,东面北上。诸子,门东,北面东上。诸男,门西,北面东上。尚左者,建,公东上,侯先伯,伯先子,子先男,而位皆上东方也。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