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将之义也。云“生其种曰产”者,卵生、胎生及万物草木,但如本者,皆曰产也。

  凡祀大神,享大鬼,祭大示,帅执事而卜日,宿,氐涤濯,莅玉鬯,省牲镬,奉玉,诏大号,治其大礼,诏相王之大礼。(执事,诸有事於祭者。宿,申戒也。涤濯,溉祭器也。玉,礼神之玉也。始莅之,祭又奉之。镬,烹牲器也。大号,六号之大者,以诏大祝,以为祝辞。治,犹简习也。豫简习大礼,至祭,当以诏相王。群臣礼为小礼。故书“莅”作“立”。郑司农读为“莅”。莅,视也。
  ○省,本又作眚,同息井反,後“省牲镬”皆同。镬,户郭反。,音咨,下同。诏相,息亮反,注下同。後“诏相”皆放此。溉,古爱反,本或作扌既。亨,普庚反。)

  [疏]“凡祀”至“大礼”
  ○释曰:此亦法三才,故“享大鬼”在其中。“帅执事而卜日”者,谓祭三者鬼神之时,祭前十日,大宗伯先帅执事有事於祭者,共卜取吉日,乃齐。云“宿,视涤濯”者,谓祭前一宿,视所涤濯祭器,看洁净以否。云“莅玉鬯”者,天地有礼神之玉,无郁鬯;宗庙无礼神之玉,而有郁鬯。但宗庙虽无礼神玉,仍有圭瓒、璋瓒,亦是玉。故《曲礼》云“玉曰嘉玉”,《郊特牲》云“用玉气”是也。云“省牲镬”者,当省视烹牲之镬。云“奉玉”者,此玉还是上文所莅者。谓黍稷,天地当盛以瓦。但与上鬯互见为义,皆始时临之,祭又奉之。“诏大号”者,谓大宗伯告大祝出祝辞也。云“治其大礼”者,谓天地人之鬼神祭礼,王亲行之为大礼,对下小宗伯治小礼为小也。“诏相王之大礼”者,谓未至之时诏告之,及其行事则又相之。
  ○注“执事”至“视也”
  ○释曰:案《大宰》云:“祀五帝,前期十日,帅执事而卜日。”注云:“执事,宗伯、大卜之属。”此注云:“执事,诸有事於祭者。”二注不同者,以其大宰不掌祭事,故云执事;大宗伯、大卜之等,卜日而已。此大宗伯主祭祀之事,故总诸有事於祭者也。云“涤濯,溉祭器也”者,此涤濯止是荡涤,以《少牢》有扌既祭器,故据而言之,扌既即拭也。云“玉,礼神之玉也”者,即苍璧、黄琮、青圭、赤璋之等,及四圭、两圭之类,皆是礼神置於神坐也。案《九嫔职》云“赞玉”,注云:“玉,玉敦,盛黍稷。”与此注玉为礼神之玉,即非玉敦所饰。注不同者,彼九嫔所赞,赞后设之,据宗庙。宗庙无礼神玉,则玉不得别解,故为玉敦。此据天地为主,有礼神玉,故与别释也。《大宰》云“祝五帝,赞玉币爵之事”,注云:“三者,执以从玉,至而授之。”彼所执据五帝,此所奉据昊天与昆仑,故不同。云“始莅之,祭又奉之”者,郑据上云莅,莅,临视也,直视看而已。下云奉,据手执授王,故云祭又奉之。云“镬,亨牲器也”者,案《特牲》、《少牢》镬即爨,在庙门之外东壁也。云“大号,六号之大”者,谓若《大祝》云“辨六号,一曰神号,二曰示号,三曰鬼号,四曰牲号,五曰号,六曰币号”之等,是六号之大者也。云“以诏大祝,以为祝辞”者,经云“诏大号”,大祝是事神之人,又辨六号,故知所诏是诏大祝为祝辞。祝辞,则祝版之辞是也。云“群臣礼为小礼”者,则小宗伯、小祝行者是也。

  若王不与祭祀,则摄位。(王有故,代行其祭事。
  ○与,音预,下同。)

  [疏]注“王有”至“祭事”
  ○释曰:摄训为代。有故者,谓王有疾及哀惨皆是也。《量人》云:“凡宰祭,与郁人受嘏,历而皆饮之。”注云:“言宰祭者,冢宰佐王祭,亦容摄祭。”此宗伯又摄者,冢宰贰王治事,宗伯主祭事,容二官俱摄,故两言之。

  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荐彻豆笾,王后之事。)

  [疏]“凡大”至“笾彻”
  ○释曰:天地及社稷外神等,后夫人不与。此言“凡大祭祀,王后不与”,谓后应与而不与。又云大祭祀,明非群小祀,则大祀者唯宗庙而已。“则摄而荐豆笾彻”者,郑云“荐彻豆笾,王后之事”,是王后有故,宗伯摄为之。凡祭祀,皆先荐後彻,故退彻文在下也。

  大宾客,则摄而载果。(载,为也。果读为。代王宾客以鬯。君无酌臣之礼,言为者,摄酌献耳,拜送则王也。郑司农云:“王不亲为主。”
  ○果,音,又古乱反,出注,《小宗伯职》放此。)

  [疏]“大宾”至“载果”
  ○释曰:此大宾客,对文则宾客异,散文则通。故《大司徒》云:“大宾客,令野道委积。”是宾客为诸侯通也。《大行人》云:“大宾为五等诸侯。大客,即谓其臣。”是宾客异也。案《大行人》云:“上公之礼,再而酢。”此再者有后,则亦摄为之,内宰赞之。侯伯一而酢,子男一不酢。此皆无后,王不亲酌,则皆使大宰、宗伯摄而为之。
  ○注“载为”至“为主”
  ○释曰:知“代王宾客以鬯”者,见《郁人》宗庙及宾客皆以郁实彝而陈之,即《大行人》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