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云“司民,轩辕角也”者,案《武陵大守星传》云:“轩辕十七星,如龙形,有两角,角有大民、小民。”《传》又云:“文昌宫有六星,第一为上将,第二为次将,第三为贵相,第四为司命,第五为司中,第六为司禄。”是其司民在轩辕角,司禄在文昌第六星也。“或曰下能也”者,此案《石氏星传》云:“上能司命为大尉,中能司中为司徒,下能司禄为司寇。”是司禄在下能也。以其二处并有司禄,故举二文以见义也。云“禄之言谷也,年谷登乃後制禄”,言此者,欲见祭司禄在孟冬,则制禄之意也。郑知祭此二星在孟冬者,见《月令 孟冬》云“祈来年於天宗”,即日月星,是知祭在孟冬也。其献谷数者,则小司寇职也。

  典瑞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与其用事,设其服饰。(人执以见曰瑞,礼神曰器。瑞,符信也。服饰,服玉之饰,谓缫藉。
  ○藏,才浪反。见,贤遍反。下“见於”、“时见”、“殷见”同。藉,在夜反,下同。)

  [疏]“典瑞”至“服饰”
  ○释曰:言“掌玉瑞、玉器之藏”者,玉之美者入天府藏之,凡平者仍在典瑞藏之,故亦言藏也。人执之则曰瑞,即下文镇圭之等是也。礼神曰器,则下文四圭之等是也。云“辨其名物”者,圭璧之等各有名,并物色有异。云“与其用事”者,为事而用圭璧,谓朝聘朝日祭祀之等皆是也。云“设其服饰”者,谓缫藉在玉,若人之衣服之饰也。
  ○注“人执”至“缫藉”
  ○释曰:“人执以见曰瑞,礼神曰器”者,据此文及《大宗伯》相对而说,散文则人执亦名器,故《聘礼记》云:“圭璋璧琮,凡此四器者,唯其所宝,以聘可也。”又《尚书》云“五器卒乃复”。皆是人执而名器也。云“瑞,符信也”者,若天子受瑞於天,诸侯不得受瑞於天,唯受瑞於天子,故名瑞。瑞即符信者也。云“缫藉”,即下文缫五采五瑞之等也。

  王晋大圭,执镇圭,缫藉五采五就,以朝日。(缫有五采文,所以荐玉,木为中,用韦衣而画之。就,成也。王朝日者,示有所尊,训民事君也。天子常春分朝日,秋分夕月。《觐礼》曰:“拜日於东门之外。”故书“镇”作“”。郑司农云:“晋,读为‘绅’之,谓插於绅带之间,若带剑也。读为镇。《玉人职》曰:‘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天子服之;镇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缫’读为‘藻率’之藻。五就,五匝也。一匝为一就。”
  ○以朝,直遥反,注及後放此。韦衣,於既反。绅,如字,下同,一音箭。插,初洽反,或初辄反。杼,除汝反。)

  [疏]“王晋”至“朝日”
  ○释曰:,插也。谓插大圭,长三尺,玉笏於带间,手执镇圭,尺二寸。“缫藉五采五就”者,谓以五采就缫藉玉也。“以朝日”者,谓以春分朝日於东郊也。
  ○注“缫有”至“一就”
  ○释曰:云“缫有五采文”者,释“缫”字。以其缫者杂采之名,故云缫有五采文,所以荐玉也。云“木为中,用韦衣而画之。就,成也”者,镇圭尺二寸,广三寸,则此木版亦长尺二寸,广三寸与玉同。然後用韦衣之,乃於韦上画之。一采为一匝,五采则五匝,一匝为一就。就,成也。是采色成者也。案《聘礼记》云“绚组尺”,彼组不问尊卑,皆用五采,长尺,以为系,所以束玉,使不落。绚组系亦名缫藉者,则《曲礼》云:“其有藉者则裼。”《聘礼》云:“上介屈缫以授宾。”是亦名缫藉者也。云“王朝日者,示有所尊,训民事君也”者,王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故春分朝日,秋分夕月。以王者至尊,犹朝日夕月,况民得不事君乎?是训民事君也。云“天子常春分朝日,秋分夕月”,知者,案《祭义》云“祭日於东,祭月於西”,又《玉藻》云“玄端而朝日於东门之外”,又觐礼春拜日於东,门之外既春拜日於东明秋夕,月於西故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也。司农云“晋读为绅之”者,汉有绅之士,亦谓笏於绅,故读从之。云“谓插之於绅带之间”者,凡带有二者。大带,大夫已上用素,士用练,即绅也。又有革带,所以玉之等。今插笏者,插於绅之外、革之内,故云绅带之间也。云“若带剑也”者,剑在绅带之间同处也。云“《玉人职》曰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天子服之”者,案彼注云:“杼,杀也。”终葵首,谓大圭之上近首杀去之,留首不去处为椎头,齐人名椎为终葵,故名圭首为椎头者,为终葵首也。案《玉藻》云“天子,方正於天下”,即此大圭也。云“镇圭尺有二天,子守之”者,亦《玉人》文。引之,证经大圭与镇圭之义也。云“缫读为藻率之藻”者,桓二年,臧哀伯谏辞也。藻是水草之文,故读从之也。云“五就,五匝也。一匝为一就”者,下文有三采者,亦一采为一就。下云二采一就者,据臣行聘不得与君同,是以二采,采为一行,二采共为一就。凡言“就”者,或两行名为一就,即此上下文是也。或一匝二行为二就。就即等也,故《聘礼记》云“所以朝天子,圭与缫皆九寸”。又云“缫三采六等,朱白苍”,注云:“以三色再就。”谓三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