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已东为上生,子午已西为下生。东为阳,阳主其益,西为阴,阴主其减,故上生益,下生减。必以三为法者,以其生,故取法於天之生数三也。云“大吕长八寸二百四十三分寸之一百四”者,以黄锺之律为本,以八相生,下生林锺,林锺上生大蔟,大蔟下生南吕,已後皆然,以此为次。今郑以黄锺、大吕、大蔟等相比为次第,不依相生为次第者,郑意既以上生下生得寸数长短,乃依十二辰次第而言耳。此之寸数所生,以黄锺长九寸,下生林锺,三分减一,去三寸,故林锺长六寸。林锺上生大蔟,三分益一,六寸益二寸,故大蔟长八寸。此三者以为三统,故无馀分。大蔟下生南吕,三分减一,八寸取六寸,减二寸,得四寸在,馀二寸,寸为三分,合为六分,去二分,四分在,取三分为一寸,添前四寸为五寸,馀一分在,是南吕之管长五寸三分寸之一也。南吕上生姑洗,三分益一,五寸取三寸,益一寸为四寸,又馀二寸者为十八分,又以馀一分者为三分,添前十八分为二十一分,益七分为二十八分,取二十七分为三寸,添前四寸为七寸,馀一分在,是为姑洗之管长七寸九分寸之一。姑洗下生应锺,三分去一,取六寸去二寸,得四寸又以馀一寸者为二十七分,馀一分者为三分,添二十七分,为三十分,减十分,馀二十分,是应锺之管长四寸二十七分寸之二十。自此已下相生,皆以为三分数,而为减益之法,其义可知,故不具详也。云“文之者,以调五声,使之相次,如锦绣之有文章”者,谓据律吕以调五声,相次如锦绣有文章,故名五声为文也。此即八十一丝为宫,七十二丝为商之等是也。又云“播犹扬也,扬之以八音,乃可得而观之矣”者,五声以律吕调之,其八音亦使与律吕相应,八音亦合五声,则丝是一。但其声发扬出声,故云播扬也。云可得观者,义取《左氏》季札请观周乐,故以“观”言之也。云“金锺”已下,郑以义约之。按下《瞽蒙职》云“播鼗、、、埙、箫、管、弦、歌”,《视了职》云“掌击颂磬、笙磬”,磬师掌击编钟,鼓人掌教六鼓,笙师掌教吹笙,是乐器中有此锺磬等八者。锺以金为之,磬以石为之,埙以土为之,鼓鼗以革为之,以木为之,笙以插竹於匏,但匏笙一也,故郑以笙解匏。箫管以竹为之。故以锺磬等释金石等八音。但匏笙亦以竹为之,以经别言匏,故匏不得竹名也。

  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教,教瞽蒙也。风,言贤圣治道之遗化也。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於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雅,正也,言今之正者,以为後世法。颂之言诵也,容也,诵今之德,广以美之。郑司农云:“古而自有风雅颂之名,故延陵季子观乐於鲁时,孔子尚幼,未定《诗》、《书》,而因为之歌《邶》、《》、《卫》,曰‘是其《卫风》乎’,又为之歌《小雅》、《大雅》,又为之歌《颂》。《论语》曰:‘吾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时礼乐自诸侯出,颇有谬乱不正,孔子正之。曰比曰兴,比者,比方於物也。兴者,托事於物。”
  ○兴,虚应反,注皆同。治,直吏反,下“治功”皆同。铺,普吴反,又音孚。为之,于伪反,下“为之”、“为作”皆同。邶,步内反。)

  [疏]“教六”至“曰颂”
  ○释曰:按《诗》上下惟有风、雅、颂,是《诗》之名也。但就三者之中,有比、赋、兴,故总谓之“六诗”也。
  ○注“教教”至“於物”
  ○释曰:郑知此“教”是教瞽蒙者,按下《瞽蒙职》云“讽诵诗”,故知教者,教瞽蒙也。云“风,言贤圣治道之遗化也”者,但风是十五国风,从《关雎》至《七月》,则是总号,其中或有剌责人君,或有褒美主上。今郑云言贤圣治道之遗化者,郑据二南正风而言,《周南》是圣人治道遗化,《召南》是贤人治道遗化,自《邶》、《》已下是变风,非贤圣之治道者也。云“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者,凡言赋者,直陈君之善恶,更假外物为喻,故云铺陈者也。云“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於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者,谓若《关雎》兴后妃之类是也。云“雅,正也,言今之正者,以为後世法”者,谓若《鹿鸣》、《文王》之类是也。云“颂之言诵也,容也,诵今之德,广以美之”者,凡言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谓若《清庙》颂文王之乐歌之类是也。郑司农云“古而自有风、雅、颂之名”已下,後郑从之,故不破。若然,此经有风、雅、颂,则在周公时,明不在孔子时矣。而先郑引《春秋》为证者,以时人不信《周礼》者,故以《春秋》为证,以与《春秋》同,明此是周公所作耳。按襄二十九年,季札聘鲁,请观周乐,为之歌《邶》、《》、《卫》、《小雅》、《大雅》及《颂》等。先郑彼注云:“孔子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自卫反鲁在哀公十一年,当此时,《雅》、《颂》未定,而云为歌《大雅》、《小雅》、《颂》者,传家据已定录之,言季札之於乐,与圣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