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官,恒在民间,私觇恶事,而告於上,执而与之罪也,故以司为察也。知斩杀戮是“吏民相斩、相杀、相戮者”,以伤民云“不以告”,则相杀戮之等,尽是不以告,明是吏民自相杀戮也。云“伤人见血,见血乃为伤人耳”者,恐经伤人与见血事别,伤人见血连言者,是见血乃为伤人,若不见血,不为伤人也。若然,趺折支之等不见血,岂得不为伤人乎?然今言见血乃为伤人者,止为蹉跌及刃物丽历应见血之等,不为馀事而言。先郑云“攘狱者,距当狱者也”,後郑不从者,此经皆谓未在官司,而先郑云距狱,据在官而言,故不从也。云“遏讼者,遏止欲讼者也”者,有人见欺犯,欲向官所讼之,而遏止不使去也。“玄谓攘犹却也,却狱者言不受也”者,谓人有罪过,官有文书追摄,不肯受者。

  禁暴氏掌禁庶民之乱暴力正者,挢诬犯禁者,作言语而不信者,以告而诛之。(民之好为侵陵、称诈、谩诞,此三者亦刑所禁也,力正,以力强得正也。
  ○挢,居表反。好为,呼报反,下文“则为”、下注“皆为”同。谩诞,武谏反,一音亡半反,又免仙反,徐望山反,本或作慢,诞音但。)

  [疏]注“民之”至“正也”
  ○释曰:云“民之好为”者,此言为下三事而发,皆是好为。“侵陵”,释经“乱暴力正者”也。“称诈”,释经“挢诬犯禁者”也。“谩诞”,释经“作言语而不信者”也。谩诞,谓浮谩虚诞也。

  凡国聚众庶,则戮其犯禁者以徇。凡奚隶聚而出入者,则司牧之,戮其犯禁者。(奚隶,女奴男奴也。其聚出入,有所使。)

  [疏]“凡国”至“禁者”
  ○释曰:云“聚众庶”者,谓征伐之等。云“凡奚隶聚而出入”者,谓国有烦辱之处,使奚隶,则有此出入而司牧之。
  ○注“奚隶”至“所使”
  ○释曰:按《司厉》“其奴,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舂”,是男子同坐为奴。天官酒人、浆人之等,皆名女奴为奚,五隶又是男奴,故云“奚隶,女奴、男奴”。

  野庐氏掌达国道路,至于四畿。(达,谓巡行通之,使不陷绝也。去王城五百里曰畿。
  ○行,下孟反。)

  [疏]注“达谓”至“曰畿”
  ○释曰:云“巡行”者,国之道路,使其地之人治之,野庐氏直巡行不通之处,使人治之,使无陷绝也。

  比国郊及野之道路、宿息、井树。(比犹校也。宿息,庐之属,宾客所宿及昼止者也。并共饮食,树为蕃蔽。)

  [疏]注“比犹”至“蕃蔽”
  ○释曰:此经所云王为宾客在道,须得供丞守卫之事。“国郊”,谓近郊、远郊。“野”,谓百里外至畿。“宿”,谓十里有庐,三十里有宿,五十里有。直言宿者,举中言之,故云“庐之属”以苞之。息,宾客昼止之处。“井树”者,宾客所须者也。

  若有宾客,则令守涂地之人聚柝之,有相翔者诛之。(守涂地之人,道所出庐宿旁民也。相翔,犹昌翔观伺者也。郑司农云:“聚柝之,聚击柝以宿卫之也。有奸人相翔於宾客之侧,则诛之,不得令寇盗宾客。”
  ○柝,音托。令,力呈反,下欲令同。)

  [疏]注“守涂”至“宾客”
  ○释曰:“守涂地之人,道所出庐宿旁民也”者,道路之旁皆有民,当处有宾客止宿,即使聚柝之,不使失脱也。云“相翔,犹昌翔观伺者也”者,谓昌狂翱翔,观伺宾客。先郑云“聚柝之,聚击柝以宿卫之也”者,谓其地之人自聚击柝,无行夜,故使宿卫自击。宫正之等,使行夜者击柝,校比直宿者,彼夜行者与此异也。

  凡道路之舟车{车}互者,叙而行之。(舟车{车}互,谓於迫隘处也。车有に辕、坻阁,舟有砥柱之属。其过之者,使以次叙之。
  ○{车},音计,沈古的反。隘,鸟卖反。环,户关反,本亦作に,同。坻,徐之尔反,刘都礼反。砥,音旨。)

  [疏]注“舟车”至“叙之”
  ○释曰:云“{车}互”者,谓水陆之道,舟车往来狭隘之所,更互相击,故云{车}互者。云“车有に辕、坻阁”者,案襄二十一年,晋栾盈有罪,楚,过於周,周西鄙掠之,告於周,使候出诸に辕,是に辕也。“坻阁”,道路之名也。云“舟有砥柱之属”者,按《禹贡》:“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於柱。”孔安国云:“柱,山名。河水分流,包山而过,山见水中,若柱然,在西虢之界。”是柱为水之溢道者也。

  凡有节者及有爵者至,则为之辟。(辟,辟行人,亦使守涂地者。)

  [疏]“凡有”至“之辟”
  ○释曰:云“凡有节”者,谓若诸侯之使,则有山国用虎节之等。若民自往来,则有道路用旌节之等。及有爵已上,皆为之辟止行人,使无侵犯者也。

  禁野之横行径逾者。(皆为防奸也。横行,妄由田中。径逾,射邪疾,越堤渠也。
  ○射,食亦反。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