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六色之外,别增此天地二物於衣,故於下特言之也。
  ○注“古人”至“时色”
  ○释曰:郑云“古人之象,无天地也”者,此据《虞书》日月以下,不言天地。云“为此记者,见时有之耳”者,古人既无天地,若记者不见时君画於衣,记人何因辄记之为经典也。“子家驹曰‘天子僭天’意亦是也”者,按《公羊传》云:“昭公谓子家驹云:‘李氏僭于公室久矣,吾欲杀之,何如?’子家驹曰:‘天子僭天,诸侯僭天子。’”彼云僭天者,未知僭天何事,要在古人衣服之外,别加此天地之意,亦是僭天,故云意亦是也。先郑云“天时变,谓画天随四时色”者,天逐四时而化育,四时有四色,今画天之时,天无形体,当画四时之色,以象天地。若然,画土当以象地色也。

  火以圜,(郑司农云:“为圜形似火也。”玄谓形如半环然,在裳。
  ○圜,音环。)

  [疏]注“郑司”至“在裳”
  ○释曰:先郑云“为圜形似火也”,後郑云“如半环然”,此亦与先郑不别,增成之耳。孔安国以为火字也,与此别也。知在裳者,《虞书》藻火已下皆在裳。

  山以章,(“章”读为“獐”,獐,山物也。在衣。齐人谓麇为獐。
  ○獐,音章。麇,俱伦反。)水以龙,(龙,水物,在衣。)

  [疏]注“章读”至“为獐”
  ○释曰:马氏以为獐,山兽,画山者并画獐。龙,水物,画水者并画龙。郑即以獐表山,以龙见水。此二者各有一是一非。古人之象,有山不言獐,有龙不言水。今记人既有獐有水,止可画山兼画獐,画龙兼画水,何有弃本而遵末也。

  鸟兽蛇。(所谓华虫也。在衣。虫之毛鳞有文采者。)

  [疏]注“所谓”至“采者”
  ○释曰:云“所谓华虫也”者,所谓《虞书》云“山、龙、华虫”。彼画华虫,次在龙下。此文亦次龙下,故知当华虫也。言华者,象草华。言虫者,是有生之总号。言鸟,以其有翼。言兽,以其有毛。言蛇,以其有鳞。以首似,亦谓之冕也。故云“虫之毛鳞有文采”也。《虞书》有十二章,於此惟言四章,又兼言天地,而不云日月星藻与宗彝者,记人之言,略说之耳。

  杂四时五色之位以章之,谓之巧。(章,明也。缋绣皆用五采鲜明之,是为巧。)

  [疏]注“章明”至“为巧”
  ○释曰:此经总结上文也。上有六色,此言五者,下别言素功,故言五。或可玄黑共说也。

  凡画缋之事,後素功。(素,白采也。後布之,为其易溃也。不言绣,绣以丝也。郑司农说以《论语》“缋事後素”。
  ○为,于伪反。)

  锺氏染羽,以朱湛丹林三月,而炽之。(郑司农云:“湛,渍也。丹秫,赤粟。”玄谓湛读如“渐车帷裳”之渐。炽,炊也。羽所以饰旌旗及王后之车。
  ○湛,子潜反,或子鸩反,又音鸩。秫,音述。渐,子潜反,下“沤渐”同。)

  [疏]注“郑司”至“之车”
  ○释曰:染布帛者,在《天官 染人》。此锺氏惟染鸟羽而已,要用朱与秫则同,彼染祭服有玄,与此不异故也。案《染人》云“春暴练,夏玄”,注云:“凡染,当及盛暑热润,始湛研之,三月而後可用。”若然,云“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炽之”,炽之当及盛暑热润,则初以朱湛丹秫,当在春日豫湛,至六月之时,即染之矣。玄谓“湛”读如“渐车帷裳”之渐者,读从《卫诗》也。云“羽所以饰旌旗及王后之车”者,《司常》云:“全羽为┸,析羽为旌。”自馀旌旗竿首,亦有羽旄,《巾车》有重翟、厌翟、翟车之等,皆用羽是也。案《夏采》注云:“夏采,夏翟羽色。《禹贡》徐州贡夏翟之羽,有虞氏以为。後世或无,故染鸟羽,象而用之,谓之夏采。”此是锺氏所染者也。

  淳而渍之。(淳,沃也。以炊下汤沃其炽,之以渍羽。渍犹染也。
  ○淳,章均反,注及下同。)

  [疏]注“淳沃”至“染也”
  ○释曰:上“炽之”,谓以朱湛丹秫,三月末乃炽之,即以炊下汤淋所炊丹秫,取其汁以染鸟羽,而又渐渍之也。

  三入为,五入为纟取,七入为缁。(染者,三入而成。又再染以黑,则为纟取。纟取,今礼俗文作爵,言如爵头色也。又复再染以黑,乃成缁矣。郑司农说以《论语》曰“君子不以绀纟取饰”,又曰“缁衣羔裘”。《尔雅》曰:“一染谓之纟原,再染谓之窥,三染谓之。”《诗》云:“缁衣之宜兮。”玄谓此同色耳。染布帛者,染人掌之。凡玄色者,在纟取缁之间,其六入者与?
  ○,许云反。纟取,侧留反,刘祖侯反。复,扶又反。绀,古ウ反。纟原,仓给反,范仓乱反。窥,敕贞反,本又作<赤>,亦作。与,音馀。)

  [疏]注“染”至“者与”
  ○释曰:凡染玄之法,取《尔雅》及此相兼乃具。按《尔雅》:“一染谓之纟原,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