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则》桃诸,郑云是其乾者。既有湿桃,明有湿梅可知。以乾梅湿梅二者,添五者为七笾。案:桃梅既并有乾湿,则枣中亦宜有乾湿,复取一,添前为八也。必知此五者之中有八者,案:《仪礼 特牲》、《少牢》,士二笾二豆,大夫四笾四豆,诸侯宜六,天子宜八。《醢人》馈食之豆有八,此馈食之笾言六,不类。又上文朝事之笾言八,下加笾亦八,岂此馈食在其中六乎?数事不可,故以义参之为八。若不如此,任贤者裁之也。
  ○注“馈食”至“而小”
  ○释曰:云:“馈食,荐孰也”者,谓於堂上馈熟之时后荐之。云“今吉礼存者”,吉礼谓祭祀,以其天子诸侯祭祀之礼亡,故云存者。云“《特牲》、《少牢》诸侯之大夫士祭礼也”者,以天子大夫大牢祭,今用《特牲》、《少牢》,故知诸侯大夫士祭礼也。云“不、不荐血腥”者,若天子诸侯,则有室中二、堂上朝践荐血腥之礼,大夫则无此二者也。云“而自荐孰始,是以皆云馈食之礼”者,天子诸侯大夫士虽同名馈食,仍有少别。何者?天子诸侯尸食前仍有馈献二,是馈孰阴厌,阴厌後,尸入室食,乃献;大夫士则馈孰与黍稷为阴厌,阴厌前无馈献,以此为异耳。云“乾{艹},乾梅也”者,以经乾{艹}上有桃,故知乾{艹}乾梅也。云“有桃诸、梅诸”者,《内则》文。而郑引之者,证乾{艹}中有乾桃、乾梅,故云“是其乾”者,云“榛似栗而小”者,今居山者见食之,似栗而小,亦目验知之。

  加笾之实,{艹凌}芡、、脯、{艹凌}、芡、、脯。(加笾,谓尸既食,后亚献尸所加之笾。重言之者,以四物为八笾。{艹凌},芰也。芡,鸡头也。栗与馈食同。郑司农云:“{艹凌}芡脯。”
  ○{艹凌},音陵。芡,音俭。,古栗字。重,直用反。芰,其寄反。)

  [疏]“加笾”至“脯”
  ○释曰:此加笾,当尸食後。王尸,后亚王尸,於时荐之。四物重言之则八笾。
  ○注“加笾”至“脯”
  ○释曰:知笾是“尸既食,后亚献尸所加之笾”者,案《春官 内宗》云:“掌宗庙之祭祀,荐加豆笾。”以其内宗所荐,明主於后。又见《特牲》主妇献尸云:“宗妇执两笾於户外,主妇受,设於敦南。”主人献尸之时,不见有设笾之事,故知唯主於后也。《少牢》主妇不设笾者,以其当日宾尸故也。其下大夫不宾尸者,亦与士同也。云“菱芰也”者,屈到嗜芰,即{艹凌}角者也。云“芡,鸡头也”者,俗有二名,今人或谓之雁头也。先郑云“{艹凌}芡,脯”者,先郑意怪馈食重言,故为替栗,得为一义,故引之在下也。

  羞笾之实,糗饵、粉。(羞笾,谓若《少牢》主人酬尸,宰夫羞房中之羞于尸、侑、主人、主妇,皆右之者。故书作茨。郑司农云:“糗,熬大豆与米也。粉,豆屑也。茨字或作,谓乾饵饼之也。”玄谓此二物皆粉稻米黍米所为也。合蒸曰饵,饼之曰。糗者,捣粉熬大豆,为饵之黏著,以粉之耳。饵言糗,言粉,互相足。
  ○饵,而志反。,昨资反。饼,必领反。为饵,于伪反,下文同。黏,女廉反。著,直略反。)

  [疏]“羞笾”至“粉”
  ○释曰:此当王酬尸,内饔进之於尸侑等者也。云“糗饵粉”者,此为二笾,糗与粉为一物。恐饵黏著笾,故分于二笾之下。
  ○注“羞笾”至“相足”
  ○释曰:言“羞笾,谓若《少牢》主人酬尸,宰夫羞房中之羞于尸、侑、主人、主妇,皆右之”者,天子祭祀之礼亡,故取《少牢》大夫礼解之。案《有司彻》,上大夫当日宾尸,正祭不设内羞,故於宾尸设之。此天子之礼,宾尸在明日,则祭祀日当设之。案《少牢》,下大夫不宾尸者,宾长致爵受酢,云宰夫羞房中之羞,司士羞庶羞于尸祝主人主妇,内羞在右,庶羞在左。天子之礼,宾长受酢後,亦当设此内羞、庶羞于尸祝及王与后。然郑不引不宾尸而引宾尸者,以其设内羞之礼同,故只引其一。但正祭设於祝,宾尸故於侑,又宾尸主人酬尸後,正祭宾长受酢後为异耳。云“故书作茨”者,此宜从食不得从草,故先郑破之,从经为正。郑司农云:“糗,熬大豆与米也。粉,豆屑也”,并於义是,但於义不足,故後郑增成之。云“茨字或作”者,谓故书亦有作次下食者。云“谓乾饵饼之也”者,饼之曰,未正乾之言,故後郑不从。“玄谓此二物皆粉稻米黍米所为”者,据当时目验而知。云“合蒸曰饵,饼之曰“者,谓粉稻米黍米合以为饵,饵既不饼,明饼之曰。今之糕皆解之,名出於此。云“糗者,捣粉熬大豆”者,此与司农义同。司农不言捣,故後郑增成之。云“饵言糗,言粉,互相足”者,此本一物,饵言糗,谓熬之亦粉之,言粉,捣之亦糗之。凡言互者,据两物相互。今一物之上自相互,直是理不足明,故言互相足。《内则》注:“捣,熬。”则大豆也。,总名也。

  凡祭祀,共其笾荐羞之实。(荐羞,皆进也。未食未饮曰荐,既食既饮曰羞。)

  [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