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
  
  是月也,日夜分,雷始收声,蛰虫坏户,杀气浸盛,阳气日衰,水始涸。
  
  日夜分,则同度量、平权衡、正钧石、角斗甬。
  
  是月也,易关市,来商旅,纳货贿,以便民事。四方来集,远乡皆至,则财不匮,上无乏用,百事乃遂。
  
  凡举大事,毋逆大数,必顺其时,慎因其类。
  
  仲秋行春令,则秋雨不降,草木生荣,国乃有恐。行夏令,则其国乃旱,蛰虫不藏,五谷复生。行冬令,则风灾数起,收雷先行,草木蚤死。
  
  季秋之月,日在房,昏虚中,旦柳中。其日庚辛,其帝少皞,其神蓐收,其虫毛,其音商,律中无射,其数九,其味辛,其臭腥,其祀门,祭先肝。
  
  鸿鴈来宾,爵入大水为蛤,鞠有黄华,豺乃祭兽戮禽。
  
  天子居总章右个,乘戎路,驾白骆,载白旗,衣白衣,服白玉,食麻与犬,其器廉以深。
  
  是月也,申严号令。命百官贵贱无不务内,以会天地之藏,无有宣出。
  
  乃命冢宰,事备收,举五谷之要,藏帝借之收于神仓,祗敬必饬。
  
  是月也.霜始降,则百工休。
  
  乃命有司曰:“寒气总至,民力不堪,其皆入室。”
  
  上丁,命乐正,入学习吹。
  
  是月也,大飨帝,尝牺牲,告备于天子。
  
  合诸侯,制百县,来岁受朔日,与诸侯所税于民,轻重之法,贡职之数,以远近土地所宜为度。以给郊庙之事,无有所私。
  
  是月也,天子乃教于田猎,以习五戎,班马政。命仆及七驺咸驾,载旌旐,授车以级,整设于屏外。司徒搢扑,北面誓之,天子乃厉饰,执弓挟矢以猎,命主祠祭禽于四方。
  
  是月也,草木黄落,乃伐薪为炭。
  
  蛰虫咸俯在内,皆墐其户。乃趣狱刑,毋留有罪,收禄秩之不当、供养之不宜者。
  
  是月也,天子乃以犬尝稻,先荐寝庙。
  
  季秋行夏令,则其国大水,冬藏殃败,民多鼽嚏。行冬令,则国多盗贼,边竟不宁,土地分裂。行春令,则暖风来至,民气解惰,师兴不居。
  
  孟冬之月,日在尾,昏危中,旦七星中。其日壬癸,其帝颛顼,其神玄冥,其虫介,其音羽,律中应钟,其数六,其味咸,其臭朽,其祀行,祭先肾。
  
  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虹藏不见。
  
  天子居玄堂左个,乘玄路,驾铁骊,载玄旗,衣黑衣,服玄玉,食黍与彘,其器闳以奄。
  
  是月也,以立冬。先立冬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冬,盛德在水。”天子乃齐。立冬之日,天子亲帅三公、九卿、大夫以迎冬于北郊。还反,赏死事,恤孤寡。
  
  是月也,命大史衅龟筴占兆,审卦吉凶,是察阿党,则罪无有掩蔽。
  
  是月也,天子始裘。
  
  命有司曰:“天气上腾,地气下降。天地不通,闭塞而成冬。”命百官谨盖藏,命司徒循行积聚,无有不敛。坏城郭,戒门闾,修键闭,慎管钥,固封疆,备边竟,完要塞,谨关梁,塞徯径。
  
  饬丧纪,辨衣裳,审棺椁之薄厚,茔丘垄之大小,高卑厚薄之度,贵贱之等级。
  
  是月也,命工师效功,陈祭器,按度程,毋或作为淫巧,以荡上心。必功致为上,物勒工名,以考其诚。功有不当,必行其罪,以穷其情。
  
  是月也,大饮烝。
  
  天子乃祈来年于天宗,大割祠于公社。及门闾,腊先祖五祀,劳农以休息之。
  
  天子乃命将帅讲武,习射御,角力。
  
  是月也,乃命水虞渔师收水泉池泽之赋,毋或敢侵削众庶兆民,以为天子取怨于下。其有若此者,行罪无赦。
  
  孟冬行春令,则冻闭不密,地气上泄,民多流亡。行夏令,则国多暴风,方冬不寒,蛰虫复出。行秋令,则雪霜不时,小兵时起,土地侵削。
  
  仲冬之月,日在斗,昏东壁中,轸旦中。其日壬癸,其帝颛顼,其神玄冥,其虫介,其音羽,律中黄钟,其数六,其味咸,其臭朽,其祀行,祭先肾。
  
  冰益壮,地始坼,鹖旦不鸣,虎始交。
  
  天子居玄堂大庙,乘玄路,驾铁骊,载玄旗,衣黑衣,服玄玉,食黍与彘,其器闳以奄。
  
  饬死事,命有司曰:“土事毋作,慎毋发盖,毋发室屋,及起大众,以固而闭。”地气沮泄,是谓发天地之房,诸蛰则死,民必疾疫,又随以丧,命之曰畅月。
  
  是月也,命奄尹,申宫令,审门闾,谨房室,必重闭,省妇事,毋得淫。虽有贵戚近习,毋有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