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祖庙、山川、五祀”。此文“本天、效地”之下,总云“列於鬼神”,则鬼神之文,包此三事,故郑注云“谓祖庙山川五祀之属”也。云“以制礼,下教令也”者,谓法天地鬼神以制礼既毕,下此礼之教令以教民,故下文云“殽以降命”,又云“命降于社”,又云“降于祖庙”,又云“降於山川”,又云“降于五祀”,降则下也,谓法此等之神,以下教令,又祀此等之神,教民严上,故郑解此云:“既又祀之,尽其敬也,教民严上也。”云“鬼者,精魂所归。神,引物而出”者,谓之宗庙山川五祀,据其精魂归藏,不知其所,则谓之鬼。宗庙能引出仁义,山川能引出兴作,五祀能引出制度,又俱能引出福庆谓之神也。三者皆为鬼神,故下文云“圣人参於天地,并於鬼神”,又云“山川所以亻宝鬼神”,是山川称鬼神也。皇氏以此鬼神谓宗庙山川五祀,其义非也。
  言偃复问曰:“夫子之极言礼也,可得而闻与?”欲知礼终始所成。
  ○极,如字,徐纪力反。与音馀。孔子曰:“我欲观夏道,欲行其礼,观其所成。是故之杞,杞,夏后氏之后也。而不足徵也。徵,成也。无贤君,不足与成也。吾得《夏时》焉。得夏四时之书也。其书存者有《小正》。
  ○有《小正》,音徵,本或作“有《夏小正》”。我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徵也。宋,殷人之后也。吾得《坤乾》焉。得殷阴阳之书也。其书存者有《归藏》。
  ○坤,苦门反。乾,其连反。《坤乾》之义,《夏时》之等,吾以是观之。观於二书之意。
  [疏]“言偃”至“观之”。
  ○正义曰:言偃既见孔子极言礼,故问其礼之终始,可得闻不?“孔子曰:我欲观夏道”以下至“礼之大成”,答以所成之事。但语意既广,非一言可了。所答之辞,凡有数节,今略言之。前云“大道之行,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此“我欲观夏道”至“以是观之”,论披捡二记之书,乃知上代之礼运转之事。自“夫礼之初”至“皆从其初”,论中古祭祀之事及死丧之礼,今时所法於前取以行者。自“昔者先王”至“皆从其朔”,论昔者未有宫室火化,后圣有作,始制宫室炮燔醴酪之事,今世取而行之,故云“皆从其朔”。但今世一祭之中,凡有两节,上节是荐上古、中古,下节是荐今世之食。自“玄酒在室”至“承天之祜”,总论今世祭祀馔具所因於古,及其事义,总论两节祭祀获福之义。自“作其祝号”至“是谓合莫”,别论祭之上节荐上古、中古之食,并所用之物。自“然后退而合亨”至“是谓大祥”,论祭之下节荐今世之食。“此礼之大成”一句,总结上所陈之言也。
  ○“我欲观夏道”者,我欲行夏礼,故观其夏道可成以不,是故之適於杞,欲观夏礼而与之成。
  ○“而不足徵”者,徵,成也。谓杞君暗弱,不堪足与成其夏礼。然因往適杞,而得夏家四时之书焉。夏礼既不可成,我又欲观殷道可成与不,是故適宋,亦以宋君闇弱,不堪足与成其礼。吾得殷之《坤乾》之书,谓得殷家阴阳之书也。其殷之《坤乾》之书,并夏四时之书,吾以二书观之,知上代以来,至於今世,时代运转,礼之变通,即下云“夫礼之初”以下是也。
  ○注“欲行”至“所成”。
  ○正义曰:言我欲行夏礼,观此夏礼堪成与不。知非直观其礼,而云观其所成者,以下云“而不足徵”。
  ○注“杞,夏后氏之后”。
  ○正义曰:案《乐记》云“武王下车而封夏后氏之后於杞”。又《史记》云:“武王伐纣,求夏后之后,而得东楼公,封之於杞”是也。
  ○注“徵成”至“成也”。
  ○正义曰:“徵”者,徵验之义,故为成。若有贤君,则自然成之,当不须孔子。而云“无贤君,不足与成”者,以杞是夏后,虽有贤君,欲成夏礼,必须圣人赞佐。若其君之不贤,假令孔子欲往赞助,终不能举行夏礼,虽助无益,故《论语》云:“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则说之在孔子,行之在杞君。以杞君不能行,故不足与成。所以不能行者,《论语》云:“文献不足故也。”
  ○注“得阴阳之书”。
  ○正义曰:先言“坤”者,熊氏云:“殷《易》以坤为首。”故先坤后乾。
  ○注“观於二书之意”。正义曰:案孔子以大圣之姿,无所不览,故脩《春秋》,赞《易》道,定礼乐、明旧章。今古坟典无所不载,而独观此二书,始知礼之运转者,以《诗》、《书》、《礼》、《乐》,多是周代之书,皇帝坟典又不论阴阳转运之事,而夏之四时之书,殷之坤乾之说,并载前王损益阴阳盛衰,故观此二书,以知其上代也。
  “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其燔黍捭豚,汙尊而抔饮,蕢桴而土鼓,犹若可以致其敬於鬼神。言其物虽质略,有齐敬之心,则可以荐羞於鬼神,鬼神飨德不飨味也。中古未有釜、甑,释米捭肉,加於烧石之上而食之耳,今北狄犹然。汙尊,凿地为尊也。抔饮,手掬之也。蕢读为凷,声之误也。凷,堛也,谓抟土为桴也。土鼓,筑土为鼓也。
  ○燔音烦。捭,卜麦反,注作擗,又作擘,皆同。污尊,乌华反,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