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外,东方北面北上”,又云“鼎入陈于东方,当序西面北上,俎皆设于鼎西”是也。
  ○“列其琴瑟”者,琴瑟在堂而登歌,故《书》云“搏拊琴瑟以咏”是也。
  ○“管磬钟鼓”者,堂下之乐,则书云“下管鼗鼓,笙镛以间”是也。其歌钟歌磬,亦在堂下。
  ○“脩其祝嘏”者,祝,谓以主人之辞飨神。嘏,谓祝以尸之辞致福而嘏主人也。
  ○“以降上神与其先祖”者,上神,谓在上精魂之神,即先祖也。指其精气,谓之上神;指其亡亲,谓之先祖,协句而言之,分而为二耳。皇氏、熊氏等云:“上神,谓天神也。”
  ○“以正君臣”者,《祭统》云:“君在庙门外则疑於君,入庙门则全於臣。”是以正君臣也。
  ○“以笃父子”者,《祭统》云:“尸南面,父北面而事之。”是以笃父子也。
  ○“以睦兄弟”者,《祭统》云:“昭与昭齿,穆与穆齿。”《特牲》云:“主人洗爵,献长兄弟、众兄弟。”是以睦兄弟也。
  ○“以齐上下”者,《祭统》云:“尸饮五,君洗玉爵献卿;尸饮七,以瑶爵献大夫”是也。
  ○“夫妇有所”者,《礼器》云“君在阼,夫人在房”,及《特牲》夫妇交相致爵是也。
  ○“是谓承天之祜”者,言行上事得所,则承受天之祜福也。
  ○注“此言”至“备也”。
  ○正义曰:“今礼馔具所因於古”者,此玄酒在室,及下作其祝号,并然后退而合亨,皆是今世祭祀之礼。醴、醆,牺牲之属,是馔具也。用古玄酒醴醆,是所以因於古,故言“今礼馔具所因於古”也。云“及其事义”者,从“玄酒”以下至“其先祖”以上是事也,“以正君臣”以下至“承天天之祐”是义也。云“粢读为齐”者,案《尔雅》云:“粢,稷也。”作酒用黍不用稷,故知粢当为齐,声相近而致误。引《周礼》“五齐”者,是《酒正》文也。郑注云:“泛者,成而滓浮泛泛然,如今宜成醪矣。醴,犹体也,成而汁泽相将,如今恬酒矣。盎,犹翁也,成而翁翁然葱白色,如今酂白矣。缇者成而红赤,如今下酒矣。沈者成而滓沈,如今造青矣。”云“醆与盎,澄与沈,盖同物”者,以《酒正》文醴缇之间有盎,此醴醍之间有醆,又《周礼》缇齐之下有沈齐,此醍齐之下有澄齐,故云“醆与盎,澄与沈,盖同物也”。案此注澄是沈齐。案《酒正》注,澄酒是三酒,二注不同,故赵商疑而致问,郑答之云:“此本不误,转写益‘澄’字耳。”如郑所答,是转写《酒正》之文,误益“澄”字,当云“酒三酒也”,则是与《礼运》注同。然案《坊记》云:“醴酒在室,醍酒在堂,澄酒在下,示民不淫也。”注云:“淫,犹贪也。”又以澄为清酒,田琼疑而致问,郑答之云:“《礼运》云:醴醆醍澄,各是一物。”皆不言酒,故推其意,澄为沈齐,酒为三酒。《坊记》云:“醴也,醍也,澄也。”皆言酒,故因注云:“澄酒,清酒也,其实沈齐也。”如郑此言,《坊记》所云:“醴酒醆酒。”五齐亦言酒,则澄酒是沈齐也。是五者最清,故云澄酒,非为三酒之中清酒也,是与《礼运》不异也。云“奠之不同处,重古略近”者,奠之或在室,或在堂,或在下,是“不同处”。古酒奠於室,近酒奠於堂,或奠於下,是“重古略近”。云“祝,祝为主人飨神辞”者,案《特牲少牢礼》云“祝称孝孙某用荐,岁事于皇祖伯某,尚飨”。是祝为主人飨神辞。云“嘏,祝为尸致福於主人之辞”者,此下云“嘏以慈告”,《诗 小雅》云:“锡尔纯嘏,子孙其湛。”是致福於主人之辞也。云“祐,福也”者,《释诂》文。“福之言备”,《郊特牲》文,言嘉庆备具,福之道也。其用酒之法,崔氏云:《周礼》大祫,於大庙则备五齐、三酒。朝践,王酌泛齐,后酌醴齐。馈食,王酌盎齐,后酌醍齐。朝献,王酌泛齐。因朝践之尊,再献,后酌醍齐。因馈食之尊,诸侯为宾,则酌沈齐。尸酢,王与后皆还用所献之齐。宾长酳尸,酢用清酒,加爵亦用三酒。大禘则用四齐、三酒者,醴齐以下悉用之,故《礼运》云:“玄酒在室,醴醆在户,粢醍在堂,澄酒在下。”用四齐者,朝践,王酌醴齐,后酌盎齐。馈食,王酌醍齐,后酌沈齐。朝献,王酌醴齐,再献,后还酌沈齐。亦尊相因也。诸侯为宾,亦酌沈齐,用三酒之法,如祫礼也。四时之祭,唯二齐三酒,则自祫禘以下至四时祭,皆通用也。二齐,醴、盎也。故郑注《司尊彝》四时祭法,但云醴、盎而巳。用二齐者,朝践,王酌醴齐,后亦酌醴齐。馈食,王酌盎齐,后亦酌盎齐。朝献,王还用醴齐,再献,后还用盎齐,亦尊相因也。诸侯为宾,亦酌盎齐,三酒同於祫。三酒所常同不差者,三酒本为王以下饮,故尊卑自有常,依尊卑之常,不得有降。祫禘时祭,本明所用总有多少,故正祭之齐,有差降也。鲁及王者之后,大祫所用,与五禘之礼同。若禘与王四时同,用三酒亦同於王。侯伯子男祫禘皆用二齐醴、盎而巳,三酒则并用。用二齐之法,朝践,君夫人酌醴齐;馈食,君夫人酌盎齐。朝献,君还酌醴齐;再献,夫人还酌盎齐。诸臣为宾,酌盎齐。尸酢君夫人用昔酒,酢诸臣用清酒,加爵皆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