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日星为纪,月以为量,鬼神以为徒,五行以为质,礼义以为器,人情以为田,四灵以为畜。天地以至於五行,其制作所取象也。礼义人情,其政治也。四灵者,其徵报也。此则《春秋》始於元,终於麟,包之矣。吕氏说《月令》而谓之“春秋”,事类相近焉。量,犹分也。鬼神,谓山川也,山川助地通气之象也。器,所以操事。田,人所捊治也。礼之位,宾主象天地,介僎象阴阳,四面之位象四时,三宾象三光,夫妇象日月,亦是也。
  ○柄,本又作枋,兵命反。量音亮,下同。畜,许六反,下同。治,直吏反。麟,艮人反。近,附近之近。操,七刀反。桴,薄侯反,徐音普沟反。介僎,上音界,下音遵。
  [疏]“故人”至“为畜”。
  ○正义曰:此一节以前文论人禀天地五行气性而生,此以下论禀气性之有效验,各依文解之。
  ○“故人者,天地之心也”者,天地高远在上,临下四方,人居其中央,动静应天地,天地有人,如人腹内有心,动静应人也,故云“天地之心也”。王肃云:“人於天地之间,如五藏之有心矣。”人乃生之最灵,其心五藏之最圣也。
  ○“五行之端也”者,端,犹首也。万物悉由五行而生,而人最得其妙气,明仁义礼智信为五行之首也。王云:“端,始。”用五行者也。
  ○“食味”者,人既是天地之心,五行之端,故有此下之事也。五行各有味,人则并食之。
  ○“别声”者,五行各有声,人则含之,皆有分别也。
  ○“被色”者,五行各有色,人则被之以生也。被色,谓人含带五色而生者也。五行有此三种,最为彰著,而人皆禀之以生,故为五行之端者也。然味言“食”,声言“别”,色言“被”,各别,随义为言也。
  ○注“此言兼气性之效也”。
  ○正义曰:此并是五行彰著之事,而人气性有之,故云“兼气性之效也”。然前注“五行秀气”,亦言“兼此气性纯”,而此云“气性效”者,前明之始,此明之末,以末故云“效”。效,犹验实也,即五味五声五色,是其效也。
  ○“故圣”至“为畜”。
  ○“故圣人作则,必以天地为本”,则,法也。本,根本也。人既是天地之心,又带五色、五行、五味,故圣人作法,必用天地为根本也。祭帝於郊,祭社於国,是用天地为本也。然则自此至“四灵以为畜”,凡十句,分为三重;此至“五行以为质”七句,明圣人制教所法象也;又自“礼义”、“人情”二句,明圣人为治政之时事也;又“四灵”一句,明徵报之功也。
  ○“以阴阳为端”者,端,犹首也。用天地为根本,又自阴阳为端首也。犹如剑戟以近柄处为根本,以锋杪为端首也。圣人制法,左右法阴阳,及赏以春夏,刑以秋冬,是法阴阳为端首也。
  ○“以四时为柄”者,春生夏长,秋敛冬藏,是法四时为柄也。剑戟须柄而用之,圣人为教象,须法四时而通也。
  ○“以日星为纪”者,纪,纲纪也。日行有次度,星有四方,列宿分部昏明,敬授民时,是法日星为纲纪也。
  ○“月以为量”者,量,犹分限也。天之运行,每三十日为一月,而圣人制教,亦随人之才分,是法月为教之限量也。
  ○“鬼神以为徒”者,鬼神,谓山川鬼神,助地以通气,是以为地之徒属,圣王象之,树立群臣,助已以施教,为已徒属也。
  ○“五行以为质”者,质,体也。五行循回不停,周而复始,圣人为教,亦循还复始,是法五行为体也。
  ○“礼义以为器”者,此以下二句,明圣人为治政时事也。上既有法象为先,故可执礼义为器用,如农夫之执耒耜也。
  ○“人情以为田”者,礼义以为器,可耕於人情。人情得礼义之耕,如田得耒耜之耕也。
  ○“四灵以为畜”者,此一句明徵报也。圣人既法象天地,用礼义耕人情,故获天地应以徵报也。四灵并至,圣人畜之,如人养牛马为畜。然“自天地为本”至此凡十句,上四句皆以“以”字在於事上,从“月以为量”以下六句,“以”字置於事下者,上明天道,事远,故“以”字在事上,连於天也;后明地道,事近,故“以”字居下,欲连於人。按前经云“人者,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备论四者,此经云“天秉阳”,覆说天有日星;次经云“地秉阴”,地有四时,并有月也;次经云五行之动,覆说五行也,於前天地阴阳鬼神五行之中,唯说天地与五行,举其大者。此经总覆前事,故云“以天地为本,以阴阳为端,以四时为柄,以日星为纪,月以为量,鬼神以为徒,五行以为质”,皆覆说前事,“礼义以为器”,覆说上“舍礼何以哉”。
  ○“人情以为田”,覆说上人情也。
  ○“四灵以为畜”一句,论若行以前诸事,施之得所,则四灵报应也。
  ○注“天地”至“是也”。
  ○正义曰:“天地以至於五行,制作所取象也”者,天地阴阳四时日星月量鬼神五行等,皆外物,非人所行,故云“所取象也”,谓圣人所法象以为教也。云“礼义人情,其政治也”者,此是人亲自行,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