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次,终而复始,凡所营为之事,亦终而复始,故云“事下竟,复由上始也”,谓事於下终未竟了,更复从上而始也。
  ○注“考成”至“事成”。
  ○正义曰:考,成也,《释诂》文。《论语》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器利则事成也。
  “何谓四灵?麟、凤、龟、龙谓之四灵。故龙以为畜,故鱼鲔不淰。凤以为畜,故鸟不獝。麟以为畜,故兽不狘。龟以为畜,故人情不失。淰之言闪也。獝、狨,飞走之貌也。失,犹去也。龟,北方之灵,信则至矣。
  ○鲔,于轨反,鱼名。淰音审,徐舒冉反。矞,字又作獝,况必反。狘,况越反。闪,失冉反。
  [疏]“何谓”至“不失”。
  ○正义曰:此一经以上有四灵之文,更复解四灵之事,故记人假问答以明四灵也。“何谓四灵?麟、凤、龟、龙谓之四灵”者,问答四灵名也。谓之“灵”者,谓神灵。以此四兽皆有神灵,异於他物,故谓之灵。
  ○“故龙以为畜,故鱼鲔不淰”,解饮食有由之义也。淰,水中惊走也。鱼鲔,从龙者,龙既来为人之畜,故其属见人不淰然惊走也。
  ○“凤以为畜,故鸟不獝”,獝,惊飞也。鸟从凤来,凤既来为人之畜,故其属见人不獝然惊飞也。
  ○“麟以为畜,故兽不狘”,狘,惊走也。兽,从麟者,麟既来为人之畜,故其属见人不狘然惊走也。
  ○“龟以为畜,故人情不失”,以龟知人情,龟既来应人,知人情善恶,故人各守其行,其情不失也。然上三灵皆言其长来而族至,则此应云“龟以为畜,而甲族驯狎”,今独云“其感信而至”者,与上三族相互也。此言感信,则上亦感仁义礼而至也。但因龟是知人情之易见者,故就龟而言耳。又初陈四灵,麟在初者,孔子获麟,记者,随时所见为先也。后列以龙为首,依四方之旧次也。
  ○注“淰之”至“至矣”。正义曰:读淰为闪者,淰是水中之形状,故字从水。闪是忽有忽无,故字从门中人也。人在门,或见或不见。獝见飞而獝起,狘是狘然惊走,故云獝、狘,飞走之貌也。云“龟,北方之灵,信则至矣”者,按《月令》冬云“其虫介”,注云:“龟鳖之属。”则龟为水虫,水主信,故信则至。知水主信者,《易 乾凿度》云:“阳气合闭信之类。”故北方水为信。水既为信,则土为知也,故《乾凿度》云:“四时之义,皆法中央。”中央土者,可以兼四方之行,知之决也,是土为知。但水、土二行俱有信、知,故《乐纬》云:“宫致凤皇身信,羽致幽昌身知。”又《中庸》注云:“水神则信,土神则知。”是土、水俱有信。知龟属北方水,《大戴礼》及《乐纬》云:“介虫三百六十,龟为长。鳞虫三百六十龙,为长羽虫三百六十,凤为长。毛虫三百六十,麟为长。”按《月令》“春,其虫麟”,则龙属东方木也。“夏,其虫羽”,则凤属南方火也。“秋,其虫毛”,则麟属西方金也。按《异义》:“说《左氏》者以昭二十九年传云:水官不脩,故龙不至。以水生木,故为脩母致子之说。故服虔注‘获麟’云:‘麟,中央土兽,土为信。信,礼之子,脩其母,致其子,视明礼脩而麟至,思睿信立而白虎扰,言从父成而神龟在沼,听聪知正则名川出龙,貌恭性仁则凤皇来仪。’又《毛诗传》云:‘麟信而应礼。’又云:‘驺虞,义兽,有至信之德则应之。’皆为以脩母致子之义也。”若郑康成之说,则异於此,脩当方之事,则当方之物来应。故《异义》:“《公羊》说哀十四年获麟,此受命之端,周亡失天下之异。《左氏》说麟是中央轩辕大角兽,孔子脩《春秋》者,札脩以致其子,故麟来为孔子瑞。陈钦说:麟,西方毛虫,孔子作《春秋》有立言,西方兑,兑为口,故麟来。许慎谨按:公议郎尹更始、待诏刘更生等议石渠,以为吉凶不并,瑞灾不兼。今麟为周亡天下之异,则不得为瑞,以应孔子至,玄之暗也。”《洪范》五事,二曰言。言作从,从作乂。乂,治也。言於五行属金。孔子时,周道衰亡,已有圣德,无所施用,作《春秋》以见志,其言少从,以为天下法,故应以金兽性仁之瑞,贱者获之,则知将有庶人受命而行之。受命之徵已见,则於周将亡,事势然也。兴者为‘立言’之说密也。“如郑此说,从陈钦之义,以孔子有立言之教,故致其方毛虫。熊氏申郑义云:“若人臣官脩,则脩母致子之应,《左氏》之说是也,若人君脩其方,则当方来应。孔子脩《春秋》为素王法以立言,故西方毛虫来应,未知然否,且具录焉。或以脩母致子,康成所以不用也。故《异义》:“《公羊》说麟,木精,《左氏》说麟,中央轩辕大角之兽,陈钦说麟是西方毛虫。许慎谨按:《礼运》云麟、凤、龟龙谓之四灵。龙,东方也。虎,西方也。凤,南方也。龟,北方也。麟,中央也。”郑駮云:“古者圣贤言事亦有效,三者取象天地人,四者取象四时,五者取象五行。今云麟凤龟龙谓之四灵,是则当四时明矣。虎不在灵中,空言西方虎者,麟中央得,则无近诬乎?”如郑此言,是麟非土精,无脩母致子之义也。四灵配四方,如上所说,若其取象,理有多途,虎虽属西方,以其浅毛,得属中央土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