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始必须学习,然后乃能有所知晓其成败,故云“先致其知”也。
  ○“致知在格物”,此经明初以致知,积渐而大至明德。前经从盛以本初,此经从初以至盛,上下相结也。“致知在格物”者,言若能学习招致所知。格,来也。己有所知,则能在於来物。若知善深则来善物,知恶深则来恶物。言善事随人行善而来应之,恶事随人行恶亦来应之。言善恶之来缘人所好也。
  ○“物格而后知至”者,物既来,则知其善恶所至。善事来,则知其至於善;若恶事来,则知其至於恶。既能知至,则行善不行恶也。
  ○“知至而后意诚”,既能知至,则意念精诚也。
  ○“意诚而后心正”者,意能精诚,故能心正也。
  ○“国治而后天下平”者,则上“明明德於天下”,是以自天子至庶人皆然也。
  ○“壹是皆以脩身为本”者,言上从天子,下至庶人,贵贱虽异,所行此者专一,以脩身为本。上言诚意、正心、齐家、治国,今此独云“脩身为本”者,细别虽异,其大略皆是脩身也。
  ○“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本乱,谓身不脩也。末治,谓国家治也。言己身既不脩,而望家国治者否矣。否,不也。言不有此事也。
  ○“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者,此覆说“本乱而末治否矣”之事也。譬若与人交接,应须敦厚以加於人。今所厚之处,乃以轻薄,谓以轻薄待彼人也。“其所薄者厚”,谓己既与彼轻薄,欲望所薄之处以厚重报己,未有此事也。言己以厚施人,人亦厚以报己也。若己轻薄施人,人亦轻薄报己,言事厚之与薄皆以身为本也。
  ○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者,本,谓身也。既以身为本,若能自知其身,是“知本”也,是知之至极也。
  ○“所谓诚其意”者,自此以下,至“此谓知本”,广明诚意之事。此一节明诚意之本,先须慎其独也。
  ○“毋自欺也”,言欲精诚其意,无自欺诳於身,言於身必须诚实也。
  ○“如恶恶臭”者,谓臭秽之气,谓见此恶事人嫌恶之,如人嫌臭秽之气,心实嫌之,口不可道矣。
  ○“如好好色”者,谓见此善事而爱好之,如以人好色,心实好之,口不可道矣。言诚其意者,见彼好事、恶事,当须实好、恶之,不言而自见,不可外貌诈作好、恶,而内心实不好、恶也。皆须诚实矣。
  ○“此之谓自谦”者,谦,读如慊,慊然安静之貌。心虽好、恶而口不言,应自然安静也。“见君子而后厌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者,谓小人独居,无所不为,见君子而后乃厌然闭藏其不善之事,宣著所行善事也。
  ○“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者,言小人为恶,外人视之,昭然明察矣,如见肺肝然。“则何益矣”者,言小人为恶,外人视之,昭然明察矣,如见肺肝,虽錾时揜藏,言何益矣。
  ○“此谓诚於中形於外”者,言此小人既怀诚实恶事於中心,必形见於外,不可揜藏。
  ○注“谦读为慊”。
  ○正义曰:以经义之理,言作谦退之字。既无谦退之事,故读为慊,慊,不满之貌,故又读为厌,厌,自安静也。云“厌读为黡”,黡为黑色,如为闭藏貌也。
  ○“曾子曰:十目所视”者,此经明君子脩身,外人所视,不可不诚其意。作《记》之人,引曾子之言以证之。“十目所视,十手所指”者,言所指、视者众也。十目,谓十人之目,十手,谓十人之手也。
  ○“其严乎”者,既视者及指者皆众,其所畏敬,可严惮乎。
  ○“富润屋,德润身”者,此言二句为喻也。言家若富,则能润其屋,有金玉又华饰见於外也。
  ○“德润身”者,谓德能霑润其身,使身有光荣见於外也。
  ○“心广体胖”者,言内心宽广,则外体胖大,言为之於中,必形见於外也。“故君子必诚其意”者,以有内见於外,必须精诚其意,在内心不可虚也。
  ○“《诗》云:瞻彼淇澳”者,此一经广明诚意之事,故引《诗》言学问自新、颜色威仪之事,以证诚意之道也。
  ○“瞻彼淇澳,菉竹猗猗”者,此《诗 卫风 淇澳》之篇,卫人美武公之德也。澳,隈也。菉,王刍也。竹,萹竹也。视彼淇水之隈曲之内,生此菉之与竹,猗猗然而茂盛,以淇水浸润故也。言视彼卫朝之内,上有武公之身,道德茂盛,亦蒙康叔之馀烈故也。引之者,证诚意之道。
  ○“有斐君子”者,有斐然文章之君子,学问之益矣。
  ○“如切如磋”者,如骨之切,如象之磋,又能自脩也。
  ○“如琢如磨”者,如玉之琢,如石之磨也。
  ○“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者,又瑟兮颜色矜庄,僴然性行宽大,赫然颜色盛美,喧然威仪宣美,斐然文章之君子,民皆爱念之,终久不可忘也。諠,忘也。自此以上,《诗》之本文也。自此以下,记者引《尔雅》而释之。“如切如磋者,道学也”者,论道其学矣。
  ○“如琢如磨者,自脩也”者,谓自脩饰矣,言初习谓之学,重习谓之脩,亦谓《诗》本文互而相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