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鲁卫先通好,见使畀故不殊,盖起所耻。
  ○善稻,《左氏》作“善道”。好,呼报反。
  [疏]注“书者善之”。
  ○解云:六年秋,“莒人灭鄫”。然则不能救灭而得善之者,虽不能救,有言之功故也。

  秋,大雩。先是襄公数用兵,围彭城,城虎牢。三年再会,四年如晋,逾年乃反。
  ○又赋敛重,恩泽不施所致。
  ○数,所角反。敛,力验反。
  [疏]注“先是”至“所致”。
  ○解云:“围彭城”在元年春,即经云“仲孙蔑会晋栾黡”以下“围彭城”是也。其城虎牢者,在上二年冬,“遂城牢”是也。云“三年再会者,盖为三年“六月,公会单子、晋侯”以下“同盟于鸡泽”,下云“戊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是也。虽是一出行,频有二事,停车费重而致旱,缘是之故,得作然解。云四年如晋,逾年乃反者,即上四年“冬,公如晋”,五年“春,公至自晋”是也。其元年夏,“仲孙蔑会齐崔杼”以下“次于合”;二年秋,“叔孙豹如宋。冬,仲孙蔑会晋荀罃”以下“于戚”,於此诸事,岂不为费?而注不言之者,正以元年“举围彭城”,二年举“城虎牢”,三年举再会,四年举“如晋”,年举一事,粗而言之,见其致旱之由而已。其馀不足举者,文略不悉耳。其三年再会并举之者,以其皆会事,可以一言而尽故也。

  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
  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娄子、媵子、薛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吴何以称人?据上善稻之会不称人。
  [疏]“楚其大夫公子壬夫”。
  ○解云:《春秋》之内,君杀大夫,皆至葬时别有罪无罪。今吴、楚之君,例不书葬,不作他文以别之者,盖以略夷狄故之也。

  吴鄫人云则不辞。孔子曰:“言不顺,则事不成。”方以吴抑鄫,国列在称人上,不以顺辞,故进吴称人。所以抑鄫者,经书莒人灭鄫,文与巫诉,巫当存,恶鄫文不见,见恶必以吴者,夷狄尚知父死子继,故以甚鄫也。等不使鄫称国者,鄫不如夷狄,故不得与夷狄同文。
  ○恶鄫,乌路反。不见,贤遍反。
  [疏]注“所以抑”至“不见”。
  ○解云:经书言莒人灭鄫者,在下六年秋。其经称人,似贬黜之。云文与巫诉者,即上文“世子巫如晋”是也。许之诉,即合存之义。然则上下二经皆非鄫咎,故曰恶鄫文不见也。

  公至自会。
  冬,戍陈。孰戍之?诸侯戍之。曷为不言诸侯戍之?据下救陈言诸侯。
  [疏]注“据下救陈言诸侯”。
  ○解云:谓历叙诸侯,即下文云“公会晋侯”以下“救陈”是也。

  离至不可得而序,离至,离别前后至也。陈坐欲与中国,被强楚之害,中国宜杂然同心救之,乃解怠前后至,故不序,以剌中国之无信。
  ○解云:七合反,又如字,十年注同。解,古卖反。
  [疏]注“陈坐”至“无信”。
  ○解云:其与中国者,谓欲得与中国,即上三年“陈侯使袁侨如会”是也。其被强楚之害者,正见诸侯戍之故也。

  故言我也。言我者,以鲁至时书,与鲁微者同文。微者同文者,使若城楚丘,辟鲁独戍之。戍例时。
  [疏]注“与鲁微者同文”。
  ○解云:以不载名氏及国,直言其事者,若庄公二十八年“冬,筑微”之文,故云与鲁微者同文矣。云微者同文者,使若城楚丘,辟鲁独戍之者,城楚丘在僖二年,彼时亦直言“城楚丘”,作鲁微者之文。鲁之微者,焉能独城乎?明其更有馀国,是以书月,见其非内城。今此戍陈之经,亦作鲁微者之文。鲁之微者,焉能独戍乎?明其更有馀国矣,故曰使若城楚丘辟鲁独戍之。云戍例时者,正以此文直书冬;十年冬,“戍郑虎牢”,故知例时也。

  楚公子贞帅师伐陈。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娄子、滕子、薛伯、齐世子光救陈。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陈。
  辛未,季孙行父卒。
  [疏]“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陈”。
  ○贾氏云“月为下卒起其义也。”

  六年,春,王三月,壬午,杞伯姑容卒。始卒,更名、日书葬者,新黜未忍便略也。
  [疏]注“始卒”至“略也”。
  ○解云:案僖二十三年“冬,十有一月,杞子卒”。而於此言始者,彼注云“卒者,桓公存王者后,功尤美,故为表异卒录之”。然则传闻之世,小国之卒未合书见,非其常例矣。至所闻之世,始合书卒,是以於此言始矣。文十三年夏五月,“邾娄子籧篨卒”;宣九年秋,“八月,滕子卒”,其名、日与葬皆未书,今此尽录,故解之也。言新黜未忍便略也者,即庄二十七年冬,“杞伯朝”,注云“杞,夏后。不称公者,《春秋》黜杞新周而故宋,以《春秋》当新王”者,以其禀气先王,圣人胤嗣,虽其微弱,未忍便略之。

  夏,宋华弱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