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不加穷居不损所性分定故也论道理须以其人证之方实孟子最善形容大舜心事
  杀人之重章
  史册中惨杀人者未有不受人惨杀者也此天道亦人事一间耳令人惊汗 南轩曰魏晋南北朝之君互相屠戮自今观之屠戮他人者实自絶灭而已矣孟子斯言欲使时君无动于忿欲寡怨息争以仁宗庙亲族是乃仁术也
  古之为关章
  古人事事为民法良意美今人事事殃民名是实非盖不独一闗也总之以利天下之意转而为一己之私本原不正无往不失先王之初而暴其民也日甚一日矣
  身不行道章
  愚尝谓对大廷易对屋漏难对众人易对妻子难盖不能对屋漏者必不能对妻子者也不行于妻子不能行于妻子无望行逺矣古人谓进徳者必考之于妻子其是之谓与 问不行于妻子百事不可行不可使亦在其中不能行于妻子却只指使人一事言之否朱子曰然
  周于利者章
  良农不患年之有凶而惟患蓄粮之不厚君子不患世之难处而惟患立徳之不周周于徳者水不能溺火不能焚孔子在春秋孟子在战国是其様子
  好名之人章
  千乗能让者名之所在箪豆必争者名之所不在凡矫而过当其反也亦必甚情理相复之势也两句须合看 朱子曰非真能让者这边虽让千乘之国那邉箪豆必见于色东坡谓能碎千金之璧而不能无失声于破釜正此意也
  不信仁贤章
  礼义自仁贤出政事自仁贤修一不信皆不以其道矣国非其国恐不止空虚已也仁贤何代无之能信用则有不信用则无能信用且将转不贤而为贤不信用则贤者非退避将绕指矣信不信所闗亦重矣哉
  不仁得国章
  千乘之国可以冒而窃之丘民之心不可伪而邀之当时诸侯莫不妄意得天下故持此论 辅庆源曰不仁得天下如曹操司马氏及五代之君皆是也邹氏断以得天下必如三代而后可者得孟氏之旨矣
  民贵君轻章
  得乎丘民为天子是实理亦实事千古不易之论无奈迹隠而形匿君人者恣睢暴横习久势成至贵者遂处于至贱孟子特为拈出真见居尊者托业于卑在上者起势于下其聴于民者固在也行仁政而解倒悬是得民之实际处
  百世之师章
  风以鼓荡万物入人最微故能师百世栁下之风和得春之气多伯夷之风清得秋之气多仲尼元气流行四时俱备赞在夷惠意在孔子况于亲炙之者乎犹自恨私淑五世之内也
  仁也者人章
  仁者生生之理人之所以为人者也仁非人无所附丽人非仁祗成躯窍合而言之则形色即天性乃所谓道也不可须臾离也
  君子之戹章
  交际之道所以通人事之穷陈蔡之戹只为无交孟子此言其在去齐梁之际乎
  稽大不理章
  士既不谐俗岂能免悠悠之口然非豪杰之士不能抵撑引文王孔子非徒为貉稽解嘲所以重自修之责也若谓二圣不免谤讪何况后人则几于长傲矣
  以其昭昭章
  两使人不异而以其不同从未有藏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味今字是从下句起意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越使越昏了此语道尽
  山径之蹊章
  人心莫不有一隙之明猛然愤发则通达无碍稍即放逸又复昏迷此山径之蹊间所以系于用与不用也茅塞子心正要他有介然处 赵氏曰髙子尝学于孟子去而学他术正恐其塞不复通矣戒之也亦危之也
  禹之声尚章
  髙子以追蠡定禹文之乐便见心有茅塞处孟子却不与深言就其说以解之亦见其彻悟尽事理之变
  将复发棠章
  发棠之请为济饥也再饥再请心既无愧人又称好不知其义不可也初发棠也必待于请非齐王本意可知至再饥不循故例举行意不欲复发可知也故自处之义必不可复取众人之悦致为士者所笑此岂小失
  口之于味章
  天命之谓性性总是一个性命总是一个命同见于一章之内而说者必分析意见异同纷纷恐非孟子立言本旨 顾泾阳曰此当与尽心章叅看耳目口鼻四肢人见以为落在形骸块然不灵之物今曰性也有命焉是直推到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处以见性之来脉极其悠逺不得丢却源头认形骸为块然也故曰知其性则知天仁义礼智天道人见以为来自于穆窈然不测之神今曰命也有性焉是直反到愚夫妇可与知能处以见命之落脉极其切近不得丢却见在认于穆为窈然也故曰殀寿不二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
  正子何人章
  善是性体但患不能有诸己耳实能有之美大皆善之积也圣神特积之尽也故可以优天下其从子敖来亦是其善而失之柔沈潜刚克髙明柔克正其克之之实力处神不外于圣如尧舜汤武孔子夷惠等皆古圣人也尧舜孔子则其圣而不可知者也 胡云峯曰须看尹氏上下一理四字善者人心之天理始而为人之所可欲者此理也终而人之所不可知者亦此理也善非粗浅神非髙虚惟在乎实有此善而力行以克之耳
  逃墨归杨章
  在墨则墨在杨则杨逃墨则非墨逃杨则非杨人岂有一定之面目一定之趋向哉性本相近因习成逺既悔从前之旧染忽愤一日之新图何不可以共偕大道人知孟子辟邪之严而不知其待之之恕正是其仁至义尽 或曰悔悟不在归处见正在逃处见两必字就情理处逆料非已然之辞归斯受之虽悯其陷溺亦见无去处意
  布缕之征章
  三征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