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的但其征也而有不忍征之意行仁爱于法中故用一缓二取之不苛供之易办若一时并征殍与离必不免矣况有额外之征乎
  诸侯寳三章
  人皆知珠玉是寳谁知诸侯之寳别自有在若寳珠玉必置土地人民政事于不理安免于祸殃必及身不止珠玉凡寳非其寳者皆殃之招也
  盆成括仕章
  道以御才才以行道才何足为人累惟失其所以御才之术则气凌而意满将横决而不能自制凡此皆小有才者也火有光而不用其光人有才而自见其才势不至于自焚不已盖不独一盆成括也
  孟子之滕章
  茍以是心至斯受之孔孟设科原是如此若必保其一来学遂皆孝弟忠信之士恐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未必尽成徳达材之彦也从者之廀不必深论亦未可遽作先生长者罪案
  皆有不忍章
  仁与义皆性分之而无可分者也害人者于人不仁于己固不义矣穿窬者于己不义于人亦不仁矣义于身者仁于人欲分之而无可分也充字与达字不同充满其量正示人以当达处义不立者仁不成故充无穿窬之心至受尔汝以言餂以不言餂愈入愈深却是人所易忽易犯下一士字见虽士不免也不必髙谈仁至义尽只求无穿窬之心而已矣 南轩曰此章始言仁义而末独言义何也盖仁义体用相须者也人之不仁以非义害之也不为非义而后仁可得而存故反复推言之使人知所用力也
  言近指逺章
  言之近与守之约亦非二意不下带而道存正不离乎当身者也然必修身而所言之指始实自任轻是不知身为天下之本 王相说曰逺与博正在近约内若是骛逺骛博并近约都遗了此章专为不守约发末因指出骛博者之病使知反求耳
  尧舜性者章
  性者纯乎天而人不与反之是尽人以合天究与尧舜同归盛徳之至节是就圣人之庸行人所易晓者以摹写性者行法俟命但天理当然亦日循之而已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是摹写反之不必实贴尧舜汤武 或曰性根命来见之行即为法法即性之已然可见处行法俟命尽其在我徐俟其与命脗合此正是反之所以合性易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即此意
  说大人藐章
  古之制制字即行法法字天地间道原有截然不可踰越之则第患我不能守之则物大而我小故若见其巍巍也孟子浩气自养王公遇之失其贵自与侠气用事者天渊 尹和靖曰藐者止是不以其贵势威严为事而慑非谓便视它作无物也
  养心寡欲章
  欲为心所生本不能絶故只曰寡心为欲所害虑其或亡故计其存心做得主是存心做不得主是不存除寡欲别无存心之法或云古之善寡欲者非有欲之后而务去之防于未然不复萌动焉耳欲字所指甚广凡有以引其心者皆是 周子曰养心不止于寡而存耳盖寡之又寡以至于无则诚立明通 问周子之言朱子曰语其所至则固然矣然未有不由寡欲而能至于无者语其所至而不由其序则无自而进由其序而不要其至则或恐其安于小成也周子之说于此为有相发之功 冯少墟曰寡字是用功如欲寡其过而未能之寡不是在分数多寡上说寡之又寡以至于无故周子云无欲无欲之说正解孟子寡字之意
  曾晳嗜羊章
  嗜之所同即姓也嗜之所独即名也独而后境切此可以信事理独而后感生此可以信人情总之不忍食只是思其所嗜触处不忘守身却是曾子生平最吃紧处
  孔子在陈章
  恶乡原乱徳是一章骨子徳即中也经也所谓尧舜之道也道之絶续辨于真似孔子之思狂狷思其真也恶乡原恶其似也狂是圣人之神狷是圣人之骨乡原乃圣人之皮神骨令人难近皮却令人易亲阉然媚世众皆悦之须是孔孟之眼方认得他是贼经常道丧学术不明认贼作子者举世莫辨孔子非轻以贼字加人盖为天下万世峻道之坊恶其所终也 朱子曰孟子论乡原乱徳之害而卒以君子反经为说所为上策莫如自治况异端邪说日新月盛其出无穷盖有不可胜排者惟吾学既明则彼自灭熄耳
  尧舜至汤章
  自开辟来厯叙见知闻知之统寥寥数人夫所谓见而知者何物闻而知者又何物也知其道也知其道者知其性也性统于天自尧舜至孔子不过各尽其性而已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乃所愿则学孔子此孟子见大意处颜曾传孔子之道者也岂不能若禹皋之于尧舜伊尹莱朱之于成汤太公望散宜生之于文王说者孟子与孔子能离合而与之相究及门诸人则一于孔子者耳夫一于孔子非孔子也能为孔子者其与离合者也故天生孟子孔子之副也 马君常云孟子自任见知中一人盖已先知万世置身四配中矣 或曰圣圣相传只此一知特就当世异世分见闻见知非尽面承闻知不必耳受形声之闻见有絶续闻见之知无生灭孟子说两个无有正超然有得于见闻之外
  此篇前四章极言当时战国之祸余论古圣贤言出处及修治事皆与上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