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也,第五节则总得失之说以结之,第六节承得众之说以明有财之本、絜矩之效也,第七节因有财之说以明内末之非、不絜矩之戒也,第八节并论财民聚散之效,第九节独指货悖出入之应皆絜矩与否之类感也,第十节则总善不善以结之,此皆就货利一目反复之以明絜矩不絜矩之分也,十一节承上文善字以明好善之实,十二节承上文宝字以明仁亲之实此善絜矩者也,十三节引《秦誓》能容之人君子之絜矩者也,不能容之人小人之反絜矩者也,十四节绝小人之决、絜人心之所恶而仁人得好恶之正也,十五节以戒用君子之缓、退小人之不能远,知絜人心之所好恶而未能尽好恶之道者也,十六节感君子小人进退之失,言好恶拂人之菑,不能絜矩而反人心之好恶者也,十七节则又总得失之说以终之,此皆就君子小人一目反复之以明絜矩不絜矩之分也,十八节即财利一目以指国家生财之有道,十九节即君子小人一目以论仁不仁者之于财,二十节明仁义之说以总之,二十一节明君子之不专其利,絜矩之正也,二十二节明小人之必专其利,絜矩之反也,两结之以义为利之语,即上文以善为宝之意也。此传十章之大略也,节段虽多其纲则一,纲目虽异其归则同,参而伍之,经而纬之,反复而玩味之,其意切而所语者大,其辞详而所持者约,诚平天下之要道,大学之极功也。为人君者诚能即一人而絜之,合人人而矩之,绝一己之私而公天下之利,用君子之利而去小人之私,使天下之大,同得其所好,同惬其所恶,亲贤乐利各得其所,天下其有不平者乎?”臣谨详履祥此说,推明治国平天下章之旨,义无余蕴矣。朱熹所谓章内之意皆自此而推之,所谓此者指絜矩而言也,平天下之要道端莫外此。臣故详载之以为愿治之圣君告。呜呼,为学而至于平天下学之道尽矣,为治而至于天下奔驰之道极矣,曾子亲受《大学》于孔子,其传真切明实,故其为书凿凿乎皆布帛菽粟,确确乎皆参苓芝术,无有玄妙高虚之谈,无有宏阔夸大之见,此真孔门传授心法,儒者当世守之以为辅世长民之术,人君当世传之以为化民成俗之本。

  圣神功化之极(中)
 

卷一六○

  ▲圣神功化之极(下)

  《中庸》: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朱熹曰:“致,推而极之也。位者,安其所也。育者,遂其生也。自戒惧而约之以至于至静之中,无所偏倚而其守不失,则极其中而天地位矣;自谨独而精之以至于应物之处,无少差谬而无适不然,则极其和而万物育矣。盖天地万物本吾一体,吾之心正则天地之心亦正矣,吾之气顺则天地之气亦顺矣,故其效验至于如此,此学问之极功、圣人之能事,初非有待于外而修道之教亦在其中矣。是其一体一用虽有动静之殊,然必其体立而后用有以行,则其实亦非有两事也。”

  又曰:“三辰失行,山崩川竭,则不必天翻地覆然后为不位矣;兵乱凶荒,胎卖卵血,则不必人消物尽然后为不育矣。凡若此者,岂非不中不和之所致,而又安可诬哉?”

  臣按:《中庸》此三言者,《章句》以为学问之极功、圣人之能事,而又总一言以结之,曰圣神功化之极。至于《或问》又曰:“万化之本原,一心之妙用,圣人之能事,学问之极功。”是则古今为学为治之道皆莫有大于此者矣。吁,上而天、下而地,万物群生于其中,人为物之灵,人君又为人之最灵而至贵者也,以最灵至贵之人,立乎天地之间,出乎人物之表,大而能化,神妙莫测,参赞两间而为三才之主,首出万物而居五位之尊,具天地之气以生而能定天地之位,受万物之养以成而能致万物之育,是岂无故而然哉?亦惟本乎一心焉耳。其心之体为性而有天然自有之中,戒惧以致其中,所以守其未发之大本而天命之性于是乎养矣;心之用为情而有本然自有之和,慎独以致其和,所以精其中节之达道而率性之道于是乎全矣。先儒谓前后只是性道两句功夫而教在其中,其用功处只在戒慎恐惧慎致六字而已,孰谓圣神功化之极而有外于人之一心哉?

  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

  朱熹曰:“此言九经之效也。道立谓道成于己而可为民表,所谓皇建其有极是也。不惑谓不疑于理,不眩谓不迷于事。敬大臣则信任专,而小臣不得以间之,故临事而不眩也。来百工则通功易事,农末祖资,故财用足。柔远人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于其涂,故四方归。怀诸侯,则德之所施者博而威之所制者广矣。”

  臣按:《中庸》此章言九经,朱子于《或问》其言详尽,真氏既已具载于前编矣。夫九经始于家、中于国、终于天下,至于柔远人、怀诸侯极矣,柔远人而四方有归服之诚,怀诸侯而天下有畏威之效,则是内而五服九州,外而九夷八蛮,德泽之所及者化强梗而为柔顺,威声之所震者变疑贰而为畏服矣。推原所自,何莫不本于齐明盛服,非礼不动,内外一于诚敬之所致哉。

  唯天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