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入神,可以復命,即知人分雖小,可以慕天地之大,而聖功生達日月之數而神明出。傳曰:學始乎為士,終乎為聖人。彼學道者,日月之數不可不知,大小定分不可不察。且天道一日一夜行三百六十五度,帶行日月。日其行遲,一日一夜行一度;月其行疾,一日一夜行十二度。日一年行一周天,月一月行一周天,一日有十二時,六時陽,六時陰。天降地騰,一日一合,五日象一元炁,一月有三百六十時,象一年火候日,月三十日一交,十五日一合,月至晦日隱,朔日又生,循環晝夜。聖功立而萬物生,神明出而萬物化,是以聖人以此取則,修鍊一月之間,奪天地一年火侯以立聖功。經云:三十輻共一轂。即知一月有三旬,首尾二旬是用武火之時也,中間一旬月盛圓明,是用文火之時也。經云:首尾武,中間文,此故也。又云:藥成須藉月為師。又云:高奔日月吾上道。所以高真上聖體天道之盈虛,托日月之定數,以小慕大,與天同一而通乎大理,即知道无小大之間也,明矣。故《莊子》云:其一與天為徒,其不一與人為徒。故言大小有定,指乎天人之分同乎一而已。
  其盜機也,天下莫不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輕命。
  黃帝得皇人言,為道求生必由所生,法言道機也。達士稱下有強兵戰勝之術,理在此也。儻人能得機,要在固躬,不可縱情恣欲以輕乎命。《抱朴子》云:善其術者能却走焉以補腦。故事顯而理隱者,天下莫不見也;理有可盜而事有可棄者,天下莫能知也。理有可盜則非道不能取,故善為盜者,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知則冲炁不降。機用貴密而事无不濟,惟君子所以能固躬而得乎機矣。儻小人見理用機行盜,則往往不能固躬,返有所失,是輕命而窮及濫矣。故戰勝之術,理密機深,恐文繁不欲細解,但討《太一固命金丹經訣》,即知其詳矣。
  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三返晝夜,用師萬倍。
  師者,範也。範者,正也。故正者道之常。惟正也,故能御萬變而獨立于萬變之上,是得心師一源之正者也。故先達得機之士指示後人,稱上有神仙抱一之道,理在斯而已。是以瞽不善視則專於聽也,聾不善聽則專於目也,兩者能視聽之專,而與常人利於十倍看,是得之於心,師而利乎一源也。故聾瞽之微,緣三關外擁,內有所隔,尚能得利於一源,况道者三返晝夜,希夷視聽,專利一源,以心師心,豈不有萬倍之利乎?故學者抱真守一之道,要在歸根,可以長存。歸根者,復元炁之本也。《莊子》云:通於一而萬事畢。所謂致一則不二,抱一則不離,守一則不遷。惟其不二則能致一也,惟其不離則能抱一也,惟其不遷則能守一也。故守一之道,要在心不放逸,則性自靜而神自恬,德自全而道自集。蓋神仙抱一之道始因黃帝見皇人,曰:博聞有真一之神,可得聞乎?皇人大驚曰:子在民問,安得聞此?乃上皇主錄首篇,恐文繁不欲具註,但討皇人《三一圖經》 閱之,即知抱一守道之詳矣。
  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目。
  學人既習抱真守一之道,或起動念著物之心,要在當用目機以禁乎動念也。且心者是一身之主、百神之帥,勞神疲思,莫不因心也。故心有動用之機,在物不能无惑,在意不能无著,是以心眼有相須之用,情性有取捨之機。故心因物動則死於物而有所著,有所著則心源不一,神性變亂焉,能取萬倍之利乎?故善為道者,心有所著則當用目機,禁乎心而百非自泯也。當泯心之際,勿覺心著,但暝矇瞪目東瞻能如嬰兒,則精神不去,心潔而清也。古詩云:髭頭灑血眼如環,是用機在目而泯乎心有所著也。《道經》云:善閉无關楗,而不可開。是心靜而不著物者也。
  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
  恩威之大,莫大乎天地,受賜之心,莫出乎人也。蓋天降冲和之炁以資世人,不有乎間也。所以无間者,施惠大恩及於萬類,惟容人之樂善,使通真達道入於聖域。經云:皇天无親,惟與善人。即知道无親疏,亦无好醜,但人能通道,則道自通人。惟至者能受賜天之大恩,與天為徒。雖使天道鼓陰怒肅殺之炁,張迅雷烈風之威,彼至者坦然无畏懼之色,由是乎視聽關於外而心意鑰於內也。
  至樂性餘,至靜則廉。
  虛靜而不與物雜,道之體也。古之體道者,以內遊為務,不以通物為樂,樂其性而已。人樂其性者,非意之也。返一无迹,因其自然而已。故樂性則性无不餘,不與物雜則靜无不廉,是以樂天知命故不憂,性寂喜淡即无貪,則心不勞也。心不勞則神不漏,神不漏則情不動,而性至樂也。蓋至樂之性得乎至美之遊,而達乎至靜之境者,廉之政也。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
  天道容善則至私也,用道平始則至公也。故天道私人而不私乎道。用道至公而不私乎物,是至公也。皇天无親,惟德是輔,是私人而不私道也。蓋世人之性,善惡相混,近善即善,近惡即惡,非本然也,蓋因習以性成而已。故學人之性,要在求訪明師,親近良友,專心剋志,方通入聖之門。天且不違,應感上靈,要在洗心克己,不放道心,自有天神暗助,志不可退也。若尋訪師友得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