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卻迎詞出中庭,以焚之。且如既迎真于北,又宣詞于此,反迎詞出而焚之,何也?以此可見主行之人,無所謂存思,必矣!
  祖師曰:《靈寶玉鑑》云:遷神寶旛,其色用腓,兩邊題三清神諱,而嬸身題遷神寶嬸四字,今則磨色雖同,尺寸有異,書篆亦異,昏以遷神,寶旛名之,非也。又如古法,置二旛於五苦九獄燈輪之內,至攝召,又置於香樂之前,是二旛皆為有用也。今者不然,豎之門首,徒為美觀,懵不知其用矣!如太微迴黃旗,合有旗式,無英命靈旛,自有旛式。今皆不知其所以,然或磨或旗,殆不可辨。
  又曰:按黃籙律節文,應召到亡魂,當作善念,以超度,不得悽泣以傷神。法官預行,戒之,戒之不嚴,論如律。此正度亡之意也。夫貪生惡死,人情之常,苟未能齊死生,孰能忘其死乎!惟其一念尚存,所以不能解脫,故太上度生之意,先破其惡死之念。今則不然,非惟不能禁其悽泣之情,而且巧為昔容,導之使泣,以此相感,迷惑益甚。
  又曰《神霄五雷大法》載云:上三元三天君白簡,此一也;中元金書、九天寶誥,此一也;下元登真度命、出離生死符,此一也。簡符誥籙,雖有異名,皆太上濟度群生之用也。今以告命之告為告身之告,以白簡與登真符,皆列其中,給付亡者。彼之得此,果何用耶?
  又曰:救苦長生二符,功用甚大,既曰元如符命,是豈可輕?所以路真官有奏乞之請,及其符成,則又密行三官及三十六獄。今射不然,其書也不曾奏乞,其成也不曾密行,又皆付之他人之手,而高功皆不預焉!世之相傳,謂此二符頗有度亡之功,每度一名,須給一簡,或十或百,或千或萬,皆計其數,不敢有闕。竊嘗謂白簡是木,赤文是硃,若白木赤硃,可以度亡,則九泉之下,無不度者。嗚呼!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苟非其人,道不虛行。使果皆通真達靈之士,誠有濟生度死之心,則雖一符一簡,可以度萬魂有餘矣!
  又曰:按《古章儀》與《續章儀》所載諸章格式,是欲後人有所依據也。今則不然,一章全篇,皆摸寫古本,不敢改易一字。若是,則古人伏章皆能記其章中之語,亦豈難事哉?伏章拜章,存章上章,皆一意也。苟不能如此,但云焚章可矣!卻委將軍符吏,功曹使者,而資送之。夫設醮上章,各分其職,欲其專也。是以心無雜念,身無雜務,抱元守一,如路真官所謂去醮七日,非醮中事不得干預者,方可行之。今則不然,有朝赴出喪而夕行上章者,有代師上章而不改姓名者,不擇日分,不辨方隅,不分早暮,不知禁忌者,此速咎於天者之所為也。可不謹歟!
  林伯謙問曰:敢問科教何如?
  祖師曰:古之聖人,以道學難入,世欲易迷,設科戒儀範之文,以一齊其外著;注念凝神之法,以正其心復,以鍊氣胎元之方,制其食味;又以祈真朝謝之品、滌其過尤。然後趁於學。無學之徒,臻乎冥叔,柄於損又損之府。契乎無為,則邪譎之關鍵不開,鎮靜之淳和可致。故經有三籙七品。夫三籙者,一者金籙齋,上消天災,保鎮國王,惟帝王用之。二者玉籙齋,救度人民,請福謝過,惟妃后臣寮用之。三者黃籙齋,濟生度死,下拔地獄九幽之苦,士庶通用之。七品者,一者三皇齋,求仙保國。二者自然齋,修真學道。三者上清齋,昇虛入妙。四者指教齋,禳災救疾。五者塗炭齋,悔過請命。六者明真齋,拔九幽之魂。七者三元齋,謝三官之罪。此等諸齋,或一日一夜,或三日三夜,或七日七夜,具如儀範。要之皆有所本也。是故出乾入巽,而出入皆有呪,存神念真,而存念皆有法。或嗚法鼓,或思圓像,或出侍衛宣通之官,必明其所出之方;或請太上正真生氣,必顯其所入之處。然道在人心,而尤須表奏者,既未能冥會,則因事而後顯。蓋人心無質,運之有境,境凈則心明,心明則行潔,行潔則可以交神靈,心明則可以會天道。故登壇告盟,黃章表奏,使心形俱盡,人會神合也。聞之日丹書萬卷,不如守一。予亦謂科書萬端,不如守一。苟知守·一,則可因其末而究其本,因其粗而入其精,不然徒飾其外,而誼譁綺麗,有同兒戲,去道益遠矣!何以通真達靈哉?
  林伯謙問曰:供奉之儀如何?祖師曰:古者交神之道,誠敬為先,後之誠敬不足,乃備物以為儀。苟使將誠,果能備物,猶可言也。物且未備,瀆莫甚焉!經曰:可以酌水獻花,何必他求哉!經又曰:像世威儀,則今之一切供獻之品,惟無愧足矣!不然皆未兔於瀆,可不戒哉!
  度師曰:按玉格天條,凡設醮,不得獻上真紙錢,大為褻瀆。古者雖有冥器,未有紙錢,迄于漢末,方有紙錢,以之祭中下界鬼神,可也。以之獻天真,可乎?夫世之貪利之徒,雖身經太陰而一念尚存,如《萬光懺》謂所闕所乏,皆世財寶,故紙錢之化,欲破其念耳。
  又曰:科教中有關燈一節,謂斗運乎中天,實司人間禍福,死生之權,故急須投告,無不應者。苟力能辦醮,當依密醮式,或河圖醮式,隨心禱祝。今有為神祠慶生日,而關燈者,因疾病而許下關燈者,實未知關燈之妙處。
  祖師曰:今世相傳,皆知洞案之名,而竟未知所以名者,果何說也?按古制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