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

嫉妒心,伤天理,见人好事即不喜;面是心非藏阴毒,终亦必亡而已矣。

既吝啬,又贪图,枉与钱财作仆奴;堆金积玉如山岳,买的阎君不唤乎?

嗔恨心,至毒恶,记人小怨如结索;累年积月不能忘,怎得超俗扭斗杓。

喜奉承,恶直言,金石良药反成冤;不知改过与迁善,随心任性怎出樊。

爱安闲,怕辛苦,懒惰怠懈莫修补;只说惜气养精神,那晓勤劳还太古。

图饱暖,怕饥寒,为衣为食打算盘;养其小体失大体,一世不能出泥滩。

说是非,论长短,聪明外用将人管;招灾取祸惹嫌疑,何如返照自过款。

恃才智,不低头,妄猜私议乱搜求;怎晓虚心能受益,自满终久取愆尤。

不老实,多诡诈,一言一语皆虚假;暗藏盗心不虔诚,谁肯泄露真造化。

不修行,不积功,妄想平地上天宫;自古多少成真客,那个不是大德翁。

念不坚,志不久,半途而废独出丑;终以全始方到佳,有始无终怎得手。

不能弱,只好强,专在人前现才长;孰知大巧若大拙,无咎无誉是良方。

觅缘法,受供养,挪账累债不自想;无功享禄如何消,来生决入业障网。

看经书,不细心,隔靴瘙痒外皮寻;深入理窟方有造,淘去石沙始见金。

怕穷理,想口诀,片言只语要通彻;邪正罔分听梆声,无怪身上胡扭捏。

才入道,称修行,学些功夫哄愚盲;不知误人还误己,昏昏到老无一成。

不本分,形迹怪,装模作样人前卖;如此举止望修仙,怎能近的真法界。

既学道,不遵师,阳奉阴违欲何之;一句重话不能受,日久反出毁谤词。

贪美味,喜糟酒,借言酒肉穿肠走;耗散精气昧本心,暗里丧了滋生母。

夜安卧,昼闲游,只图自在度春秋;性命大事如儿戏,年满月尽何处投。

以上病,尽苦恼,必须条条一齐扫;若有一条未除根,隔纸乾坤难寻讨。

劝志士,再三思,大道岂是等闲知;若非脱俗男儿汉,如何见的未生时。

真学人,必诚敬,内外无辜干干净;朝斯夕斯念头牢,脚踏实地步步正。

仙真眼,最高明,学人好歹认的清;果是道门超群格,方指火候并工程。

先学人,再问道,学成学人可深造;莫愁天机难得知,苦尽自有人来告。

人来告,病始无,才是真正大丈夫;谨遵师诀勇猛进,终久得个太极图。

修道辩

夫道者,包罗天地,运行日月,统摄造化,养育群生,无处不在,无物不有。人能修之,可以夺造化,扭气机,了性命,脱轮回,延年益寿,超凡入圣。故修道为天下第一件大事,又为天下第一件难事。所谓大事者,人生在世,万般皆假,惟有性命最真;所谓难事者,步步要脚踏实地,处处要返朴归醇,与天地作对头,与阴阳争胜负。故修道谓之修真,又谓之修行。曰修真者,性情不和,而必修之于和;言语不信,而必修之于信;心地不善,而必修之于善;意念不定,而必修于大定;气质有偏,而必修于无偏;凡一切贪嗔痴爱、是非人我、明欺暗昧等等乖障心肠,尽皆除去,不留些子于方寸之间,归于无识无知本来一真而后已。今之道人,不思修真二字为何说,或搬运一身有形之气血,拆东补西,取下运上,后升前降,摇骨摆髓,搬弓扯弩等等扭捏做作之事,以为修真,是专在肉皮囊上运功夫,乃系修假,何得谓修真?殊不知色身乃天地之委物,暂时之旅寓,三寸气断,真灵不返,只有一团脓血臭肉。可知修此色身者,终归于空亡,显而易见。曰修行者,酒色财气不可染,聪明伶俐莫妄用,视听言动不随心,损人利己不去做,伤天害理不去为,见有善事必要行,见有恶事必须远,世人好的不可好,世人图的不可图,常人不能受者我能受,常人不能过者我能过,有才而不使,有功而不伐,治己最严,待人最宽,不违师命,不哄十方;凡一切不明不白,不中不正,瞒心昧己,丧德失行等等胡涂固执举止,尽皆改过,归于光明正大、中规中矩而后已。今之道人,不究修行二字是何义,或深山避静,或守空定坐,或闭息养气,或默朝上帝,或持念忘形,或守一穴一窍,或行六字真言,或避谷而休粮,或对镜而思神,等等着空事业,自谓修行。殊不知修行是在行事处修持,一步一超,真履实践,于大火里栽莲,在泥水中托船,在尘出尘,处世离世之谓,岂是空空无为,孤寂守静之说乎?如云孤寂守静是道,谓之修静则可,谓之修行则不可,此易显而易见者也。更有一等胡涂痴汉,或炼五金八石,或烧二气灵砂,或服黄精苍术等药,妄想延年;或行三峰采战,或取红铅梅子吞服飱咽,妄想接命;殊不知金石草木,与我非类,他人气血,与我不连,安能接命延年,此又不辩而可知者。以上邪正判然,是非大异。凡一切着空执相,不合大道事务,可以类推而晓然矣。至于采鸿蒙未判之始气,盗阴阳造化之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