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引军至大仪,勒五阵,设伏二十余所,约闻鼓即起击。良臣至金军,金人问王师动息,具以所见对。聂儿孛董闻世忠退,喜甚,引兵至江口,距大仪五里。别将达孛也引千骑过五阵东,世忠传小麾鸣鼓,伏兵四起,旗色与金人旗杂出,金军乱,我军迭进。背嵬军各持长斧,上L人胸、下斫马足。敌披重甲陷泥淖,世忠挥劲骑四面蹂躏,人马俱毙,遂擒达孛也等。
  「刘」
  刘之于曹成,此皆巧于反间者也。
  《东轩笔录》云:刘闻金人南下,已陷东京。急趋至顺昌,分命诸将守诸门,明斥堠。募土人为间谍。凡六日而金兵已至城下矣。募得曹成等二人,谕之曰:「遣汝作间,事捷重赏。第如吾言,敌必不杀汝。今置汝绰路骑中,汝遇敌则佯坠马,为敌所得。敌帅问我何人,则曰:『太平边帅子,喜声妓。朝廷以两国讲好,使守东京,图逸乐耳。』」已而二人果如其言。兀X大喜,即置鹅车炮具不用。翌日,登城,望见二人来,缒而上之。乃敌械成等来归,以文书一卷系于械上,惧惑军,立焚之。
  遣耿训请战,兀X怒曰:「以吾力破尔城,直用靴跃倒耳。」训曰:「非但请战,且谓太子必不敢济河。愿献浮桥五所,济而大战。」迟明,敌济。遣人毒颍上流及草中,戒军士虽渴死,毋饮于河,饮者夷其族。时大暑,寇远来,昼夜不解甲。军番休,更食羊马垣下。而敌人马饥渴,饮食水草者辄病。方晨气清凉,按兵不动,逮未申间,敌气已索,忽遣数百人出西门接战,俄以数千人出南门,戒令勿喊,但以锐斧犯之,敌大败。
  按:先反间以诱之,再激怒以致之,复设毒以毙之,暑劳以懈之,及出奇以击之,其胜也可预决矣。
  「黄盖」
  吴黄盖之于魏武帝。
  〈吴志周瑜传〉云:孙权遣周瑜与刘备并力攻曹公,遇于赤壁。瑜部将黄盖曰:「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然观操军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乃取蒙冲斗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书报曹公,欺以欲降。〈江表传〉云:「盖书曰:『盖受孙氏厚恩,常为将帅,见遇不薄。然顾天下事有大势,用江东六郡山越之人,以当中国百万之众,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方将吏,无有愚智,皆知其不可用,惟周瑜、鲁肃偏怀浅戆,意未解耳。今日归命,是其实计。瑜所督领,自易摧破。交锋之日,盖为前部,当因事变化,效命在近。』曹公得书,特见行人,密问之,口敕云:「但恐汝诈耳。若信实,当授爵赏,超于前后也。」
  「李雄」
  后蜀李雄之于朴泰。
  《晋书》云:益州牧罗尚遣将隗伯攻蜀贼李雄于陴城。雄募武都人朴泰,鞭之见血,使谲罗尚欲为内应,以火为期,尚信之。悉出精兵,遣隗伯等从泰击雄,雄将李骧于道设伏。泰以长梯倚城而举火,伯军见火起,争缘梯。泰又以绳汲上尚军百余人,皆斩之。雄因放兵内外击之,大破尚军。
  按:小说《三国演义》有黄盖献「苦肉计」之说,考之正史,〈吴志黄盖传〉及〈周瑜传〉,皆但言诈降,不言仗责。考《晋书》朴泰事,与《演义》所言盖之「苦肉计」同,意者撰《演义》者即泰事而移之盖耶。后种世衡之于番将,即袭用此法。
  「达奚武」
  西魏达奚武之于齐神武。
  《魏书》云:东魏大将齐神武,率兵趣沙苑。西魏大将周文帝,遣达奚武觇之。武从三骑皆衣敌人衣服,至日暮去营数百步下马,潜叩得其军号,因上马历营若警夜者,有不如法者,往往挞之,具知敌之情状,以告周文帝。
  按:武此法本之冯异,而王K亦尝用之。《汉书》云:冯异与赤眉战,使壮士变服与赤眉同,伏于道侧。旦日,赤眉万人攻异前部,贼见势弱,遂悉众攻异,异乃纵兵大战。日暮,贼气衰,伏兵卒起,服色相乱,赤眉不复识别,众遂惊溃。异追击,大破之。
  又吐蕃寇临洮,次大来谷。安北大都护王K率所部二千与临洮兵合,料奇兵七百,易胡服夜袭敌营,去贼五里,令曰:「前遇寇大呼,鼓角应之。」贼惊疑,伏兵在旁,自相斗死者万计。
  「种世衡」
  宋种世衡之于番将。
  《东轩笔谈》云:种世衡守青涧城,尝以罪怒一番将,杖其背,僚属请,莫能得。其人被杖以奔元昊,甚信之,得出入枢院,岁余尽得机事以归,乃知世衡用间也。
  「王鹞」
  其用常人为生间,若唐王鹞之于陈敬u。
  〈通鉴唐纪〉云:王建急攻成都,环城烽堑亘五十里。有狗屠王鹞请诈得罪,亡入城。说之,使上下离心。建遣之。鹞入见陈敬u、田令孜则言建兵疲食尽,将遁矣。出则鬻茶于市,阴为吏民称建英武,兵势强盛。由是敬u等,懈于守备,而众心危惧。
  「刘」
  刘之于贩油。
  〈通鉴唐纪〉云:王师范遣行军司马刘取兖州,时泰宁节度使葛从周,悉将其兵屯邢州。先遣人为贩油者入城,其虚实及兵所从入。丙午将精兵五百,夜自水窦入。比明,军城悉定,市人皆不知。
  「北僧」
  宋北僧之于李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