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甚非所以为后世法,臣不敢效顺。”上称善久之。
  
  西夏赵德明求粮万斛,王旦请敕有司具粟京师如数,而诏德明采取。德明大惭曰:“朝廷有人。”乃止。
  
  宋狄青击败侬智高,既人邕朔,敛积尸内,有衣金龙衣者,又得金龙J于其旁,或言智高已死,当亟奏。青曰:“安知非诈?宁失智高,敢欺朝廷耶?”
  
  宋李允则,尝宴军,而甲仗库火。允则作乐饮酒不辍,少顷火息,密遣吏持檄瀛州,紧茗笼运器甲,不浃旬军器完足,人无知者。枢密院请劾不救火状,真宗曰:“允则必有谓,姑诘之。”对曰:“兵械所藏,儆火甚严,方宴而焚,必奸人所为,若舍宴救火,事当不测。”
  
  唐严震,镇山南,有一人乞钱三百千去过活,震召子公弼等问之。公弼曰:“此患风耳,大人不足应之。”震怒曰:“尔必坠吾门,只可劝吾力行善事,奈何劝吾吝惜金帛,且此人不办,向吾乞三百千,的非凡也。”命左右准数与之。于是三川之上,归心恐后,亦无造次过求者。
  
  宋真宗朝,g厮罗与元吴交兵,使来献捷,执政以夷狄相攻,中国之福。议加g厮罗节度使,韩意独不可,曰:“二族具藩臣,当谕使解仇释憾,以安远人,且元吴尝赐姓,今彼攻之,而反加恩赏,恐徒激其怒,无益也。而且生边患,谋国福者不当如是。”乃厚赐其使而遣之。
  
  宋皇枯四年,侬智高陷宾州。交趾请出兵助讨,于靖为闻于朝,狄青曰:“假兵于外以除内寇,非吾利也,一智高横践二广,力不能制,倘蛮兵贪得无厌,因而起乱,何以御之?愿罢交趾助兵。”帝从之。
  
  宋仁宗不豫,国嗣未立,范镇首发其端,司马光继之,上令以所言付中书,久之光复上疏曰:“向者所言,陛下欣然无难色,谓即行矣;今寂无所闻。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何遽为此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立其所厚善者耳。唐自文宗以来,立嗣皆出于左右之意,至有称定策国老,门牛天子者,此祸可胜言哉?”上大感悟,命即送中书,光至中书见韩魏公曰:“诸公不及今定议,异日夜半禁中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莫敢违。”琦曰;“惟敢不尽力。”诏英宗判宗正寺,寻立为皇子。
  
  汉灵帝末,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则难之。郎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诫追至,王欲台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已纳其自,宁可以急相弃耶?”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忧劣。
  
  宋刘豫揭榜山东,妄言御药监冯益,遣人收买飞鸽,因有不逊语,知泗州划纲奏之,张浚请斩益以释谤。赵鼎乃奏曰:“益事诚暧昧,然疑似间有关国体,恐朝廷略不加罚,外议必谓陛下实尝遣之,有累圣德,不若暂解其职,姑与外谪,以释众惑。”上欣然出之浙东。浚怒鼎异已,鼎曰:“自古欲去小人者,急之则党合而祸大,缓之彼自相挤。今益罪虽诛不足以快天下,然群闻恐人君手滑,必力争以薄其罪,不若谪而远之,既不伤上意,彼见谪轻,必不致力营求;又幸其位,必以次规进,安肯容其人耶?若力排之,此辈侧目吾人,其党愈周而不可破矣。”浚始叹服。
  
  宋喻樗,字子才。绍兴初,高宗亲征,樗见赵鼎曰:“六龙临江,兵气百倍,然公自度此举果出万全乎?”鼎曰:“累年不振,义不可更屈,济否非所知也。”樗曰:“然则当思归路。张德远有重望,居闽,若使为江淮诸路宣抚史,其来路即朝廷归路也。”鼎入奏于帝,起浚知枢密院事。金人既退,鼎浚相得甚欢,将并相,樗独言张公,且宜在枢府,他日赵退,则张继之,立政任人,未甚相远则气脉长,若同在相位,万一不合而去,则必更张,是贤者自相悖戾矣。后稍如其言。
  
  明王云凤出为陕西提学,台长汪公谓之曰:“君出振风纪,但尽分内事,勿毁淫祠、禁僧道。”云凤曰:“此王我辈事,公何以云然?”汪曰:“君见得真确,乃可,见之不真,而一时慕名为之,他日妻妾子女有疾,不得不祷词,则传笑四方矣。”云凤叹服。
  
  置一器于此,受一斗者,加升焉,则溢矣;受-石者,加斗焉,则溢矣。黄河之大,泰山之高,何所不受哉?度量之于人,亦若是也已矣。《传》曰:“川泽纳@,山薮藏疾。”《书》曰:“实能容之,不有伟度,何称伟人。”编其事于左。
  
  宋太祖既得天下,赵普屡以微时所不惬者言之,欲潜加害。上曰:“不可,若尘埃中总教识天子宰相,则人皆物色之矣。”自后普不复言。
  
  宋吕文穆公问诸子曰:“我为相,外议如何?”对曰:“大人为相,西方清宁,惟人言无能为事,权多属同列。”公曰:“我诚无能,但有一能,能用人耳。”
  
  宋韩公琦,帅定武,夜作书,令卒持烛,误燃公须公以袖拾衮之,作书如故。少顷视其人,已易矣,恐主吏鞭卒,急呼曰:“勿易,我命剔灯,故致焚须,幸书不燃,何罪之有?”韩公又尝以百金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