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制各处水步诸营。兼总内外。同平章军国重事。太尉长国公。又镇南营都督府掌府端郡公。雄义营太尉端国公。君所被者。黄衣黄冠也。臣所服者。纯衣纯冠也。问读何书。曰。孔、孟、五经、四书。念何佛。曰。南无阿弥陀佛。唱何曲。曰。张子房留侯传。史译审无他。各发原土安插。沿途水则从舟。旱则从陆。驰檄经过地方官司。差兵押递。每人每日各给米a。冬月严寒。行令温州府查取贮库赃衣。各给棉衣御冷。遇病拨医调治。以保生全。皆叩头而去。
海塘 【 今名范公堤】
范希文为兴化令。修捍海塘数百里。宋末詹士龙复修之。初发地。得希文石记云。遇詹而修。此事。古往往有之。然系希文所留。不独名臣。且擅康节之数学矣。贤者固不可测如此。
海沙
万历甲午。余至海宁。城外海沙可七八里。际城五丈为塘。东直海盐。烟相望。次年沙没。海水直叩塘址。以长篙测之。不得其底。众汹惧。将徙城避之。无何。大风雨。众尽溃。县令亦挟印走。既息。城无恙。令率众复归。未几。塘外沙露尺许。久之复旧。
海井
华亭市中。小常卖铺有一物。如桶而无底。非木、非竹、非铁、非石。既不知其名。亦不知何用。凡数年。无过而问之者。一日。有海船老商见之。骇愕。有喜色。抚弄不已。叩其所直。其人亦黠。意老商必有所用。漫索其直三百缗。商喜。偿三之二。遂取付之。因叩曰。某实不识为何物。今已成买。势无悔理。幸以告我。商曰。此至宝也。其名曰海井。寻常航海。必须载淡水自随。今但以大器满贮海水。置此井于中。汲之。皆甘泉也。平生闻名于番贾。而未尝遇今幸得之。 【 范石湖集载海中大鱼脑有窍。吸海水。喷从窍出。则皆淡。疑海井即此鱼脑骨也。】
海钱
干道丙戌夏。乐清县海门有蛟。出水长丈余。既而塔头陡门水。吼二日。而海上浮钱甚多。有一父老识之曰。海将钱鬻人也。风必作。亟系船于屋。里人咸笑之。至八月十七日。海果溢。一县尽漂。其家独免。
浮提异人
海外有浮提国。其人皆飞M。好行游天下。至其地。能言土人之主旨。服其服。食其食。其人乐饮酒。无数。亦或寄情阳台别馆。欲还其国。一呼吸顷。可万里。忽然飘举。此恍漾之言。然万历丁酉年。余同年叶侍御永盛。按江右。有司呈市上一t狂客。自言能为黄白事。极饮娱乐。市物甚侈。多取珠玉绮缯。偿之过其值。及抵暮。此一行人忽不见。诘其逆旅衣囊。则无一有。比早复来。甚怪之。请得大搜索。叶不许。第呼召至前。果能为江右土语。然不讳为浮提人。亦不谓黄白事果难为也。手持一石。似水晶。可七寸许。置之于案。上下前后。物物入镜中。写极毛芥。又持一金镂小函。中有经卷。乌楮绿字。如般若语。览毕则字飞。愿持此二者为献。叶曰。汝等必异人。所献吾不受。然可速出境。无惑吾民。各叩首而去。
琼海
嘉靖十六年丁酉。琼州诸生应试。见海神立水面。高丈余。朱发长髯。冠剑伟异。众惊异下拜。神掠舟而过。次日。有三舟复见。诸生大噪拒之。神忽不见。少顷。风大作。三舟皆溺。
琼州士子赴提学使。涉海甚艰。嘉靖二十六年。没者数百人。临高知县陈址与焉。并失县印。其考贡之年。地远不至者。亦不复补。神宗初即位。吾师王忠铭先生。琼之安定人也。入馆即请于朝。以备兵使者摄之。得允。琼士德之。又建书院。捐学田。立乡约保甲之法。兵使者通行一府。地方以宁。乡人共建生祠祀先生。题曰崇报。先生不敢当。乃祀赠公。而先生y焉。吁。为德于乡而食其报。若先生。可以永矣。先生讳弘诲。质直忠厚。工诗及书。淡于名利。几入相矣。有阻之者。终南京礼部尚书。先己丑。与许文穆公主会试。时会元陶望龄、状元焦f、馆选廿二人。余居第十二。先生即以是年南行。至万历戊戌再起。以考满入京。门下士在京正盛。迎于郊外二十里。自四衙门而下。凡八十余人。余又与焉。极一时胜事。得士报国若先生者。即不入相。其又何憾。
琼在大海中。广数千里。海角下见大星数十。皆非星经所有。
海潮应月。J、广、福、等。潮俱有信。琼州半月东流。半月西流。大小应长短星。不随月。
杭潮
宋末杭潮三日不至。及元末亦如之。又度宗梓宫发引。至江上候潮。将渡。过日晡不至。已豫为之兆矣。
杭潮三日不至。人谓天之佑胡元以亡宋。固是一说。然虏人间谍甚精。山川险夷。国之虚实。尽知之矣。伯颜大将。盖代英雄。屯于皋亭山。岂有钱江如山之涛。全然不觉。宿兵其地之理。宋之叛将降卒充其幕。自诡效忠。即宿兵。岂有不谏止之理。以鄙意度之。三日不至。事诚有之。元兵必不驻此。传者文以为奇。史臣仍袭不改耳。
珠池
池在海中。蛋人没而得蚌剖珠。盖蛋丁皆居海艇中采珠。以大船环池。以石悬大c。别以小绳系诸蛋腰。没水取珠。气迫则撼绳。绳动。舶人觉。乃绞取。人缘大c上。前志所载如此。闻永乐初尚没水取。人多葬沙鱼腹。或止绳系手足存耳。因议以铁为耙取之。所得尚少。最后所得今法。木柱板口两角队石。用本地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