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言百端中伤度赖学士李绅韦处厚于帝前言度
为逢吉排斥而度有功不宜摈弃故得以仆射在朝
李绅有宠逢吉恶之乃除为中丞又欲出于外乃以
吏部侍郎韩愈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仍放台参以
绅福直必与愈争及制出绅果移牒往来乃罢愈为
兵部侍郎绅为江西观察使
旧唐书窦群传群危言激切宰相武元衡李吉甫皆
爱重之元衡辅政举群代己为中丞群奏刑部郎中
吕温羊士谔为御史吉甫以羊吕险躁持之数日不
下群等怒怨欲因倾之吉甫尝召术士陈登宿于安
邑里第翌日群命捕登考劾伪构吉甫阴事密以上
闻帝召登面讯之立辨其伪宪宗怒将诛群等吉甫
救之出为湖南观察使数日改黔州
册府元龟于方穆宗时为和王傅会元稹作相欲以
奇策平河朔群盗方以策画干稹而李逢吉之党欲
倾裴度乃令人告稹欲结客刺度事下法司按鞫无
状而方竟坐诛
李训为国子博士翰林侍讲学士文宗性守正嫉恶
以宦者权宠太过继为祸胎训在翰林讲诗之际或
语及巷伯事则再三愤激以动帝心帝以其言论纵
横谓能成事遂以其诚谋于训及郑注太和九年累
迁礼部侍郎平章事出郑注为凤翔节度使约以其
年十一月诛中官至其月二十一日帝御紫宸殿左
右班定金吾使韩约上书臣本署内厅后有石榴树
昨夜三更甘露降臣已有状递门贺讫臣以甘露上
瑞味甘气香其色炫耀此实圣德广被上天降休臣
目睹嘉祥不胜庆悦蹈舞再拜宰相王涯贾M舒元
舆香案前拜贺百官相次皆称贺训元舆因奏曰甘
露发祥俯迩宫禁陛下实宜亲观以受天庆帝允之
班退出阁百官复列班于含元殿庭日至辰时帝乘
软舁出自紫宸门内官两中尉枢密使已下翼侍而
进由含元殿东阶升殿宰相供奉官分列于副阶之
上南班官两列于殿下渠北帝曰宰相及两省官且
往树下观之于是宰相领两省官东入金吾仗将军
厅事同看甘露曰此非真甘露也训谓两省官曰公
等子细视之帝令辨验不可容易良久归班训奏曰
臣与两省官细视其状恐非甘露此事不可轻言言
出之后四方须有称贺臣恐未是真瑞帝曰岂当有
如此事顾左右军中尉及内官等曰尔等往验之皆
罗而去时新除太原节度使王[宁节度使郭行
余并在本班训皆相约曰有急须相就共张形势于
是训急召王[郭行余曰来受敕旨时宁兵士来
迎行余数百人皆执弓刀立于丹凤门外训复遍呼
之曰两镇军将官健悉入圣上欲亲有处分王[恐
悚不前行余独拜殿下宁兵士竟亦不至内官至
甘露下回旋良久韩约气慑汗流不能举首左右军
中尉曰将军何故如此后风吹厅幕内见执兵仗者
甚众内官惊恐走出阍者执关欲锁其外门为众所
叱执关而不能举内官回或持树枝乃以小瓷□盛
甘露以进训见如此连声呼金吾兵仗令上殿护卫
乘舆每人赏钱一百贯文内官以事势非常众扶辇
舆决破罘Q自含元殿北下殿疾趋训攀辇连呼曰
陛下不得入内金吾兵仗数十人亦随训而入京兆
少尹知府事罗立言倾其徒自东来御史中丞李孝
本领其徒自西来各二百余人皆上殿纵击但闻有
叫呼冤枉之声内官或有被血罗拽出者数人训持
辇愈急迤逦入宣政门帝叱之内官郄志荣以手击
其胸训仆于地辇入东上阁门阁门既闭闻呼万岁
者数四百官错愕莫知所为王涯贾M舒元舆归中
书就食曰必将开延英召对两省官就见宰相涯曰
不知是何事也诸公且各自取便须臾吏走曰有兵
自内来遇人即杀宰相已下仓皇走出两省人吏及
金吾健儿共千余阗门争出宰相等u及出门兵士
已合在门内不能出者凡六七百人皆死时王[男
遐休直弘文馆其日初莅所职馆中官属驾部郎中
充学士令狐定领其僚六人送之悉为兵士所擒欲
杀者三四内官大盈库使宋守义自号为斩斫使翌
日执遐休送神策军戮之其余皆获而免焉其日王
涯步行至永昌里茶肆为左神策所擒舒元舆易服
单骑出安化门右神策军骑追及之贾M变服宿于
人间明日自诣右神策军其日夜半左神策军取王
[于长兴里私第取罗立言于太平里私第自王涯
已下骨肉妻子一时捕击训再从弟户部员外郎元
皋涯子工部郎中集贤殿学士孟坚太常博士仲兴
其余稚少皆连襟系颈送入两军无少长尽诛之妇
女或有存者配没掖庭天下州县捕索尢切至于婴
孩亦皆流窜
北梦琐言朱全忠先以蒋元晖为枢密使伺帝动静
积庆何太后以昭宗见害之后常恐不保旦夕曾使
宫人阿秋面召元晖属戒所乞它日传禅之后保全
子母性命言发无不涕零先是全忠速要传禅召元
晖到汴州责以太迟元晖以传禅先须封国授九锡
之命俟次第行之全忠怒曰我不要九锡看作天子
否元晖归奔洛阳与宰相商量为赵殷衡诬谮云与
太后交通欲延唐祚乃命殷衡逼杀太后及宫人而
诛蒋元晖时人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