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而又难乎其进也窃高阁下之
举贤容众故愿委心焉则施泽于遵过于厚赐小人
也远矣以今日之形势而不废其言使遵也有籍名
于天官获禄食以奉养用成其志一举而有知恩之
二焉可不谓务其巨者乎伏惟试详择焉言而无实
罪也其敢逃人谴进退恐惧不知所裁不宣谨启
  贺赵江陵宗儒辟符载启    前人
某启伏闻以武都符载为记室天下立志之士杂然
相顾继以叹息知为善者得其归向流言者有所闲
执直道之所行义风之所扬堂堂焉实在荆川之南
矣幸甚幸甚夫以符君之艺术志气为时闻人才位
未会盘桓固久中间因缘陷在危邦与时偃仰不废
其道而为见忌嫉者横致唇吻房给事以高节特立
明之于朝王吏部以清议自任辨之于外然犹小人
浮议困在交戟凡诸侯之欲得符君者城联壤接而
惑于腾沸环视相让莫敢先举及受署之日则皆开
口垂臂怅望悼悔譬之求珠于海而径寸先得则众
皆快然罢去知奇宝之有所归也呜呼巧言难明下
流多谤自非大君子出世之气则何望焉瞻望清风
若在天外无任感激欣跃之至轻黩陈贺不胜战越
不宣谨启
  感知己赋


      李翱
 贞元九年翱始就州府之贡举人事其九月执文
 章一通谒于右补阙安定梁君是时梁君之誉塞
 天下属词求进之士奉文章造梁君门下者盖无
 虚日梁君知人之故也亦既相见遂于翱有相知
 之道焉谓翱得古人之遗风期翱之名不朽于无
 穷许翱以拂拭吹嘘翱初谓面相进也亦未幸甚
 十一月梁君遘疾而殁翱渐游朋友公卿间往往
 皆曰吾久籍子姓名于补阙梁君也翱乃知非面
 相进也当时意谓先进者遇人特达皆合有是心
 亦未谓知己之难得也梁君殁于兹五年翱学圣
 人经籍教训文句之旨而为文将数万言愈昔年
 见于梁君之文弗啻数倍虽不敢同德于古人然
 亦当无怍于中心每岁试于礼部连以文章罢黜
 声光晦昧于时俗人皆谓之固宜矣然后知先进
 者遇人特达亦不皆有是心方知知己之难得也
 夫见善而不能知虽善何为知而不能誉则如勿
 知誉而不能深则如勿誉深而不能久则如勿深
 久而不能终则如勿久翱虽不肖幸辱于梁君所
 知君为之言于人岂非誉欤谓其有古人之遗风
 岂非深欤而逮夫终身岂非久欤不幸梁君短命
 遽殁是以翱未能有成也其谁能相继梁君之志
 而成之欤已焉哉天之遽丧梁君也是使翱之命
 久厄穷也遂赋感知己以自伤其言怨而不
 乱盖小雅骚人之余风也其辞曰
戚戚之愁苦兮思释去之无端彼众人之容易兮乃
志士之所难伊自古皆嗟兮又何怨乎兹之世独厄
穷而不达兮悼知音之永逝纷余生之多故兮愧特
于世之谁知抚圣人教化之旨兮询合古而乖时诚
自负其中心兮嗟与俗而相违趋一名之五稔兮尚
无成而淹此路岐昔圣贤之遑遑兮极屈辱之驱驰
择中庸之蹈难兮虽困顿而终不改其所为苟天地
之无私兮曷不鉴照于神o心劲直于松柏兮沦霜
雪而不衰知我者忽然逝兮岂吾道之已而
  荐所知于徐州张仆射书    前人
翱再拜齐桓公不疑于其臣管夷吾信而霸天下攘
戎狄匡周室亡国存荆楚服诸侯无不至焉竖刁易
牙信而齐国乱身亡不葬五公子争立兄弟相及者
数世桓公之信于其臣一道也所信者得其人则德
格于天地功及于后代不得其人则不能免其身知
人不易也岂惟霸者为然虽圣人亦不能免焉帝尧
之时贤不肖皆立于朝尧能知舜于是乎欢兜放共
工流殛鲧窜三苗举禹稷皋陶二十有二人加诸上
位故尧崩三载四海遏密八音后代之人皆谓之帝
尧焉向使尧不能知舜而遂尊欢兜共工之党于朝
禹稷皋陶之下二十有二人不能用则尧将不得为
齐桓公尔岂复得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唯天为大唯
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者哉春秋曰夏灭项孰
灭之盖齐灭之曷为不言齐灭之为桓公讳也春秋
为贤者讳此灭人之国何贤之尔君子之恶恶也疾
始善善也乐终桓公尝有继绝存亡之功故君子为
之讳也继绝存亡贤者之事也管夷吾用所以能继
绝世存亡国焉耳竖刁易牙用则不能也向使桓公
始不用管夷吾末有竖刁易牙争权不葬而乱齐国
则幽厉之诸侯也始用贤而终身讳其恶君子之乐
用贤也如此始不用贤以及其终而幸后世之掩其
过也则微矣然则居上位流德泽于百姓者何所劳
乎劳于择贤得其人加诸上使天下皆化之焉而已
矣兹天子之大臣有土地千里者孰有如执事之好
贤不倦者乎盖得其人亦多矣其可求而不可取者
则有人焉陇西李观奇士也伏闻执事知其贤将用
之未及而观病死昌黎韩愈得古文之遗风明于理
乱根本之所由伏闻执事又知其贤将用之未及而
愈为宣武军节度使之所留观愈者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