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从事以谏争不合投传而去
后公府辟举方正皆不就太尉李固表荐征拜议郎
再迁为乐安太守时李膺为青州刺史名有威政属
城闻风皆自引去蕃独以清绩留郡人周G高洁之
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
为置一榻去则悬之G字孟玉临济人有名民有
赵宣葬亲而不闭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余年乡
邑称孝州郡数礼请之郡内以荐蕃蕃与相见问及
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圣人制礼贤
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易黩故也况乃
寝宿冢藏而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鬼神乎遂致
其罪大将军梁冀威震天下时遣书诣蕃有所请托
不得通使者诈求谒蕃怒笞杀之坐左转修武令稍
迁拜尚书时零陵桂阳山贼为害公卿议遣讨之又
诏下州郡一切皆得举孝廉茂才蕃上疏驳之曰昔
高祖创业万邦息肩抚养百姓同之赤子今二郡之
民亦陛下之赤子也致令赤子为害岂非所在贪虐
使其然乎宜严三府隐核牧守令长其有在政失
和侵暴百姓者即便举奏更选清贤奉公之人能班
宣法令情在爱惠者可不劳王师而群贼弭息矣又
三署郎吏二千余人三府掾属过限未除但当择善
而授之简恶而去之岂烦一切之诏以长请属之路
乎以此忤左右故出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宾客
士民亦畏其高征为尚书令送者不出郭门迁大鸿
胪会白马令李云抗疏谏桓帝怒当伏重诛蕃上书
救云坐免归田里复征拜议郎数日迁光禄勋时封
赏逾制内宠猥盛蕃乃上疏谏曰臣闻有事社稷者
社稷是为有事人君者容悦是为今臣蒙恩圣朝备
位九列见非不谏则容悦也夫诸侯上象四七垂耀
在天下应分土藩屏上国高祖之约非功臣不侯而
闻追录河南尹邓万世父遵之微功更爵尚书令黄
先人之绝封近习以非义授邑左右以无功传赏
授位不料其任裂土莫纪其功至乃一门之内侯者
数人故纬象失度阴阳谬序稼用不成民用不康臣
知封事已行言之无及诚欲陛下从是而止又比年
收敛十伤五六万人饥寒不聊生活而采女数千食
肉衣绮脂油粉黛不可赀计鄙谚云盗不过五女门
以女贫家也今后宫之女岂不贫国乎是以倾宫嫁
而天下化楚女悲而西宫灾且聚而不御必生忧悲
之感以致并隔水旱之困夫狱以禁止奸违官以称
才理物若法亏于平官失其人则王道有缺而令天
下之论皆谓狱由怨起爵以贿成夫不有臭秽则苍
蝇不飞陛下宜采求失得择从忠善尺一选举委尚
书三公使褒责诛赏各有所归岂不幸甚帝颇纳其
言为出宫女五百余人但赐爵关内侯而万世南
乡侯延熹六年车驾幸广城校猎蕃上疏谏曰臣闻
人君有事于苑囿唯仲秋西郊顺时讲武杀禽助祭
以敦孝敬如或违此则为肆纵故皋陶戒舜无教逸
游周公戒成王无盘于游田虞舜成王犹有此戒况
德不及二主者乎夫安平之时尚宜有节况当今之
世有三空之哉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是谓三空
加兵戎未戢四方离散是陛下焦心毁颜坐以待旦
之时也岂宜扬旗曜武骋心舆马之观乎又前秋多
雨民始种麦今失其劝种之时而令给驱禽除路之
役非圣贤恤民之意也齐景公欲观于海放乎琅邪
晏子为陈百姓恶闻旌旗舆马之音举首姑贾感
景公为之不行周穆王欲肆车辙马迹祭公谋父为
诵祈招之诗以止其心诚恶逸游之害人也书奏不
纳自蕃为光禄勋与五官中郎将黄琬共典选举不
偏权富而为思依伤谮诉坐免归顷之征为尚书
仆射转太中大夫八年代杨秉为太尉蕃让曰不愆
不忘率由旧章臣不如太常胡广齐七政训五典臣
不如议郎王畅聪明亮达文武兼姿臣不如弛刑徒
李膺帝不许中常侍苏康管霸等复被任用遂排陷
忠良共相阿媚大司农刘佑廷尉冯绲河南尹李膺
皆以忤旨为之抵罪蕃因朝会固理膺等请加原宥
升之爵任言及反复诚辞恳切帝不听因流涕而起
时小黄门赵津南阳大猾张汜等奉事中官乘朔
法二郡太守刘成考案其罪虽经赦令而并竟
考杀之宦官怨恚有司承旨遂奏罪当弃市又
山阳太守翟超没入中常侍侯览财产东海相黄浮
诛杀下邳令徐宣超浮并坐髡钳输作左校蕃与司
徒刘矩司空刘茂共谏请超浮等帝不悦有司
劾奏之矩茂不敢复言蕃乃独上疏曰臣闻齐桓修
霸务为内政春秋于鲁小恶必书宜先自整后以
及人今寇贼在外四支之疾内政不理心腹之患臣
寝不能寐食不能饱实忧左右日亲忠言以内患
渐积外难方深陛下超从列侯继承天位小家畜产
百万之资子孙尚耻愧失其先业况乃产兼天下受
之先帝而欲懈怠以自轻忽乎诚不爱己不当念先
帝得之勤苦耶前梁氏五侯毒海内天启圣意收
而戮之天下之议冀当小平明鉴未远覆车如昨而
近习之权复相扇结小黄门赵津大猾张汜等肆行
贪虐奸媚左右前太原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