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郭虔与西突厥可汗阿史那献镇守
使刘遐庆更相讼诏暹即按入突骑施帐究索左验
虏以金遗暹暹固辞左右曰公使绝域不可失戎心
乃受焉阴埋幕下已出境乃移交畀取之突厥大惊
度碛追不及去迁给事中以母丧解会安西都护张
孝嵩迁太原尹或言暹往使安西虏伏其清今犹慕
思乃夺服拜黄门侍郎兼安西副大都护明年于阗
王尉迟I约突厥诸国叛暹觉其谋发兵讨斩之支
党悉诛更立君长于阗遂安以功加光禄大夫守边
四年抚戎练士能自勤励为夷夏所乐十四年召同
中书门下平章事遣中使往迎谒见赐绢二百马一
匹第一区与李元轻重不得罢为荆州都督长史
历魏州刺史太原尹帝幸北都进户部尚书许扈跸
还复东幸以暹为京留守暹率当番卫士缮三宫城
浚池督役不少懈帝闻嘉之数赐书褒劳进礼部尚
书封魏县侯二十八年卒赠尚书右丞相遣使护丧
禁中出绢三百匹赐之太常谥曰贞肃右司员外郎
刘同升等以暹行忠孝谥有未尽博士裴总谓暹往
以墨衰受命安西虽勤劳于国不得尽孝其子列诉
帝更敕有司考定卒谥贞孝暹友爱抚异母弟昱甚
厚其为人少学术故当朝议论时失浅薄然能以公
清勤约自将为之自弱冠誓不通亲友献遗以
终身既卒尚书省及故吏致赙其子孝友一不受以
行暹素志云
  裴光廷
按唐书裴行俭传行俭子光廷字连城早孤母厍狄
氏有妇德武后召入宫为御正甚见亲宠光廷由是
累迁太常丞以武三思&#坐贬郢州司马开元中擢
兵部郎中鸿胪少卿性静默寡交游虽骤历台省人
未之许既而以职业称议者更推之元宗有事岱宗
中书令张说以天子东巡京师空虚恐夷狄乘间窃
发议欲加兵守边召光廷与谋对曰封禅者所以告
成功也夫成功者德无不被人无不安万国无不怀
今将告成而惧夷狄非昭德也大兴力役用备不虞
非安人也方谋会同而阻戎心非怀远也此三者名
实乖矣且诸蕃突厥为大贽币往来愿修和好有年
矣若遣一使召其大臣使赴行在必欣然应命突厥
受诏则诸蕃君长必相率而来我偃旗息鼓不复事
矣说曰善吾所不及因奏用其策突厥果遣使来朝
东封还迁兵部侍郎久之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
平章事兼御史大夫迁黄门侍郎拜侍中兼吏部尚
书弘文馆学士撰瑶山往则维城前轨二篇献之手
制褒美诏皇太子诸王于光顺门见光廷谢所以规
讽意光廷又引寿安丞李融拾遗张琪著作佐郎司
马利宾直弘文馆撰续春秋经传自战国讫隋表请
天子修经光廷等作传书久不就时有建言唐应为
金德者中书令萧嵩请百官普议光廷以唐符命表
着天下久矣不可改亟奏罢之二十年封正平县男
初知星者言上象变不利大臣请禳之光廷曰使祸
可禳而去则福可祝而来也论者以为知命卒年五
十八赠太师初吏部求人不以资考为限所奖拔惟
其才往往得俊V任之士亦自奋其后士人猥众专
务趋竞铨品枉桡光廷惩之因行俭长名榜乃为循
资格无贤不肖一据资考配拟又促选限尽正月任
门下省主事阎麟之专主过官凡麟之裁定光廷辄
然可时语曰麟之口光廷手素与萧嵩轻重不平及
卒嵩奏一切罢之光廷所引尽斥外官博士孙琬以
其用循资格非奖劝之谊谥曰克平时以为希嵩意
帝闻特赐谥曰忠宪诏中书令张九龄文其碑
  韩休
按唐书本传休京兆长安人父大智洛州司功参军
其兄大敏仕武后为凤阁舍人梁州都督李行褒为
部人告变诏大敏鞫治或曰行褒诸李近属后意欲
去之无列其冤恐累公大敏曰岂顾身枉人以死乎
至则验出之后怒遣御史覆按卒杀行褒而大敏赐
死于家休工文辞举贤良元宗在东宫令条对国政
与校书郎赵冬曦并中乙科擢左补阙判主爵员外
郎进至礼部侍郎知制诰出为虢州刺史虢于东西
京为近州乘舆所至常税厩刍休请均赋它郡中书
令张说曰免虢而与它州此守臣为私惠耳休复执
论吏白恐忤宰相意休曰刺史幸知民之敝而不救
岂为政哉虽得罪所甘心焉讫如休请以母丧解服
除为工部侍郎知制诰迁尚书右丞侍中裴光廷卒
帝敕萧嵩举所以代者嵩称休志行遂拜黄门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休直方不务进趋既为相天下
翕然宜之万年尉李美玉有罪帝将放岭南休曰尉
小官犯非大恶今朝廷有大奸请得先治金吾大将
军程伯献恃恩而贪室宅舆马僭法度臣请先伯献
后美玉帝不许休固争曰罪细且不容巨猾乃置不
问陛下不出伯献臣不敢奉诏帝不能夺大率坚正
类此初嵩以休柔易故荐之休临事或折正嵩嵩不
能平宋Z闻之曰不意休能尔仁者之勇也嵩宽博
多可休峭鲠时政所得失言之未尝不尽帝尝猎苑
中或大张乐稍过差必视左右曰韩休知否已而疏
辄至尝引鉴默不乐左右曰自韩休入朝陛下无一
日欢何自戚戚不逐去之帝曰吾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