瘠天下肥矣且
萧嵩每启事必顺旨我退而思天下不安寝韩休敷
陈治道多讦直我退而思天下寝必安吾用休社稷
计耳后以工部尚书罢迁太子少师封宜阳县子卒
年六十八赠扬州大都督谥曰文忠宝应元年赠太
子太师

 公辅部名臣列传二十五
  唐七
 张九龄
按唐书本传九龄字子寿韶州曲江人七岁知属文
十三以书干广州刺史王方庆方庆叹曰是必致远
会张说谪岭南一见厚遇之居父丧哀毁庭中木连
理擢进士始调校书郎以道侔伊吕科策高第为左
拾遗时元宗即位未郊见九龄建言天百神之君王
者所由受命也自古继统之主必有郊配盖敬天命
报所受也不以德泽未洽年谷未登而阙其礼昔者
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谓成王幼冲周公居摄犹用
其礼明不可废也汉丞相匡衡曰帝王之事莫重乎
郊祀董仲舒亦言不郊而祭山川失祭之序逆于礼
故春秋非之臣谓衡仲舒古之知礼皆以郊之祭所
宜先也陛下绍休圣绪于今五载而未行大报考之
于经义或未通今百谷嘉生鸟兽咸若夷狄内附兵
革用弭乃怠于事天恐不可以训愿以迎日之至升
紫坛陈采席定天位则圣典无遗矣又言乖政之气
发为水旱天道虽远其应甚迩昔东海枉杀孝妇天
旱久之一吏不明匹妇非命则天昭其冤况六合元
元之众县命于县令宅生于刺史陛下所与共治尤
亲于人者乎若非其任水旱之繇岂唯一妇而已今
刺史京辅雄望之郡犹少择之江淮陇蜀三河大府
之外稍非其人繇京官出者或身有累或政无状用
牧守之任为斥逐之地或因附会以忝高位及势衰
谓之不称京职出以为州武夫流外积资而得不计
于才刺史乃尔县令尚可言哉m庶国家之本务本
之职乃为好进者所轻承弊之民遭不肖所扰圣化
从此销郁繇不选亲人以成其敝也古者刺史入为
三公郎官出宰百里今朝廷士入而不出其于计私
甚自得也京师衣冠所聚身名所出从容附会不勤
而成是大利在于内而不在于外也智能之士欲利
之心安肯复出为刺史县令哉国家赖智能以治而
常无亲人者陛下不革以法故也臣愚谓欲治之本
莫若重守令守令既重则能者可行宜遂科定其资
凡不历都督刺史虽有高第不得任侍郎列卿不历
县令虽有善政不得任台郎给舍都督守令虽远者
使无十年任外如不为此而救其失恐天下犹未治
也又古之选士惟取称职是以士修素行而不为侥
幸奸伪自止流品不杂今天下不必治于上古而事
务日倍于前诚以不正其本而设巧于末也所谓末
者吏部条章举赢千百刀笔之人溺于文墨巧史猾
徒缘奸而奋臣以谓始造簿书备遗忘耳今反求精
于案牍而忽于人才是所谓遗剑中流契舟以记者
也凡称吏部能者则曰自尉与主簿繇主簿与丞此
执文而知官次者也乃不论其贤不肖岂不谬哉夫
吏部尚书侍郎以贤而授者也岂不能知人如知之
难拔十得五斯可矣今胶以格条据资配职为官择
人初无此意故时人有平配之诮官曹无得贤之实
臣谓选部之法敝于不变今若刺史县令精核其人
则管内岁当选者使考才行可入流品然后送台又
加择焉以所用众寡为州县殿最则州县慎所举可
官之才多吏部因其成无庸人之繁矣今岁选乃万
计京师米物为耗岂多士哉盖冒滥W此尔方以一
诗一判定其是非适使贤人遗逸此明代之阙政也
天下虽广朝廷虽众必使毁誉相乱听受不明事则
已矣如知其贤能各有品第每一官缺不以次用之
岂不可乎如诸司要官以下等叨进是议无高卑唯
得与不尔故清议不立而名节不修善士守志而后
时中人进求而易操也朝廷能以令名进人士亦有
修名获利利之出众之趋也不如此则小者得于苟
求一变而至阿私大者许以分义再变而成明党矣
故用人不可不第其高下高下有次则不可以妄于
天下之士必刻意修饰而刑政自清此兴衰之大端
也俄迁左补阙九龄有才鉴吏部试拔萃与举者常
与右拾遗赵冬曦考次号称详平改司勋员外郎时
张说为宰相亲重之与通谱系常曰后出词人之冠
也迁中书舍人内供奉封曲江男进中书舍人会帝
封泰山说多引两省录事主书及所亲摄官升山超
阶至五品九龄当草诏谓说曰官爵者天下公器先
德望后劳旧今登封告成千载之绝典而清流隔于
殊恩胥吏乃滥章恐制出四方失望方进草尚可
以改公宜审计说曰事已决矣悠悠之言不足虑既
而果得谤御史中丞宇文融方事田法有所关奏说
辄建议违之融积不平九龄为言说不听俄为融等
痛诋几不免九龄亦改太常少卿出为冀州刺史以
母不肯去乡里故表换洪州都督徙桂州兼岭南按
察选补使始说知集贤院尝荐九龄可备顾问说卒
天子思其言召为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知院事会
赐渤海诏而书命无足为者乃召九龄为之被诏趣
成迁工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