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豪右中人奉使至蜀使酒
吏主贸易因附益以取悦绛悉奏罢之召知开封府
为三司使请以川陕职田谷输常平仓而随其事任
道里差次给直帝叹曰众方姑息卿独不能徇时邪
即行之内诸司吏数干恩泽绛辄执不可为帝言身
犯众怒惧有飞语帝曰朕在藩邸日颇闻有司以国
事为人情卿所守固善何惮于谗神宗立韩琦荐绛
有公辅器拜枢密副使始请建审官西院掌武臣升
朝者以息吏奸神宗尝问天下遗利绛请尽地力因
言差役之弊愿更定其法役议自此始矣代陈升之
同制置三司条例王安石每奏事必曰臣见安石所
陈非一皆至当可用陛下宜省察安石恃以为助熙
宁三年参知政事夏人犯塞绛请行边安石亦请往
绛曰朝廷方赖安石臣宜行乃以为陕西宣抚使既
又兼河东几事不可待报者听便宜施行授以空名
告敕得自除吏十二月即军中拜同中书门下平章
事昭文馆大学士开幕府于延安绛素不习兵事注
措乖方选蕃兵为七军用知青涧城种谔策欲取横
山令诸将听命于谔厚赏犒蕃兵众皆怨望又夺骑
兵马以与之有抱马首以泣者既城兀又冒雪筑
抚宁堡调发骚然已而二城陷趣诸道兵出援庆卒
遂作乱议者罪绛罢知邓州明年以观文殿学士徙
许州进大学士徙大名府七年复代王安石相既颛
处中书事多稽留不决且数与吕惠卿争论乃密请
帝再用安石安石至颇与绛异有刘佐者坐法免安
石欲^拭用佐绛不可议帝前未决即再拜求去帝
惊曰此小事何必尔对曰小事尚不伸况大事乎帝
为逐佐未几绛亦出知许州元丰元年拜建雄军节
度使知定州入为西太一宫使六年知河南府夏大
雨伊洛间民被溺者十五六绛发廪赈恤环城筑堤
数月水复至民赖以免哲宗立更镇江军节度使开
府仪同三司封康国公为北京留守河决小吴都水
议傍魏城凿渠东趋金堤役甚棘绛言功必不成徒
耗费民力而使魏人流徙非计也三奏讫罢之元佑
二年请老以司空检校太尉致仕明年卒年七十七
赠太傅谥曰献肃绛临事果敢不为后虑好延接士
大夫数荐司马光可用终以党王安石复得政是以
清议少之
  司马光
按宋史本传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父池天章阁
待制光生七岁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
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指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
寒暑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足跌没水中众皆弃去
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
图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华靡闻
喜宴独不戴花同列语之曰君赐不可违乃簪一枝
除奉礼郎时池在杭求签苏州判官事以便亲许之
丁内外艰执丧累年毁瘠如礼服除签书武成军判
官事改大理评事补国子直讲枢密副使庞籍荐为
馆阁校勘同知礼院中官麦允言死给卤簿光言繁
缨以朝孔子且犹不可允言近习之臣非有元勋大
劳而赠以三公官给一品卤簿其视繁缨不亦大乎
夏竦赐谥文正光言此谥之至美者竦何人可以当
之改文庄加集贤校理从庞籍辟通判并州麟州屈
野河西多良田夏人蚕食其地为河东患籍命光按
视光建筑二堡以制夏人募民耕之耕者众则籴贱
亦可渐纾河东贵籴远输之忧籍从其策而麟将郭
恩勇且狂引兵夜渡河不设备没于敌籍得罪去光
三上书自引咎不报籍没光升堂拜其妻如母抚其
子如昆弟时人贤之改直秘阁开封府推官交趾贡
异兽谓之麟光言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
为瑞愿还其献又奏赋以风修起居注判礼部有司
奏日当食故事食不满分或京师不见皆表贺光言
四方见京师不见此人君为阴邪所蔽天下皆知而
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当益甚不当贺从之同知谏院
苏辙E制策切直考官胡宿将黜之光言辙有爱君
忧国之心不宜黜诏置末级仁宗始不豫国嗣未立
天下寒心而莫敢言谏官范镇首发其议光在并州
闻而继之且贻书劝镇以死争至是复面言臣昔通
判并州所上三章愿陛下果断力行帝沉思久之曰
得非欲选宗室为继嗣者乎此忠臣之言但人不敢
及耳光曰臣言此自谓必死不意陛下开纳帝曰此
何害古今皆有之光退未闻命复上疏曰臣向者进
说意谓即行今寂无所闻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
鼎盛何遽为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
援立其所厚善者耳定策国老门生天子之祸可胜
言哉帝大感动曰送中书光见韩琦等曰诸公不及
今定议异日禁中夜半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
莫敢违琦等拱手曰敢不尽力未几诏英宗判宗正
辞不就遂立为皇子又称疾不入光言皇子辞不赀
之富至于旬月其贤于人远矣然父召无诺君命召
不俟驾愿以臣子大义责皇子宜必入英宗遂受命
兖国公主嫁李玮不相能诏出玮卫州母杨归其兄
璋主入居禁中光言陛下追念章懿太后故使玮尚
主今乃母子离柝家事流落独无雨露之感乎玮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