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安得无罪帝悟降主沂国待李氏恩不衰进知
制诰固辞改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时朝政颇
姑息胥史喧哗则逐中执法辇官悖慢则退宰相卫
士凶逆而狱不穷治军卒詈三司使而以为非犯阶
级光言皆陵迟之渐不可以不正充媛董氏薨赠淑
妃辍朝成服百官奉慰定谥行册礼葬给卤簿光言
董氏秩本微病革方拜充媛古者妇人无谥近制惟
皇后有之卤簿本以赏军功未尝施于妇人唐平阳
公主有举兵佐高祖定天下功乃得给至韦庶人始
令妃主葬日皆给鼓吹非令典不足法时有司定后
宫封赠法后与妃俱赠三代光论妃不当与后同袁
盎引却慎夫人席正为此耳天圣亲郊太妃止赠二
代而况妃乎英宗立遇疾慈圣光献后同听政光上
疏曰昔章献明肃有保佑先帝之功特以亲用外戚
小人负谤海内今摄政之际大臣忠厚如王曾清纯
如张知白刚正如鲁宗道质直如薛奎者当信用之
猥鄙如马季良谗谄如罗崇勋者当远之则天下
服帝疾愈光料必有追隆本生事即奏言汉宣帝为
孝昭后终不追尊卫太子史皇孙光武上继元帝亦
不追尊巨鹿南顿君此万世法也后诏两制集议濮
王典礼学士王等相视莫敢先光独奋笔书曰为
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王宜准封赠期亲尊属
故事称为皇伯高官大国极其尊荣议成即命吏
其以手为按既上与大臣意殊御史六人争之力
皆斥去光乞留之不可遂请与俱贬初西夏遣使致
祭延州指使高宜押伴傲其使者侮其国主使者诉
于朝光与吕诲乞加宜罪不从明年夏人犯边杀略
吏士赵滋为雄州专以猛悍治边光论其不可至是
契丹之民捕鱼界河伐柳白沟之南朝廷以知雄州
李中佑为不材将伐之光谓国家当戎夷附顺时好
与之计较末节及其桀骜又从而姑息之近者西祸
生于高宜北祸起于赵滋时方贤此二人故边臣皆
以生事为能渐不可长宜敕边吏疆场细故辄以矢
刃相加者罪之仁宗遗赐直百余万光率同列三上
章谓国有大忧中外窘乏不可专用干兴故事若遗
赐不可辞宜许侍从上进金钱佐山陵不许光乃以
所得珠为谏院公使钱金以遗舅氏义不藏于家后
还政有司立式凡后有所取用当覆奏乃供光云当
移所属使立供已乃具数白后以防矫伪曹佾无功
除使相两府皆迁官光言陛下欲以慰母心而迁除
无名则宿卫将帅内侍小臣必有觊望已而迁都知
任守忠等官光复争之因论守忠大奸陛下为皇子
非守忠意沮坏大策离间百端赖先帝不听及陛下
嗣位反复交构国之大贼乞斩于都市以谢天下责
守忠为节度副使蕲州安置天下快之诏剌陕西义
勇二十万民情惊挠而纪律略不可用光抗言其
非持白韩琦琦曰兵贵先声谅祚方桀骜使骤闻益
兵二十万岂不震慑光曰兵之贵先声为无其实也
独可欺之于一日之间耳今吾虽益兵实不可用不
过十日彼将知其详尚何惧琦曰君但见庆历间乡
兵刺为保捷忧今复然已降敕榜与民约永不充军
戍边矣光曰朝廷尝失信民未敢以为然虽光亦不
能不疑也琦曰吾在此君无忧光曰公长在此地可
也异日他人当位因公见兵用之运粮戍边反掌间
事耳琦嘿然而讫不为止不十年皆如光虑王广渊
除直集贤院光论其奸邪不可近昔汉景帝重卫绾
周世宗薄张美广渊当仁宗之世私自结于陛下岂
忠臣哉宜黜之以厉天下进龙图阁直学士神宗即
位擢为翰林学士光力辞帝曰古之君子或学而不
文或文而不学惟董仲舒扬雄兼之卿有文学何辞
为对曰臣不能为四六帝曰如两汉制诏可也且卿
能进士取高第而云不能四六何邪竟不获辞御史
中丞王以论宰相不押班罢光代之光言陶由论
宰相罢则中丞不可复为臣愿俟既押班然后就职
许之遂上疏论修心之要三曰仁曰明曰武治国之
要三曰官人曰信赏曰必罚其说甚备且曰臣获事
三朝皆以此六言献平生力学所得尽在是矣御药
院内臣国朝常用供奉官以下至内殿崇班则出近
岁暗理官资非祖宗本意因论高居简奸邪乞加远
窜章五上帝为出居简尽罢寄资者既而复留二人
光又力争之张方平参知政事光论其不物望帝
不从还光翰林兼侍读学士光常患历代史繁人主
不能遍览遂为通志八卷以献英宗悦之命置局秘
阁续其书至是神宗名之曰资治通鉴自制序授之
俾日进读诏录颍邸直省官四人为合门祗候光曰
国初草创天步尚艰故御极之初必以左右旧人为
腹心耳目谓之随龙非平日法也合门祗候在文臣
为馆职岂可使厮役为之西戎部将嵬名山欲以横
山之众取谅祚以降诏边臣招纳其众光上疏极论
以为名山之众未必能制谅祚幸而胜之灭一谅祚
生一谅祚何利之有若其不胜必引众归我不知何
以待之臣恐朝廷不独失信谅祚又将失信于名山
矣若名山余众尚多还北不可入南不受穷无所归
必将突据边城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