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加侍中
赐衣一袭乘马一匹以旌其能后转征东大将军开
府徐州刺史甚有声绩朝于京师引见于皇信堂高
祖诏澄曰昔郑子产铸刑书而晋叔向非之此二人
皆是贤士得失竟谁对曰郑国寡弱摄于强邻民情
去就非刑莫制故铸刑书以示威虽乖古式合今权
道随时济世子产为得而叔向讥议示不忘古可与
论道未可语权高祖曰任城当欲为魏之子产也澄
曰子产道合当时声流竹素臣既庸近何敢庶几今
陛下以四海为家宜文德以怀天下但江外尚阻车
书未一季世之民易以威伏难以礼治愚谓子产之
法犹应暂用大同之后便以道化之高祖心方革变
深善其对笑曰非任城无以识变化之体朕方k改
朝制当与任城共万世之功耳后征为中书令改授
尚书令萧赜使庾荜来朝荜见澄音韵遒雅风仪秀
逸谓主客郎张彝曰往魏任城以武着称今魏任城
乃以文见美也时诏延四庙之子下逮元孙之偕
宗宴于皇信堂不以爵秩为列悉序昭穆为次用家
人之礼高祖曰行礼已毕欲令宗室各言其志可率
赋诗特令澄为七言连韵与高祖往复赌赛遂至极
欢际夜乃罢后高祖外示南讨意在谋迁斋于明堂
左诏太常卿王谌亲令龟卜易筮南伐之事其兆
遇革高祖曰此是汤武革命顺天应人之卦也群臣
莫敢言澄进曰易言革者更也将欲应天顺人革君
臣之命汤武得之为吉陛下帝有天下重光累叶今
曰卜征乃可伐叛不得云革命此非君人之卦未可
全为吉也高祖厉声曰象云大人虎变何言不吉也
澄曰陛下龙兴既久岂可方同虎变高祖勃然作色
曰社稷我社稷任城而欲沮众也澄曰社稷诚知陛
下之社稷然臣是社稷之臣子豫参顾问敢尽愚衷
高祖既锐意必行恶澄此对久之乃解曰各言其志
亦复何伤车驾还宫便召澄未及升阶遥谓曰向者
之革卦今更欲论之明堂之忿惧众人竞言阻我大
计故厉色怖文武耳想解朕意也乃独谓澄曰今日
之行诚知不易但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平城虽富有
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文治移风易俗
信为甚难崤函帝宅河洛王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
任城意以为何如澄曰伊洛中区均天下所据陛下
制御华夏辑平九服苍生闻此应当大庆高祖曰北
人恋本忽闻将移不能不惊扰也澄曰此既非常之
事当非常人所知唯须决之圣怀此辈亦何能为也
高祖曰任城便是我之子房加抚军大将军太子少
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及驾幸洛阳定迁都之策高祖
诏曰迁移之旨必须访众当遣任城驰驿向代问彼
百司论择可否近日论革今真所谓革也王其勉之
既至代都众闻迁诏莫不惊骇澄援引今古徐以晓
之众乃开伏澄遂南驰还报会车驾于滑台高祖大
悦曰若非任城朕事业不得就也从幸邺宫除吏部
尚书及幸代车驾北巡留澄铨简旧臣初魏自公侯
以下迄于选臣动有万数冗散无事澄品为三等量
其优劣尽其能否之用咸无怨者驾还洛京复兼右
仆射高祖至北邙遂幸洪池命澄侍升龙舟因赋诗
以序怀高祖曰朕昨夜梦一老公头鬓皓白正理冠
服拜立路左朕怪而问之自云晋侍中嵇绍故此奉
迎神爽卑惧似有求焉澄对曰晋世之乱嵇绍以身
卫主殒命御侧亦是晋之忠臣比干遭纣凶虐忠谏
剖心可谓殷之良士二人俱死于王事坟茔并在于
道周然陛下徙御殷洛经e墟而吊比干至洛阳而
遗嵇绍当是希恩而感梦高祖曰朕何德能幽感达
士也然实思追礼先贤标扬忠懿比干嵇绍皆是古
之诚烈而朕务浓于比于礼略于嵇绍情有愧然既
有此梦或如任城所言于是求其兆域遣使吊祭焉
萧鸾既杀萧昭业而自立昭业雍州刺史曹虎请以
襄阳内附分遣诸将车驾将自赴之豫州又表虎奉
诚之使不复重来高祖引澄及咸阳王禧彭城王勰
司徒冯诞司空穆亮镇南李冲等议之高祖曰比得
边州表云襄阳慕化朕将鸣銮江沔为彼声势今复
表称更无后信于行留之计竟欲如何禧等或云宜
行或言宜止高祖曰众人纷纭意见不等朕莫知所
从必欲尽行留之势使言理俱畅者宜有客主共相
起发任城与镇南为应留之议朕当为宜行之论诸
公俱坐听得失长者从之于是高祖曰二贤试言留
计也冲对曰臣等正以徒御草k人斯乐安内而应
者未审不宜轻尔动发高祖曰襄阳款问似当是虚
亦知初迁之民无宜劳役脱归诚有实即当乘其悦
附远则有会稽之会近则略平江北如其送款是虚
且可游巡淮楚问民之瘼使彼土苍生知君德之所
在复何所损而惜此一举脱降问是实而停不抚接
不亦稽阻款诚毁朕大略也澄曰降问若审应有表
质而使人一返静无音问其诈也可见今代迁之众
人怀恋本细累相携始就洛邑居无一椽之室家阙
儋石之粮而使怨苦即戎泣当白刃恐非歌舞之师
也今兹区宇初构又东作方兴正是子来百堵之日
农夫肆力之秋宜宽彼逋诛惠此民庶且三军已援
无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