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或左右前后自不相救或进退
出入未知其便或兵多而不能用或兵少而不能避
或为持权者所逼或因懦将所牵或人马困饥而不
能奋或山川险阻而不能通此皆将不知兵之弊也
未闻深究致败之由而为之措置徒益兵马未见胜
术一也去春敌至延州诸路发援兵而河东秦凤各
逾千里泾原环庆不减十程去秋贼出镇戎远自~
延发兵千里远斗锐气已衰如贼已退乃是空劳师
徒异时更寇别路必又如此是谓不战而自弊二也
今~延副都总管许怀德兼管勾环庆军马环庆副
总管王仲宝复兼~延其泾原秦凤总管等亦兼邻
路虽令互相策应然环州至延州十四五驿径赴亦
不下十驿泾原至秦凤千里若发兵互援而山路险
恶人马之力已竭三也四路军马各不下五六万朝
廷罄力供亿而边臣但言兵少每路欲更增十万人
亦未见其功效且兵无节制一弊无奇正二弊无应
援三弊主将不一四弊兵分势弱五弊有此五弊如
驱市人而战虽有百万亦无益于事四也古人教习
须三年而后成今之用兵已三年矣将帅之材孰贤
孰愚攻守之术孰得孰失累年败而居边要者未
知何谋使更数年末罢兵国用民力何以克堪若因
之以饥馑加之以他寇则安危之策未知如何五也
今言边事者甚众朝廷或即奏可或再详究以闻或
付有司前条方行后令即变胥吏有钞录之劳官吏
无商略之暇边防军政一无定制六也夏陈执中
皆朝廷大臣凡有边事当付之不疑今但主文书守
诏令每有宣命则翻录行下如诸处申则令候朝
旨如是则何必以大臣主事七也前河北用兵减冗
官以省费今陕西日以增员如制置青白盐使副招
抚蕃部使臣十余员所占兵士千余人请给岁约万
缗复有都大提举马铺器甲之类诸州并募克敌致
胜保捷广锐宣毅等兵久未曾团结训练但费军廪
无益边备八也今军有手艺者管兵之官每一指挥
抽占三之一如延州诸将不出即有兵二万除五千
守城之外其余止一万五千若有警急三日内不能
团集况四十里外便是敌境一有奔突何以备之九
也陕西教集乡兵共十余万人市井无赖名挂尺籍
必簿田夫岂无奸盗杂于其中苟无措置他日为患
不细十也既而复请面陈利害不报会元昊益炽以
兵围河外康德舆无守御才属户豪也叛去导夏
人自后河川袭府州兵至近道u觉而蕃汉民被杀
掠已众攻城不能下引兵屯琉璃堡纵游骑钞麟府
间二州闭壁不出民乏饮黄金一两易水一杯时丰
州已为夏人所破麟府势孤朝廷议弃河外守保德
军未果徙亢为并代都钤辖管勾麟府军马事单骑
叩城出所授示城上门启既入即纵民出采薪刍
汲涧谷然夏人犹时出钞掠亢以州东焦山有石炭
穴为筑东胜堡下城旁有蔬畦为筑金城堡州北沙
坑有水泉为筑安定堡置兵守之募人获于外腰镰
与卫送者均得其时禁兵皆败北无斗志乃募役兵
敢战者夜伏隘道邀击夏人游骑比明有持首级来
献者亢以锦袍赐之禁兵始惭奋曰我顾不若彼乎
又纵使饮博方窘乏幸利咸愿一战亢知可用始谋
击琉璃堡使谍伏敌寨旁草中见老羌方炙羊髀占
卜惊曰明当有急兵且趋避之皆笑曰汉儿皆藏头
膝间何敢亢知无备夜引兵袭击大破之夏人弃堡
去乃筑宣威寨于步捍寇路时麟州馈路犹未通
亢自护赏物送麟州敌既不得钞遂以兵数万趋
柏子寨来邀亢所将才三千人亢激怒之曰若守已
陷死地前斗则生不然为贼所屠无余也士皆感厉
会天大风顺风击之斩首六百余级相蹂践赴崖谷
死者不可胜计夺马千余匹乃修建宁寨夏人数出
争遂战于兔毛川亢自抗以大阵而使骁将孙罘
短兵强弩数千于山后亢以万胜军皆京师新募市
井无赖子弟罢X不能战敌目曰东军素易之而怯
虎翼军勇悍亢阴易其旗以误敌敌果趋东军而值
虎翼卒搏战良久伏发敌大溃斩首二千级不逾月
筑清塞百胜中候建宁镇川五堡麟府之路始通亢
复奏今所通特一径尔请更增并边诸栅以相维持
则可以广田牧壮河外之势议未下会契丹欲渝盟
领果州团练使知瀛州葛怀敏败迁四方馆使泾原
路经略安抚招讨使知渭州亢闻诏即行及至敌已
去郑戬统四路亢与议不合迁引进使徙并代副都
总管御史梁坚劾亢出库银给牙吏往成都市易以
利自入夺引进使为本路钤辖及夏人与契丹战河
外复引进使副都总管知代州兼河东沿边安抚事
范仲淹宣抚河东复奏亢前所增广堡寨宜使就总
其事诏既下明镐以为不可屡牒止之亢曰受诏置
堡寨岂可得经略牒而止耶坐违节度死所甘心堡
寨必为也每得牒置案上督役愈急及堡成乃发封
自劾朝廷置不问蕃汉归者数千户岁减戍兵万人
河外遂为并汾屏蔽复知瀛州因言州小而人众缓
急无所容若广东南关则民居皆在城中夏竦前在
陕西恶亢不附己特沮其役然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