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复入
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太宗泰始元年转司徒左长史
冠军将军南东海太守愍孙清整有风操自遇甚厚
尝着妙德先生传以续嵇康高士传以自况曰有妙
德先生陈国人也气志渊虚姿神清映性孝履顺栖
冲业简有舜之遗风先生幼夙多疾性疏懒无所营
尚然九流百氏之言雕龙谈天之艺皆泛识其大归
而不以成名家贫尝仕非其好也混其声迹晦其心
用故深交或迕俗察罔识所处席门常掩三径裁通
虽扬子寂漠严叟沈冥不是过也修道遂志终无得
而称焉又尝谓周旋人曰昔有一国国中一水号曰
狂泉国人饮此水无不狂唯国君穿井而汲独得无
恙国人既并狂反谓国主之不狂为狂于是聚谋共
执国主疗其狂疾火艾针药莫不必具国主不任其
苦于是到泉所酌水饮之饮毕便狂君臣大小其狂
若一众乃欢然我既不狂难以独立比亦欲试饮此
水愍孙幼慕荀奉倩之为人白世祖求改名为粲不
许至是言于太宗乃改为粲字景倩焉二年迁领军
将军仗士二十人入六门其年徙中书令领太子詹
事增封三百户固辞不受三年转尚书仆射寻领吏
部五年加中书令又领丹阳尹六年上于华林园茅
堂讲周易粲为执经又知东宫事徙为右仆射七年
领太子詹事仆射如故未拜迁尚书令丹阳尹如故
坐前选武卫将军江柳为江州刺史柳有罪降为守
尚书令太宗临崩粲与褚渊刘&#并受顾命加班剑
二十人给鼓吹一部后废帝即位加兵五百人帝未
亲朝政下诏曰比元序愆度留熏耀晷有伤秋稼方
贻民瘼朕以眇疚未弘政道囹圄尚繁枉滞犹积晨
兢夕厉每恻于怀尚书令可与执法以下就讯众狱
使冤讼洗遂瘐毙昭苏颁下州郡咸令无壅元徽元
年丁母忧葬竟摄令亲职加卫将军不受敦逼备至
中使相望粲终不受性至孝居丧毁甚袒日及祥变
常发诏卫军断客二年桂阳王休范为逆粲扶曳入
殿诏加兵自随府置佐史时兵难危急贼已至南掖
门诸将意沮咸莫能奋粲慷慨谓诸将帅曰寇贼已
逼而众情离沮孤子受先帝顾托本以死报今日当
与褚护军同死社稷因命左右被马辞色哀壮于是
陈显达等感激出战贼即平殄事宁授中书监即本
号开府仪同三司领司徒以扬州解为府固不肯移
三年徙尚书令卫军开府如故并固辞服终乃受加
侍中进爵为侯又不受时粲与齐王褚渊刘秉入直
平决万机时谓之四贵粲闲默寡言不肯当事主书
每往谘决或高咏对之时立一意则众莫能改宅宇
平素器物取给好饮酒善吟讽独酌园庭以此自适
居负南郭时杖策独游素寡往来门无杂客及受遗
当权四方辐凑闲居高卧一无所接谈客文士所见
不过一两人顺帝即位迁中书监司徒侍中如故时
齐王居东府故使粲镇石头粲素静退每有朝命多
不即从逼切不得已然后方就及诏移石头即便顺
旨有周旋人解望气谓粲曰石头气甚乖往必有祸
粲不答又给油络通页嫡淌课迨人入殿时齐王
功高德重天命有归粲自以身受顾托不欲事二姓
密有异图丹阳尹刘秉宋代宗室前湘州刺史王蕴
太后兄子素好武事并虑不见容于齐王皆与粲相
结将帅黄回任伯孙昙王宜兴彭文之卜伯兴
等并与粲合升明元年荆州刺史沈攸之举兵齐王
自诣粲粲称疾不见粲宗人通直郎袁达以为不宜
示异同粲曰彼若以主幼时艰与桂阳时不异劫我
入台便无辞以拒一如此不复得出矣时齐王入屯
朝堂秉从父弟领军将军韫入直门下省伯兴为直
阁黄回诸将皆率军出新亭粲谋克日矫太后令使
韫伯兴率宿卫兵攻齐王于朝堂回率军来应秉
伯等并赴石头本期夜发其日秉b扰不知所为晡
后便束装未暗载妇女席卷就粲由此事泄先是齐
王遣将薛渊苏烈王天生等领兵戍石头云以助粲
实御之也又令腹心王敬则为直阁与伯兴共禁
兵王蕴闻秉已奔叹曰今年事败矣时齐王使蕴募
人已得数百乃狼狈率部曲向石头本期开南门时
已暗夜薛渊等据门射之蕴谓粲已败即便散走齐
王以报敬则率所领收蕴杀之并诛伯兴又遣军主
戴僧静向石头助薛渊自仓门得入时粲与秉等列
兵登东门僧静分兵攻府西门粲与秉欲还赴府既
下城列烛自照僧静挺身暗往粲子最觉有异人以
身卫粲僧静直前斩之父子俱殒左右各分散粲死
时年五十八任伯等其夜并乘轻舸自新亭赴石
头闻粲败乃驰还其后并诛秉事在宗室传齐永明
元年诏曰昔魏矜袁绍恩给丘坟晋亮两王荣覃余
裔斯盖怀旧流仁原心兴宥二代弘义前载美谈袁
粲刘秉并与先朝同奖宗室沈攸之于景和之世特
有乃心虽末节不终而始诚可录岁月弥往宜沾优
隆粲秉前年改葬茔兆未修材官可为经略粗合周
礼攸之及其诸子丧柩在西可符荆州以时致送还
反旧墓在所营葬事
按通鉴纲目齐永明十年齐诏太子家令沈约撰宋
书约立袁粲传齐主曰袁粲自是宋室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