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骄子浸有尾大之忧淮扬失事不能谴抚臣道臣
以谢之安得不长其桀骜则亦恃士英卵翼也刘黄
诸将各有旧汛地而置若奕&#汹汹为连&#之势至
分剖江北四镇以慰之安得不启其雄心则皆高杰
一人倡之也京营自祖宗以来皆勋臣为政枢贰佐
之陛下立国伊始而有内臣卢九德之命则士英有
不得辞其责者总之兵戈盗贼皆从小人气类感召
而生而小人与奄宦又往往相表里自古未有奄宦
用事而将帅能树功于方域者惟陛下首辨阴阳消
长之几出士英仍督凤阳联络诸镇决用兵之策史
可法即不还中枢亦当自淮而北历河以南别开幕
府与士英相犄角京营提督独断寝之书之史策为
弘光第一美政王优诏答之而促其速入士英益怒
佯具疏辞位且扬言于朝曰刘公自称草莽孤臣不
书新命明示不臣天子也其私人朱统遂劾宗周
请移跸凤阳盖以凤阳高墙所在欲以罪宗处皇上
而与史可法拥立潞王其兵已伏丹阳当急备泽清
初倚东林极重宗周至是恨甚遣客刺之杰亦遣人
行刺时宗周居丹阳佛寺危坐终日前后所遣刺者
询其生平俱不敢加害而去会黄鸣骏入觐兵抵京
口与防江兵相击斗士英以统言为信亦震恐顷
之泽清劾疏至言宗周劝往凤阳为谋不忠料事不
智抗称草莽孤臣无礼阴挠恢复不义欲诛臣等激
变士心召生灵之祸不仁刘良佐亦疏言宗周力持
三案为门户主盟倡议亲征图鼍错之自为居守司
马懿之闭城拒君陛下既不为诸奸所容莫若顺成
其志暂幸凤阳疏未下泽清复草一疏署杰良佐及
黄得功名上之言诸人往以梃击红丸谋害皇祖母
皇考今岁迎立时又力戴疏藩诋诬圣德非臣等与
马士英朱国&#歃血订盟驰书约史可法翊戴则天
位久属他人宗周等谋危圣躬已见于驻凤阳一疏
凤阳无城郭止有高墙陛下新承大统欲安置于烽
火凶危之地此必非宗周一人逆谋乃姜曰广吴`
合谋也曰广心雄胆大行伪言坚不快陛下之得位
故密通死党宗周先剪除内外翊戴诸忠然后迫劫
乘舆迁居别郡耳乞逮曰广等三奸付之法司明正
其谋危君父大罪如`宗周入都臣等即渡江赴阙
面讦其奸正春秋讨贼之义疏入举朝大骇乃传谕
诸人和衷集事宗周不得已以七月十八日入朝初
泽清疏出遣人录示杰杰曰我辈武人乃预朝事耶
得功亦驰疏明不预闻士英尼之不上可法不平遣
使遍诘诸镇咸云不知可法遂据以入告泽清闻之
即言疏实己草而良佐等知状可法驳议公疏臣不
知其何心宗周既入都士英不使入对给事中陈子
龙以为言不省宗周甫视事即引董仲舒言请正心
以正朝廷会设东厂给事中袁彭年争之被谪宗周
复力言其冤寻争阮大铖必不可用皆不纳九月遂
抗疏乞休诏许乘传给登极恩典临行疏陈五事一
曰修圣政毋以近娱忽远猷国家不幸遭此大变今
纷纷制作似不复有中原志者土木崇矣珍奇集矣
俳优杂剧陈矣内竖充廷金吾满座戚畹骈阗矣谗
夫昌言路扼官常乱矣所谓狃近娱而忽远图也一
曰振王纲无以主恩伤臣纪自陛下即位中外臣工
不曰从龙则曰佐命一推恩近侍则左右因而秉权
再推恩大臣则阁部可以兼柄三推恩勋旧则陈乞
至今未已四推恩武弁则疆场视同儿戏表里呼应
动有藐视朝廷之心彼此雄长即为犯上无等之习
礼乐征伐渐不自天子出所谓主恩而伤臣纪也
一曰明国是无以邪锋危正气朋党之说小人以加
君子酿国家空虚之祸先帝末造可鉴也今更为一
元恶称冤至诸君子后先死于党死于徇国者若有
余戮揆厥所由止以一人进用起无限风波动引三
朝故事排抑旧人私交重君父轻身自树党而坐他
人以党所谓长邪锋而危正气也一曰端治术无以
刑名先教化先帝颇尚刑名而杀机先动于温体仁
杀运日开怨毒满天下近如贪吏之诛不经提问遽
科罪名未科罪名先追赃罚假令有禹好善之巡方
借成德以媚权相又孰辨之又职方戎政之奸弊道
路啧有烦言虽卫臣有不敢问者则厂卫之设何为
徒令人主亏至德伤治体所谓急刑名而忘教化也
一曰固邦本毋以外衅酿内忧前者淮扬告变未几
而高黄二镇又治兵相攻四镇额兵各三万不用以
杀敌而自相屠毒又日烦朝廷讲和今日遣一使明
日遣一使何为者夫以十二万不杀敌之兵索十二
万不杀敌之饷亦必穷之术耳若不稍裁抑惟加派
横征蓄一二苍鹰乳虎之有司以天下徇之已矣所
谓积外衅而酿内忧也优诏报闻明年五月南京不
守六月潞王降杭州亦失守宗周方食推案恸哭自
是遂不食移居郭外有劝以文谢故事者宗周曰北
都之变可以死可以无死以身在田里尚有望于中
兴也南都之变主上自弃其社稷尚曰可以死可以
无死以俟继起有人也今吾越又降矣老臣不死尚
何待乎若曰身不在位不当与城为存亡独不当与
土为存亡乎此江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