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召为南京吏部右侍郎久之进南
京礼部尚书奏言朝端大政陛下付之廷议而廷臣
但立谈阙左门下片时即决果足以尽利害而垂久
远乎况甲以为可乙亦从而可之名虽会议实一二
人私言耳乞自今令三品以上大臣各疏所见而四
品以下有愿建议者听然后集众论而折其衷庶几
古者谋及卿士之意时不能从未几又言今东南困
岁办西北困差徭臣以为岁办差徭固难悉罢然如
乌头牵牛诸药黄腰木狗诸皮咸非急需何必多取
梨藕榴姜诸物盆罂桌榻诸器辇下可办何必南京
至于清军则有司拘集审勘动以万数春夏妨耕耘
冬秋夺敛获尤不胜扰敝当急为变计者也疏入下
之所司十年请老居数月卒年七十四无子轩强学
好问至老不倦居官廉介寡合而笃于内行南都|
绅以为仪表焉后赠太子少保
  王英
按明外史本传英字时彦金溪人永乐二年进士选
庶吉士读书文渊阁帝察其慎密令与王直书机密
文字与修太祖实录授翰林院修撰进侍讲二十年
帝北征英扈从至阔栾儿海师旋过威虏镇李陵城
帝召英曰闻城中有石碑可往视既至不识碑所而
城北门有石出土尺余发之李陵台驿令谢某德政
碑也碑阴刻达鲁花赤等氏名具以奏帝曰碑有鞑
靼名异日且以为己地启争端命再往击碎之沈诸
河还奏帝喜其详审曰秀才是二十八人中读书者
朕且用尔因问以北伐方略英曰天威亲征彼必远
遁愿勿穷追帝笑曰秀才谓朕黩武邪因曰军中动
静有所闻即入奏且谕中官勿阻驻安平镇立功官
军有过命勿与粮相聚泣英即入奏帝悟即予粮榆
木川之变仁宗在东宫命英与尚书蹇义等定丧礼
议政事宿内阁者七日仁宗即位进侍讲学士再进
右春坊大学士乞归省赐钞驰传还宣宗立还朝是
时海内宴安天子雅意文章每与诸学士谈论文艺
赏花赋诗礼接最优渥尝谓英曰洪武中学士有宋
濂吴沈朱善刘三吾永乐初则解缙胡广汝勉之毋
俾前人独专其美修太宗仁宗实录成迁詹事府少
詹事赐麒麟带母丧特与葬祭遣中官护英归寻起
正统元年命教习庶吉士开经筵为讲官修宣宗实
录为总裁实录成进礼部左侍郎八年命理礼部事
仍侍经筵讲书浙江民疫命英祭南镇时久旱英至
大雨民呼侍郎雨年七十再乞休不许十三年特旨
擢南京礼部尚书俾就闲逸居二年卒年七十五赐
祭葬谥文安后改谥文忠英端凝持重历仕四朝在
翰林四十余年屡为会试考官朝廷制作多出其手
四方求金石铭志碑记者不绝性直谅好规人过三
杨皆不喜故不得至大位
  张升
按明外史本传升字启昭南城人成化五年进士第
一授修撰历谕德弘治改元迁庶子大学士刘吉当
国升因天变疏言陛下即位言者率以万安刘吉尹
直为言安直被斥吉独存吉乃倾身阿佞取悦言官
昏暮款门祈免纠劾许以超迁由是谏官缄口奸计
始遂贵戚万喜依凭宫仔籽娉阏偶与缔姻及喜
下狱犹为营救父存则异居各爨父没则夺情起官
谈笑对客无复戚容盛纳艳姬恣为淫黩且历数其
纳贿纵子等十罪吉愤甚风科道劾升诬诋调南京
工部员外郎吉罢复故官历礼部左右侍郎十五年
代傅瀚为尚书孝宗崩真人陈应西番灌顶大国
师那卜坚参等以祓除率其徒入干清宫升请置之
诏夺真人国师高士等三十余人名号斥逐之升
在部五年遇灾异辄进直言亦数为言者所攻然自
守谨饬正德初以秦府镇国将军诚请袭封保安
王事忤刘瑾谢病诏加太子太保乘传归月米岁夫
如制
  傅
按明外史本传字公瑞清苑人成化末进士改庶
吉士弘治中授编修寻兼司经局校书与修大明会
典书成迁左中允武宗立以东宫恩进左谕德充讲
官纂修孝宗实录时词臣不附刘瑾瑾恶之摘会典
讹字镌与修者官降修撰俄以实录成进左中允
再迁翰林学士擢吏部右侍郎六年迁左时杨一清
为尚书汲引豪俊喜功名者竞趋其门亦稍通馈遗
刚直数言一清私一清弗能堪骤擢礼部尚书
实远之也礼部事视他部为简自数有执争章奏
遂多大学士李东阳婿为仪制郎中前尚书与昵恣
其所为字之而不官独以事责让数挞其胥吏郎
中乃迁闲曹避去帝好佛自称大庆法王番僧乞田
百顷为法王下院中旨下部称大庆法王与圣旨□
佯不知执奏孰为大庆法王敢与至尊□书大不
敬诏勿问田亦竟止居闲类木讷者及当大事毅
然执持人不能夺卒以此忤权幸去教坊司臧贤请
易牙牌制如朝士又请改铸方印格不行贤日夜
腾谤于诸阉间冀去流寇扰中原中贵陆z谋督
师下廷议莫敢先发厉声曰师老民疲贼日炽以
冒功者多偾事者漏罚失将士心先所遣已无功可
复遣耶今贼横行郊圻肘腋间民嚣然思乱祸旦夕
及宗社吾侪死不偿责诸公安得首鼠两端由是议
罢疏上竟遣z而中贵皆憾御史张羽奏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