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访以政事之孰当罢行人才之孰当用舍
与之力疾奏天生人才自足以供一代之用惟辨其
君子小人而已忠实而有才者上也才虽不高而忠
实有守者次也用人之道无越于此盖忠实之才谓
之有德而有才者也若以君子为无才必欲求有才
者用之意向或差名实无别君子小人消长之势基
于此矣陛下励精更始擢用老成然以正人为迂阔
而疑其难以集事以忠言为矫激而疑其近于好名
任之不专信之不笃或谓世数将衰则人才先已雕
谢如真德秀洪咨夔魏了翁方此柄用相继而去天
意固不可晓至于敢谏之臣忠于为国言未脱口斥
逐随之一去而不可复留人才岂易得而轻弃如此
陛下悟已往而图方来昨以直言去位者亟加峻擢
补外者蚤与召还使天下明知陛下非疏远正人非
厌恶忠言一转移力耳陛下收揽大权悉归独断谓
之独断者必是非利害胸中卓然有定见而后独断
以行之比闻独断以来朝廷之事体愈轻宰相进拟
多沮格不行或除命中出而宰相不与知立政造命
之原失其要矣大W独断当以兼听为先傥不兼听
而断其势必至于偏听实为乱阶威命虽行于上而
权柄潜移于下矣又曰边臣主和朝廷虽知而未尝
明有施行忧边之士剀切而言一鸣辄斥得非朝廷
亦阴主之乎假使和而可保亦当议而行之可也又
曰比年以变故层出盗贼跳梁雷雹震惊星辰乖异
皆非细故京城之灾七年而两见岂数万户生灵皆
获罪于天者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此陛下所当凛凛
惟有求直言可以裨助君德感格天心又曰戚畹旧
僚凡有丝发夤缘者孰不乘间伺隙以求其所大欲
近习之臣朝夕在侧易于亲昵而难于防闲司马光
谓内臣不可令其采访外事及问以群臣能否盖干
预之门自此始也若谓其所言出于无心岂知爱恶
之私因此而入其于圣德宁无玷乎帝览奏嘉叹趣
召愈力控辞至十有三疏嘉熙三年乃得致仕以观
文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自领卿郡不受廪禄之入
凡奉余皆以均亲党薨时年八十有二遗戒不得作
佛事累封至南海郡公谥清献
  刘甲
按宋史本传甲字师文其先永静军东光人元佑宰
相挚之后也父着为成都漕幕葬龙游因家焉甲淳
熙二年进士累官至度支郎中迁枢密院检讨兼国
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使金至燕山伴宴完颜
者名犯仁庙嫌讳甲力辞完颜更名修自绍兴后凡
出疆遇忌俱辞设宴皆不得免秦桧所定也九月二
十三日金宴甲以宣仁圣烈后忌辞还除司农少卿
进太常擢权工部侍郎升同修撰除宝谟阁待制知
江陵府湖北安抚使甲谓荆州为吴蜀脊高保融分
江流潴之以为北海太祖常令决去之盖保江陵之
要害也即因遗址浚筑亘四十里移和庐州程松为
四川宣抚使吴曦副之以甲知兴元府利东安抚使
时蜀口出师败衄金陷西和成州曦焚河池县先是
曦已遣姚淮源献四州于金金铸印立曦为蜀王甲
时在汉嘉未至镇也金人破大散关兴元都统制毋
思以重兵守关而曦阴彻蓦关之戍金自板岔谷绕
出关后思挺身免甲告急于朝乞下两宣抚司协力
I御松谋遁甲固留不可遽以便宜檄甲兼沿边制
置曦遣后军统制王钺准备将赵观以书致甲甲援
大义拒之因卧疾曦又遣其弟G邀甲相见甲叱而
去之乃援颜真卿河北故事欲自拔归朝先募二兵
持帛书遣参知政事李璧告变且曰若遣吴总以右
职入川即日可瓦解矣曦僭王位甲遂去官朝廷久
乃微闻曦反状韩胄犹不之信甲奏至举朝震骇
璧袖帛书进上览之称忠臣者再召甲赴行在命吴
总以杂学士知鄂州多赐告身金钱使招谕诸军为
入蜀计复命以帛书赐甲曰所乞致仕实难允从已
降指挥召赴行在今朝廷已遣使与金通和襄汉近
日大捷北兵悉已渡江而去恐蜀远未知更在审度
事宜从长区处二兵皆补官甲舟行至重庆闻安丙
等诛曦复还汉中上奏待罪诏趣还任甲奏叛臣子
孙族属及附伪罪状公论快之会宣抚副使安丙以
杨巨源自负倡义之功阴欲除之语在巨源传巨源
既死军情叵测除甲宣抚使杨辅亦以为请当国者
疑辅避事李璧曰昔吴U属疾孝宗尝密诏汪应辰
权宣抚司事既而U果死应辰即日领印军情遂安
此的例也乃以密札命甲甲~藏之未几金自鹘岭
关札金崖进屯八里山甲分兵进守诸关截潼川戍
兵驻饶风以待之金人知有备乃引去胄谢上念
甲精忠拜宝谟阁学士赐衣带鞍马是岁和议成朝
廷闻彭辂与丙不协以书问甲又俾谕丙减汰诸军
勿过甚及访蜀人才之可用者盖自杨辅召归西边
诸事朝论多于甲取决人无知者绍兴中蜀军无见
粮k为科籴孝宗闻其病民命总领李蘩以本所钱
招籴惧不给又命劝籴其半劝籴之名自此始久之
李昌图总计复奏令金梁守y任责收籴而劝籴遂
罢及是宣总司令金洋兴元三郡劝籴小麦三十万
石甲乞下总所照李蘩成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