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福殿帝曰朕方以大事托卿而卿疾如此因命
皇太子出拜旦惶恐走避太子随而拜之旦言太子
盛德必任陛下事
王传为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嘉佑立皇子中
书召作诏曰此大事也非面受旨不可明日请
对曰海内望此举久矣果出自圣意乎仁宗曰朕意
决矣再拜贺始退而草诏欧阳修闻而叹曰真学
士也
宋史纪事本末孝宗诏太子参决庶务于议事堂左
谕德尤袤言于太子曰大权所在天下之所争趋甚
可惧也愿殿下事无大小一取上旨而后行情无厚
薄一付众议而后定又曰储副之位止于侍膳问安
不交外事抚军监国自汉至今多出权宜事权不一
动有触碍乞俟y庙后便行恳辞以彰殿下令德
辍□录今上皇太子之正位东宫也设谕德置端本
后以处太子讲读忽一日帝师来启太子母后曰向
者太子学佛法顿觉开悟今乃使习孔子之教恐坏
太子真性后曰我虽居于深宫不明道德尝闻自古
及今治天下者须用孔子之道舍此他求即为异端
佛法虽好乃余事耳不可以治天下安可使太子不
读书帝师赧服而退
皇太子方在端本堂读书近侍尝至此飞放从者辄
臂鹰至廊庑间喧呼驰逐以惑乱之将勾引出游为
乐太子授业毕徐令左右戒之曰此读书之所先生
长者在前汝辈安敢狎如此急引去毋召责也众
皆惊惧而退
元史脱脱传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尝保育于脱脱
家每有疾饮药必尝之而进帝尝驻跸云州遇烈风
暴雨山水大至车马人畜皆漂溺脱脱抱皇太子单
骑登山乃免至六岁还帝慰抚之曰汝之勤劳朕不
忘也脱脱乃以私财造大寿元忠国寺于健德门外
为皇太子祝厘其费为钞十二万二千锭
大政纪洪武四年正月己丑制玉图记一赐皇太子
文曰大本堂记
藜□渖余国初太子诸王肄业辟雍师道隆贵尊严
若神勋戚读易者立侍槛外诸生屏气不息一应签
印课程退两厢发放皆景濂宋先生遗范也
剪胜野闻洪武十年宋学士濂乞老归帝亲饯之□
其孙慎辅行濂顿首辞且要曰臣性命未毕蓬土请
岁觐陛阶既归每就帝庆节称贺如约帝惟旧恋恋
多深情十三年失朝帝召其子中书舍人j孙序班
慎问之对曰不幸有旦夕之忧惟陛下哀矜裁其罪
帝微候人瞰之无恙大怒下j慎狱诏御史就诛濂
没其家先是濂尝授太子及诸王经太子于是泣谏
曰臣愚戆无他师幸陛下哀矜恕其死帝怒曰俟汝
为天子而宥之太子惶惧不知所出遂赴溺左右救
得免帝且喜且骂曰痴儿子我杀人何预汝耶因□
录救溺者凡衣履入水者擢三级解衣者皆斩之
曰太子溺俟汝解衣而救之乎乃赦濂死而更令入
谒然怒卒未解也会与太后食后具斋素帝问之故
对曰妾闻宋先生坐罪薄为作福佑之帝艴然投筋
而起濂至帝令无相见谪居茂州而竟杀j慎
大政纪洪武十二年三月戊辰上问皇太子此日讲
习何书对曰昨看书至商周之际上曰人君一言一
行皆上通于天下系于民必敬以将之而后所行无
不善也盖善天必鉴之不善天亦鉴之一言而善四
海蒙福一行不谨四海罹殃言行如此可不敬乎汝
其识之六月命翰林定皇太子与诸王往复书简之
式上据翰林议改皇太子与诸王书曰记谕诸王奉
书皇太子曰谨启
明纪事本末上赐皇太子圣学心法上出一书示胡
广等曰朕因政暇采圣贤之言若执中建极之类切
于修齐治平者今已成书卿等试观之广等览毕奏
曰帝王道德之要备载此书遂名曰圣学心法命司
礼监刊行上谕黄淮杨士奇曰东宫侍侧朕问讲官
今日说何书对曰论语君子小人和同章因问何以
君子难进易退小人则易进难退对曰小人逞才而
无耻君子守道而无欲又问曰何以小人之势常胜
对曰此系上人之好恶如明主在上必君子胜矣又
问明主在上都不用小人乎曰小人果有才亦不可
尽弃须常谨备之不使有过可也朕甚喜其学问有
进尔等其尽心辅之
大政纪皇太子监国视朝之暇专意文事因览文章
正宗谕士奇曰真德秀学识甚正选辑此书有益学
者士奇对曰德秀是道德之儒所以志识端正其所
着大学衍义一书大有益学者及朝廷为君不可不
知为臣不可不知君臣不视大学衍义则其为治皆
苟而已皇太子即召翰林典籍取阅既大喜曰此为
治之条例监戒不可无因留一部朝夕自阅又取一
部命翻刻以赐诸子一日皇太子顾士奇曰古人主
为诗者其高下优劣何如对曰诗以言志明良喜起
之歌南熏之诗是唐虞之君之志最为尚矣后来如
汉高大风歌唐太宗雪耻酬百王除凶报千古之作
则所尚者霸力皆非王道汉武帝秋风词气志已衰
如隋炀帝陈后主所为则万世之鉴戒也如殿下于
明道玩经之余欲娱意于文事则两汉诏令亦可观
非独文词高简近古其间亦有裨益治道如诗人无
益之词不足为也皇太子曰太祖高皇有诗集甚多
何谓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