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对曰帝王之学所重者不在作诗太
祖皇帝圣学之大者在尚书注诸书作诗特其余事
于今殿下之学当致力于重且大者其余事可姑缓
皇太子又曰世之儒者亦作诗否对曰儒者鲜不作
诗然儒之品有高下高者道德之儒若记诵词章皆
前辈君子谓之俗儒为人主尤当致辨于此七月谕
德杨士奇编集周易大义进呈皇太子皇太子喜诵
易凡决疑必用蓍而以易断命士奇取朱子本义纂
其要以进名周易直指士奇因进曰易固为卜筮作
然文王周孔所系辞凡修齐治平之道悉具请编辑
以备观览书成以进十月北京有白鹊之瑞行在礼
部行南京进贺皇太子命谕德杨士奇撰表文时士
奇以病在告监国表命庶子赞善选呈稿皇太子不
怿命尚书蹇义持以示士奇曰甚寂寥且不着题以
贺白龟白鹿皆可命士奇改正士奇改一对云望金
门而进喜驯彤陛以有仪后增一对曰与凤同类跄
跄于帝舜之庭如玉其辉GG在文王之囿义以进
皇太子喜曰此方是帝王家之白鹊适内厨进膳遂
命内使陈昂彻以赐士奇且传旨谕士奇曰其勉进
药食早出非但倚卿文学久不闻直谅之言虑有过
不知急得相见也
明纪事本末十二年三月帝发北京亲征瓦刺六月
班师驻跸沙河太子遣兵部尚书金忠等表往迎
八月帝至北京以太子所遣使迎车驾缓且书奏失
辞怒曰此辅导者之咎也汉王高煦复谮之遂遣使
逮尚书蹇义学士黄淮谕德杨士奇洗马杨溥芮善
及司经局正字金问何以得侍东宫命法司鞫之寻
召士奇至问东宫事士奇叩头称太子孝敬诚至凡
所稽违皆臣等之罪乃下士奇锦衣卫狱有白事者
曰殿下知谗人乎太子曰吾不知知为子耳
十六年三月太子手书赐赞善徐善述言览卿为予
改诗甚善但今卿年迈恐辅余为劳似卿朴直苦口
者百无一二面谀顺颜者比比有之卿无惮劳弼成
余业惟望药石之言日甚一日毋生犯鳞触讳之虑
余今欲学作表可一如诗题立例具诗题与表题间
日封进以广琢磨春暖顺时将息以慰余怀书函曰
皇太子书赞善好古先生好古者善述字也
大政纪皇太子监国视朝之暇专意文事手不释卷
被服宽博大类儒者尝冬至赐徐善述诗云清朝盛
文治辅德资耆儒念彼筋力倦趋朝谅非宜赋诗有
佳致纳诲多良规起予得深趣欢怀浩无涯新阳届
初复况此承平时酬劳见樽酒庶以劳期颐
六月遣礼部左侍郎胡巡江浙诸郡陛辞上面谕
曰人言东宫所行多失当至京师可多留数日试观
何如密奏来书奏字须大晚至即欲观也至京师
日随朝凡所见东宫所行之善退即记之如一日趋
朝勋臣某者语不谨侍卫捶之仍当陛口奏有旨不
问既退亟宣侍卫者赏钞若干锭于是群臣皆言不
显责大臣而旌禁卫所以宽其罪而愧其心见殿下
之仁明也住稍久邻居杨学士士奇曰君命使也宜
亟行权辞谢之曰锦衣数种未完尔至安庆始书
奏以所见皆诚敬孝谨七事密疏以闻上览之大悦
自是不复疑太子
十八年九月己巳北京宫殿将成钦天监言明年正
月初一日上吉宜御新殿命户部尚书夏原吉召太
子太孙于京师期十二月终至北京太子赴北京过
滁州登琅琊山指示杨士奇曰此醉翁亭故址也因
叹欧阳修立朝正言不易得今人知爱其文而知其
忠鲜矣盖太子为文章尤善修每曰三代以下文人
独修有雍容和平气象尤爱其奏议切直尝命□修
文以赐群臣且谕之曰修之贤非止于文卿等当考
其所以事君者而勉之
十一月太子过凤阳谒祭皇陵祭毕周步陵傍顾张
本杨士奇曰国家帝业所自也徘徊久之耆老进谒
有知太祖时事者从容与语赐劳优厚
户部尚书夏原吉至自北京迎见太子于凤阳道上
旨缓行太子以不敢缓谕之十月原吉自京师先驰
奏上复命迎之且曰东宫缓行至是道上旨皇太子
因手书付原吉与士奇询访沿途军民利病政事得
失备顾问
皇太子过邹县见民男女持筐路拾草实者驻马问
所用民跪对曰荒岁以为食皇太子恻然稍前下马
入民舍视民男女皆衣百结釜倾仆叹曰民隐不
上闻至此乎顾中官赐之钞而召乡老问其疾苦辍
所食赐之时山东布政石执中来迎责之曰为民牧
而视民穷如此亦动念否乎执中言被灾之处皆已
奏乞停止今年秋税皇太子曰民饥且死尚及征税
耶汝宜速发官粟赈之事不可缓执中请人给三斗
曰且与六斗汝无惧擅发仓廪吾见上自奏也十二
月乙卯皇太子及皇太孙将至行在户部尚书夏原
吉先入奏上问原吉东宫来何速对曰陛下慈注之
深东宫孝思不得不切上善其对皇太子奏前过山
东遇民饥令布政司发粟赈济上嘉奖之上曰昔范
仲淹之子犹能举麦舟济其父之故旧况百姓吾之
赤子乎
十九年礼部尚书吕震语太子曰殿下前在南京数
遣中使进案牍每有事以殿下过失闻上指其妄言
今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