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子曰过失吾岂能无今至尊既不信
之我又与人计较耶
洪熙元年四月丙午赐皇太子中正图书并书谕谕
曰中正体用一也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天下万善皆
原于此隆古帝王传授之要皆在于此人以中正存
诸内则发于喜怒哀乐无非道也以中正施诸行则
形于动静云为无非德也君人者中天下而立以中
天下之表其可不敬于内不慎其所发哉故以中正
成身则身尊以中正治家则家齐惟中正之人是亲
则君子益进小人益远惟中正之言是听则善道日
开而谗谄日退行赏以中正则仁不滥而人皆懋功
行罚以中正则刑不滥而人皆畏罪以中正施政教
则治道可成而俗化可兴以中正施命令则万姓服
从而四表效顺尔懋敬之其笃念皇考与朕所亲爱
期望之心而敬服之以系宗社生灵之望于永远哉
成化十四年二月皇太子出阁讲学命万安刘翊刘
吉提调各官讲读王献黎淳谢一夔汪谐郑环罗Z
更番侍班彭华江朝宗刘健程敏政周经陆N张升
张颐更番侍讲
明纪事本末神宗万历四十三年五月己酉有不知
姓名男子持枣木棍撞入慈庆宫打伤守门内官李
鉴直至前殿檐下内官韩本用等执缚付东华门守
卫指挥朱雄等收之次日皇太子奏闻命法司提问
庚戌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奏人犯供名张差系蓟
州井儿峪民语言颠倒形似风狂臣再三考讯本犯
呶呶称吃斋讨封等语话非情实词无伦次按其迹
若涉风魔稽其貌的系黠猾情境叵测不可不详鞫
重拟者乙卯刑部郎中胡士相岳骏声等审张差供
被李自强李万仓烧差柴草气愤于四月内来京要
赴朝声□从东进不识门径往西走适路遇男子二
人绐曰尔无凭据如何进尔拿棍子一条来便可当
作□状等语差日夜气忿失志颠狂遂于五月初四
日手拿枣木棍一条仍复进城从东华门直至慈庆
宫门首打伤守门官走入前殿下被擒拟依宫殿前
射箭放弹投砖石伤人律斩决不待时戊午刑部提
牢主事王之采言本月十一日散饭狱中末至新犯
张差见其年壮力强非风癫人初招告状着死撞进
复招打死罢臣问实招与饭不招当饥死即置饭差
前差见饭低头已而云不敢说臣乃麾吏书令去止
留二役扶问之招称张差小名张五儿父张义病故
有马三舅李外父叫我跟不知姓名老公说事成与
尔几亩地种老公骑马小的跟走初三歇燕角铺初
四到京问何人收留复云到不知街头大宅子一老
公与我饭说先冲一遭撞着一个打杀一个打杀
了我们救得遂与我枣棍领我由厚载门进到宫
门上守门阻我我击之堕地已而老公多遂被缚小
福大又招有柏木棍琉璃棍棍多人众等情其各
犯名至死不招臣看此犯不癫不狂有心有胆惧之
以刑罚不招要之以神明不招啜之以饮食始欲默
欲语中多疑似愿皇上缚凶犯于文华殿前朝审或
□九卿科道三法司会问则其情立见矣辛酉户部
郎中陆大受言青宫何地男子何人而横肆手棍几
惊储跸此乾坤何等时耶北人好利轻生有金钱以
结其心则轻为人死至大奸之奔走死士也或出其
技之庸庸者姑试之于死地以探其机而后继之以
骁桀用其死力于忽不经意之处有臣子所不忍言
者张差业招一内官何以不言其名明说一街道何
以不知其处彼三老三太互为表里而霸州武举高
顺宁等今竟匿于何所变岂无因警甚非小乞皇上
大振干纲务在首恶必得邪谋永销明肆凶人于朝
市以谢天下疏中有奸戚二字上恶之与之采疏俱
不报御史过庭训为移文蓟州踪迹之知州戚延龄
具言其致癫始末诸臣为口实以风癫二字定为
铁案矣乙丑刑部司官胡士相陆梦龙邹绍光曾曰
唯赵会桢劳永嘉王之采吴养源曾之可柯文罗元
鼎曾道唯刘继礼吴孟登岳骏声唐嗣美马德澧朱
瑞凤等再审张差供称马三舅名三道李外父名守
才同在井儿峪居住又有姐夫孔道住本州城内不
知姓名老公乃修铁瓦殿之庞保不知街道大宅子
乃住朝外大宅之刘成三舅外父常往庞保处送灰
庞刘在玉皇殿商量和我三舅外父逼着我来说打
上宫中撞一个打一个打小吃也有着也有刘成
跟我来领进去又说打了我救得又有三舅送
红票封我为真人等语刑部行蓟州道提解马三道
等疏请法司提庞保刘成对鞫给事中何士□上言
顷者张差持梃突入慈庆宫事关宗社安危皇上宜
何如震怒三事大臣宜何如计安乃旬日以来似犹
泄泄岂刑部主事王之采一疏果无故而发大难之
端耶虽事涉宫闱百宜慎重然谋未成机未露犹可
从容曲处今形见势逼业已至此所谓乱臣贼子人
人得而诛之明主可与忠言此事宁无结局疏留中
阁臣促之上谕曰朕自圣母升遐奉襄大典追思慈
恩罔极哀慕不胜方在静摄中突有风癫奸徒张差
持梃闯入青宫震惊皇太子致朕惊惧身心不安朕
思太子乃国根本岂不深爱已传内宫添人守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