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者则以为非常为后世戒也



孔氏曰天子诸侯嫁女留其乘车高固反马则
 大夫亦留其车留车妻之道也反马婿之义也妇
 至质明见于舅姑若舅姑既没则妇入三月乃祭
 因以三月为反马之节舅姑存者亦当以三月反
 马也法当遣使不合亲行故经传具见其事以示
 讥 啖氏曰大夫非公事与妻出境非礼也 薛
 氏曰舍公事而从妇归宁且非度高固之无忌惮
 也 高氏曰归宁常事不书反马亦常事不书
 高氏曰子叔姬不冠夫氏者承上高固及之也
 家氏曰反马不躬至归宁无并行高固列国之卿
 而挟妇俱来前日以臣抗君犹以为未足更挟妇
 以要鲁宣馆甥之礼宣固无所嫌而鲁之宗庙朝
 廷实重为之辱矣
  郯伯姬来归
春秋宣公十有六年秋郯伯姬来归
左传出也
胡传按左氏郯伯姬来归出也内女出书之策者男
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婚姻之礼废则夫妇之道苦淫
辟之罪多矣复相弃背丧其配耦氓之诗所以刺卫
日以衰薄室家相弃中谷有所以闵周易叙咸恒
为下经首春秋内女出夫人归凡男女之际评书于
策所以正人伦之本也其旨微矣



程子曰夫妇人伦之始所以下经首咸继以恒
 男女交合而成夫妇故咸与恒皆二体合为夫妇
 之义 赵氏曰为妇而出着其非也 吕氏曰妇
 人既嫁而出人道之大者故书之 家氏曰女生
 而愿为有家故嫁者谓之归人道之常也见出而
 曰来归着其变也 汪氏曰春秋书郯伯姬杞叔
 姬来归所以讥父母之训育弗至致内女之妇德
 有亏而亦书郯杞之君失齐家之道而弃其伉俪
 也然杞叔姬书卒书杞伯逆其丧归则叔姬之出
 必有不当绝者而郯伯姬不书卒不书丧归则出
 者与出之者其罪皆着矣
  杞叔姬来归
春秋成公四年春三月杞伯来朝五年春王正月杞
叔姬来归
左传杞伯来朝归叔姬故也
谷梁传妇人之义嫁曰归反曰来归
胡传前书杞伯来朝左氏以为归叔姬也此书杞叔
姬来归则出也春秋于内女其归其出录之详者男
女居室人之大伦也男子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
而愿为之有家父母之心人皆有之而不能为之择
家与室则夫妇之道苦淫僻之罪多矣王法所重人
伦之本录之详也为世戒也
  杞叔姬丧归
春秋成公九年春王正月杞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
左传杞桓公来逆叔姬之丧请之也杞叔姬卒为杞
故也逆叔姬为我也
公羊传杞伯曷为来逆叔姬之丧以归内辞也胁而
归之也
谷梁传传曰夫无逆出妻之丧而为之也
胡传凡笔于经者皆经邦大训也杞叔姬一女子尔
而四书于策何也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
有父子故春秋慎男女之配重大婚之礼以是为人
伦之本也事有大于此者乎男而贤也得淑女以为
配则自家刑国可以移风俗女而贤也得君子以为
归则承宗庙奉祭祀能化天下以妇道岂曰小补之
哉夷考杞叔姬之行虽贤不若宋共姬亦不至如
季姬之越礼也杞伯初来朝鲁然后出之卒而复逆
其丧以归者岂非叔姬本不应出故鲁人得以义责
之使复归葬乎鲁在春秋时内女之归不得其所者
有矣圣人详录其始卒欲为后鉴使得有终而无弊
也其经世之虑远矣



家氏曰夫妇天伦以义而合者也有过而出事
 之必不获已者也叔姬之归传不言其故而自始
 归至逆丧皆系之杞春秋与之归而为之书也
  宋伯姬卒
春秋襄公三十年夏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
左传或叫于宋太庙曰嘻嘻出出鸟鸣于亳社如曰
嘻嘻甲午宋大灾宋伯姬卒待姆也君子谓宋共姬
女而不妇女待人妇义事也
谷梁传取卒之日加之灾上者见以灾卒也其见以
灾卒奈何伯姬之舍失火左右曰夫人少辟火乎伯
姬曰妇人之义傅姆不在宵不下堂左右又曰夫人
少辟火乎伯姬曰妇人之义傅姆不在宵不下堂遂
逮乎火而死妇人以贞为行者也伯姬之妇道尽矣
详其事贤伯姬也
胡传谷梁子曰取卒之日加之灾上者见以灾卒也
伯姬之舍失火左右曰夫人少避火乎曰妇人之义
傅姆不在宵不下堂遂逮乎火而死妇人以贞为行
者也伯姬之妇道尽矣详其事贤伯姬也易曰恒其
德贞妇人吉夫子凶而或以为共姬女而不妇非也
世衰道微暴行交作女德不贞妇道不明能全其节
守死不回见于春秋者宋伯姬耳圣人冠以夫谥书
于春秋曰葬宋共姬以着其贤行励天下之妇道也



程子曰以顺从为恒者妇人之道在妇人则为
 贞故吉若丈夫而以顺从于人为恒则失其刚阳
 之正乃凶也 安定胡氏曰伯姬乃妇人中之伯
 夷也 襄陵许氏曰王化始于正家春秋拨乱谨
 礼以宋共姬为妇道之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