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太祖一日袒裼幸翰林院时学士卢多逊独直
上行与语引入寝殿因指所御青缣帐紫绫褥谓多
逊曰汝在外意朕丰侈耶朕用此犹常愧之
按三朝圣政录太祖曰大凡居职不可不勤朕每见
殿前兵卒扫一片地汲一瓶水必记姓名
按后山谈丛或劝太祖诛降王久则变生太祖笑曰
守千里之国战十万之师而为我擒孤身远客能为
变乎
按涑水记闻太祖皇帝潜龙时虽屡以善兵着奇功
而天性不好杀故受命之后其取江南也戒曹秦王
潘郑王曰江南本无罪但以朕欲大一统容他不得
卿等至彼慎勿杀人曹潘兵临城久之不下乃草奏
曰兵久无功不杀无以立威太祖览之赫然还批其
奏曰朕宁不得江南不可辄杀人也逮诏批到而城
已破契勘城破乃批奏状之日也 太祖皇帝即位
后车驾初出过大溪桥飞矢中黄伞禁卫惊骇帝披
其胸笑曰教射教射既还内左右密启捕贼帝不听
久之亦无事 建隆间竹木务监官患所积财植长
短不齐乞剪截俾齐整太祖批其状曰汝手足指宁
无长短乎何不截之使齐长者任其自长短者任其
自短
按随手杂录太祖皇帝初入宫见宫嫔抱一小儿问
之曰世宗子也时范质与赵普潘美等侍侧太祖顾
问普等普等曰去之潘美与一帅在后不语太祖召
问之美不敢答太祖曰即人之位杀人之子朕不忍
为也美曰臣与陛下北面事世宗劝陛下杀之即负
世宗劝陛下不杀则陛下必致疑太祖曰与汝为侄
世宗子不可为尔子也美遂持归其后太祖亦不问
美亦不复言后终刺史名惟吉潘夙之祖也 太祖
无事时常召潘美辈禁中议政或与之纵饮至令宫
女解衣无复君臣之礼一日召美入而太祖适带不
乐久之不语美皇恐趋拜殿下请罪太祖曰非尔也
上来语尔前朝民间积欠甚多早来三司乞因赦蠲
放适问二府二府请督索朕谓三司主国财乃要蠲
放二府主德政却要督索近臣如此天下何缘太平
朕所以不乐美赞曰陛下用心如此何缘不太平遂
解颜如常时
按东轩笔录太祖圣性至仁虽用兵亦戒杀戮亲征
太原道经潞州麻衣和尚院躬祷于佛前曰此行上
以吊伐为意誓不杀一人开宝中遣将平金陵亲召
曹彬潘美戒之曰城陷之日慎无杀戮设若困斗则
李煜一门不可加害故彬于江南得王师吊伐之体
由圣训丁宁也
太宗
按宋史太宗本纪赞帝沈谋英断慨然有削平天下
之志既即大位陈洪进钱m相继纳土未几取太原
伐契丹继有交州西夏之役干戈不息天灾方行俘
馘日至而民不知兵水旱螟蝗殆遍天下而民不思
乱其故何也帝以慈俭为宝服儒之衣毁奇巧之
器却女乐之献悟畋游之非绝远物抑符瑞闵农事
考治功讲学以求多闻不罪狂悖以劝谏士哀矜恻
怛勤以自励日晏忘食至于欲自焚以答天谴欲尽
除天下之赋以纾民力卒有五兵不试禾稼荐登之
政是以青齐耆耋之叟愿率子弟治道请登禅者接
踵而至帝之功德炳焕史牒号称贤君
按国老谈苑太宗尝冬月命彻兽炭左右或启曰今
日苦寒上曰天下民困是寒者众矣朕何独温愉哉
 太宗一日写书笔滞思欲涤砚中宿墨顾左右咸
不在因自俯铜池涤之既毕左右方至上徐顾曰尔
辈何处来 太宗志遵俭谨每居内服儒之衣或
有穿者则命纫补以进
按三朝圣政录许王为中丞弹奏太宗敕之许王奏
臣为天子儿今犯罪被中丞推鞫上曰朝廷之制孰
敢违之朕有过臣下当亦纠摘汝为开封府君岂可
不举卒罚之云 太宗一日谓宰辅曰朕何如唐太
宗众人皆曰陛下尧舜也何太宗可比丞相文正公
李P独无言徐诵曰乐天诗云怨女三千放出宫死
囚八百来归狱太宗曰朕不如也
按东轩笔录曹翰以罪谪为汝州副使凡数年一日
有内侍使京西朝辞日太宗密谕之曰卿至汝州当
一访曹翰观其良苦然慎勿泄我意也内侍如旨往
见因序其迁谪之久翰泣曰罪犯深重感圣恩不杀
死无以报敢诉苦耶但以口众食贫不能度日幸内
侍哀怜欲以故衣质十千以继饭粥可乎内侍曰太
尉有所须敢不应命何烦质也翰固不可于是封裹
一复以授内侍收复以十千答之洎回奏翰语及言
质衣事太宗命取其复开视之乃一大幅画障题曰
下江南图太宗恻然念其功即日有旨诏赴阙稍复
金吾将军盖江南之役翰为先锋也
真宗
按宋史真宗本纪帝进封寿王加检校太傅开封尹
至道元年八月立为皇太子仍判府事故事殿庐幄
次在宰相上宫僚称臣皆推让勿受见宾客李至李
沆必先拜迎送降阶及门开封政务填委帝留心狱
讼裁决轻重靡不称惬故京狱屡空太宗屡诏嘉美
至道三年即皇帝位咸平二年九月戊子召宗室宴
射后苑甲午奉安太宗圣容于启圣院新殿帝拜而
恸左右皆掩泣
按王文正笔录祥符中予初为学士一日真宗承明
再坐召对亦方燕服对回至院忽中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