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作『任成都府日』。】 米价腾贵,因就诸城门相近 【东斋有『寺』字。】 院凡十八处,减价粜卖,仍不限其数,张ネㄡ椤R钊眨米价遂减,前此或限胜 【东斋作『升』。】 斗以粜,或抑方 【东斋作『市』。】 井价直,适足以增其气焰,而终不能平其价。大抵临事,当须有术也。 【记事。】

  二

  傅求 【原作『永』,据涑水改。下同。】 曰:『皇佑二年,诏陕西拣阅诸军及新保捷,年五十以上,若短 【涑水有『小』字。】 不及格四指者,皆免为民。 【涑水有『议者』二字。】 纷然以为边事未可知,不宜减兵。又云,停卒一旦失衣粮,归乡闾间,必相聚为盗贼。缘边诸将争之尤甚。』是时文公执政,庞公为枢密使,固执行之不疑。是岁陕西所免新保捷凡三万五千余人,皆欢呼返其家。其未免者尚五万余人,皆悲恨己不得去。傅求曰:『陕西缘边,计一岁费七百万贯 【涑水作『七十贯』。】 钱,养一保捷。』是岁边费凡减二百四十五万, 【涑水有『贯』字。】 陕西之民由是稍苏。 【涑水纪闻。】

  ○王文康

  王文康治蜀,颇以法御下,有谤其太苛。会刘晔召还为右正言,真宗召问:『凌策、王某治蜀孰优?』曰:『凌策在蜀,值岁丰,故得以平易治之。王某值岁小歉,虑民为盗,故以法治之。使之易治则皆然。』真宗善其言。

  ○程文简

  程琳知益州,治大体,略细务,严肃简重,蜀民畏而爱之。蜀州有不逞者,聚恶少百余人,作灌口二郎神像,私立官号,作士卒衣装,饶鼓箫吹,日椎牛为会。民有骏马者,遂遣人取之,曰:『神欲此马。』民拒之,其马遂死。又率良民从其t,有不愿往者,寻得疾病,盖亦有妖术尔。有白其事,琳皆捕而戮之,曰:『李顺由此而起,今锄其根本,且使蜀中数十年无恙。』 【并本朝名臣传。】

  二

  夏秋公纳之物,如盐曲钱之类,名件颇碎。庆历中,有司建议并合归一名,以省帙钞。程文简为三司使,独以谓仍旧为便,若没其旧名,异日不知,或再敷言 【『敷言』二字东斋作『取』。】 盐曲,则致重复。此亦善虑事也。 【东斋记事。】

  ○田况

  田况移守成都,其在蜀,治尚和易,法去苛细,奖进儒素,禁戢奸暴,以德化人,人不忍欺。时谓张乖崖之明,王文康之平,程文简之肃,韩忠献之爱,公皆兼而有之。入为三司使,金谷利害,纤悉罔不备举。时有副使不甚晓事,京师号为皮灯球。以况处事通明,号为照天蜡烛。议者谓三司使自陈恕、李士衡之后,惟况为称职也。 【本朝名臣传。】

  ○张客省

  瀛州城本隘狭,景德中,几为北虏所破。自讲和之后,居民军营,悉在南关。张客省元守郡日,召郡中高赀户谓之曰:『闻若等产业多在南关,吾欲城入之,然而计工匠楼橹之费,非十余万缗不可。』咸曰:『苟得围入大城,愿备所用工。』公令富民自均其数,未经旬日,不督而集。乃命官籍其数,募厢库禁卒以充役,既成,始奏取旨。或曰:『不俟朝命,罪必及焉。』公曰:『苟俟中覆而为城,必不立矣。今兴工而后奏,俟朝旨允与不允,吾城已筑过半矣。傥或得罪,不过斥张元耳,民获百世之利,又何疑焉?』其后城垂就,而公坐不先上闻,果被左迁漕司。或疑有干没,俾官穷究,无毫厘之欺。治平中,河朔地震,瀛之中城地 【明抄本作『圮』。】 因而崛ブ。今为大郡,寇戎苟至,亦不可攻围矣。公昔守~州,~州有两城,守居北城,上佐廨宇,器甲军财之帑,皆在南城,渡一小涧,几百步,方入北城。北城可容南城三四,公亦先定谋而后闻,遂并南入北,省守陴者十之三,朝廷亦不之罪。近时闻边建水利,缮城垒,必先计己之恩赏厚薄,然后为之,校乎张公之心,一何异哉? 【倦游杂录。】

  ○赵阅道

  赵阅道\,熙宁中,以大资政知越州,两浙旱蝗,米价踊贵,饥死者十五六。州メ槁罚立赏禁人增米价。阅道独メ槁罚令有米者任增价粜之,于是诸州米商辐凑诣越,米价更贱,民无饿死者。阅道治民,所至有声,在成都、杭、越尤着。 【杨文公谈苑。】

  ○王拱辰

  王拱辰以宣徽使尹南都,外郛之外筑一道,通中出入,朝廷闻而俾毁之。奏曰:『臣所治,当水陆冲要,往来宾客,旁午或开筵,遇夜,城门已阖,不敢t启,恐冒于法。臣开此道,亦设关键,以备宾客夜出。然u城,甚于启关矣。』

  ○韩稚圭

  河东人众而地狭,民家有丧事,虽至亲,悉燔k,取骨烬寄僧舍中。以至积久,弃捐乃已,习以为俗。韩稚镇并州,以官镪市田数顷,俾州民骨肉之亡者,有安葬之地。古者,反逆之人,乃有焚如之刑。其士民,则有敛殡y葬之礼,惟胡夷洎僧尼,许从夷礼而焚柩,齐民则一皆禁之。今韩公待俗以礼法,真古循吏之事也。 【倦游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