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悉心交儆,成朕志焉。」
八年十月十二日,诏曰:「朕以寡薄,猥承先帝末命,获奉宗庙。顾德弗类,不足仰当天心。比年以来,灾异数见,山崩地震,旱暵相仍。今彗出东方方:原作「万」,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四改。,变尤大者。内惟浅昧,敢不惧焉。已避正殿、减常膳,虑未足以祗天戒。应中外臣僚并许直言朝政阙失,朕□虚心以(致)[改],庶以消天文之变焉。」先是手诏中书门下:「卿等率在庭之臣直言朕躬过失,改修政之未协于民者以闻。」宰臣遂颁。
元丰三年七月二十五日,诏中书曰:「朕以寡昧,获奉宗庙,夙夜祗畏,不遑康宁,冀或仰当天心,感格和气,以敷锡于庶民。而太史占言,谪见干象,乃孟秋癸未,彗出西方。谴告之来来:原作「未」,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四改。,厥有攸召。夫岂朕德弗类,刑政或谬于理欤理:原缺,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四补。 吏之不良,而民或失职欤 永惟厥咎,朕甚惧焉。自今月戊子避正殿,减常膳,中外臣僚并许直言朝政阙失,朕虚心以改,庶古先格王正厥事之意焉。」原本缺。
八年哲宗已即位,未改元。五月五日,诏曰:「盖闻为治之要,纳谏为先。朕思闻谠言,虚己以听。凡内外之臣,有能以正论启沃者,岂特受之而已「岂特」、「之」三字原缺,据《长编》卷三五六补。,固宜不爱高爵重禄「宜」原作「且」,「爱」原作「受」,并据《长编》卷三五六改。,以奖其忠。设其言不当于理,不切于事,虽拂心逆耳,亦将欣然容之,无所拒也。若

乃阴有所怀,犯非其分,或扇摇机事之重,或迎合已行之令,上则观望朝廷之意以徼幸希进,下则衒惑流俗之情以干取虚誉,审出于此,而不惩艾,必能乱俗害治。然则黜罚之行,是亦不得已也。顾以即政之初,恐群臣未能 晓,凡列位之士,宜识此心,务自竭尽。朝政阙失,当悉献所闻,以辅不逮。宜令御史台出榜朝堂。」
六月二十五日,诏曰:「朕绍承燕谋,获奉宗庙。初揽庶政,郁于大道,夙夜祗畏,不敢皇宁,惧无以章先帝之休烈,而安辑天下之民。仰惟古之王者,即政之始,必明目达聪,以防壅蔽,敷求谠言,以辅不逮,然后物情 以上闻,利泽得以下究。《诗》不云乎:『访予落止』,此成王所以求助,而群臣所以进戒,上下交儆,以遂文武之功,朕甚慕焉。应中外臣僚及民庶,并许实封直言朝政阙失、民间疾苦,在京于登闻(原本缺)[鼓、检]院投进,在外于所属州军驿置以闻。朕将亲览,以考求其中而施行之。」以资正殿学士、通议大夫司马光言:「臣先于三月三十日上言,乞下诏书广开言路。臣昨奉圣旨入见昨:原作「非」,据《司马公文集》卷四七《乞改求谏诏书札子》改。,蒙降中使,以五月五日诏书赐臣看阅。臣伏读诏书,其间有愚心未安者,不敢不冒万死极竭以闻。切见诏书,始末之言固尽善矣,中间逆以六事防之。臣以为人臣惟不上言,上言则皆可以六事罪之矣。其所言或于群臣有所褒贬,则可以谓之『阴有所怀』。本职之外微有所涉,则可以谓之『犯非其分』。陈国

家安危大计,则可以谓之『扇摇机事之重』。或与朝旨暗合,则可以谓之『迎合已行之令』行:原脱,据《司马公文集》卷四七补。。言新法之不便当改,则可以谓之『观望朝廷之意』可:原脱,据《司马公文集》卷四七补。。言民间愁苦可悯,则可以谓之『衒惑流俗之情』。然则天下之事,无复可言者矣。是诏书始于求谏,而终于拒谏也。伏望于诏书中删去中间一节「诏书」上原衍「诸」字,据《司马公文集》卷四七删。,使天下之人各尽所怀,不忧黜罚。」故有是诏。
元佑六年四月五日,左谏议大夫郑雍言:「冬春之交,阴阳缪盭。愿诏近臣条具利病,明言失得,考之经传,参之今古,益广聪明求治之意。」诏御史台行下。
绍圣四年九月二日,诏曰:「朕以菲德,奉承大业,夙夜战栗,不遑康宁,惟恐不足以仰当天心,以羞先帝圣德。乃仲秋之夕,彗出西方。推原典经,兹谓大异。永惟其咎,未烛厥理。岂非庶政之失,以悖三光之明 谴告之来,朕实祗惧。《书》不云乎:『惟先格王正厥事。』已避正殿,损常膳,罢秋宴。公卿其各悉心修政,辅朕不德。应中外臣僚等并许直言朝廷阙失,朕将亲览,虚心以改,庶几以销天文之变焉。」
元符三年徽宗已即位,未改元。三月二十四日,诏曰:「朕以眇身,始承天序,任大责重,罔知攸济。永惟四海之远,万机之烦,岂予一人所能 察,必赖百辟卿士,下及庶民,敷奏以言,辅予不逮。矧太史前告,天将动威,日有食之,期在正月。变异甚,殆不虚生,夙夜以思,未烛厥理。将以弥纶初政,消弭天菑,自非药石之规,孰开朕听 况今周

荛之中,言亦可采。凡朕躬之阙失,若左右之忠邪,政令之否臧,风俗之媺恶,朝廷之德泽有不下究,闾阎之疾苦有不上闻,咸听直言,毋有忌讳。朕方开谠正之路,消壅蔽之风,其于鲠论嘉谋,唯恐不闻,而行之唯恐不及。其言可用,朕则有赏;言而失中,朕不加罪。朕言惟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