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淮沿江诸路置帅府、要郡、次要郡,使带总管、钤辖、都监以寓方镇之法,许其便宜行事,辟置僚属、将佐以治兵,不数年间,必有可观。今日控御之策无大于此,佥谓帅府、要郡之制可行,但未可如方镇割隶州郡。」有诏:京东东西路、京西南北路、河北东路、永兴军路、淮南、江南路、两浙东西路、荆湖南北路皆置帅府、要郡,以要郡帅府为安抚使,带马步军都总管,要郡带兵马钤辖,次要郡带兵马都监,皆以武臣为之副。改路分为副总管钤辖司,许以便宜行军马事,辟置僚属依帅臣法,屯兵皆有等差。遇朝廷起兵,则副总管为帅,副钤辖、都监各以兵从,听其节制,止官愿行者听。转运司一副一员随军,一员留本路,提点刑狱弹压本路盗贼,遇有盗贼则量敌多寡,出兵会合,以相应接。本路帅臣当职官措置兵马,先就绪者当优议旌赏。
二年三月八日,诏:「诸路虽各建帅府,然于一路见任官吏初无节制指挥,致翫习常态,缓急难以集事。宜令诸路安抚使便宜节制施行。」
五月十七日,诏:「应将副虽在他处驻札,随将兵住营或出戍去处,知州带管内安抚使,亦令听节制,并依本路安抚使法。」
九月十六日,臣僚言:「淮南西路已依祖宗制,庐州为帅府,带一路安抚使,而寿

春府又带管内安抚使。若以朝廷置帅之意,其管内安抚虽系要郡,亦合听从帅司节制。欲乞应受管内安抚使节制处,凡有军期,并专从本路帅司号令。」诏诸路管内安抚使,军期事并听帅司节制。如将兵屯戍就粮在本州岛,听管内安抚使节制。
三年五月三十日,尚书省言:「今相度,欲将江、池、饶、信州为江州路,知州带本路安抚使;建康府、太平、宣、徽州、广德军为建康府路,知州带本路安抚制置使。其节制江东路军马及江州知州带『江东湖北』四字入衔并除去,所贵名正事成,号令归一,任责稍专。」从之。
闰八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诸州守臣既带安抚,又兼制置,及许便宜,是特朝廷生杀之权。若行之于兵马边防之间,即为大利;若夺所隶州军财计,为害不细。欲乞依祖宗良法,止许漕使转输本路财用。」诏除用兵许依应便宜指挥,余不行。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温州见措置防托,捍御贼马,其守臣可令带管内安抚使。
五月二十四日,诏京畿等路州军既分为镇抚使,其逐路安抚使并罢。
二十七日,诏:「诸州守臣比年以来往往陈乞带管内安抚使,不过欲增置官吏,辟举亲识,无补事功。其诸州守臣见带管内安抚使可并罢。」
同日,三省言:「湖北路系分镇建帅地分,内鄂、岳州正在大江之南,与江、洪州接境,今欲拨属江南路。沿江一带道里阔远,若依旧只于建康、江州两路置帅,或

恐照管不尽,缓急有失机会。今欲将江南东、西路州军分置三帅总辖:内鄂州路安抚使于鄂州置司,拨鄂、岳、筠、袁、虔、吉、南安军为所隶;江州路安抚使于江州置司,拨江、洪、抚、信州、兴国、南康、临江、建昌军为所隶;建康府路安抚使于池州置帅,拨建康府、池、饶、宣、徽、太平州、广德军为所隶。契勘建康府本系置帅去处,缘本府至镇江府不满二百里,相去太近,而往江州计一千四百里,远近不伦。独池州正在镇江、江州之间,若置帅于江州,则沿江四帅相去道里甚均,实为利便。」从之。
六月九日,尚书省言:「临安府旧带两浙西路安抚使,昨降指挥权移于镇江府置司,其临江府见兼两浙西路同安抚使。今来防秋在近,窃虑帅臣事体不专,难以倚办。」诏临安府罢两浙西路安抚使,余依已降指挥。
十五日,尚书省言:「自来二品以上官为诸路帅臣,即与侍从官并职名稍高之人一等安抚使,显见无以区别。欲乞今后诸路帅臣如系二品以上,即为安抚大使,其系衔则镇抚使体式。」从之。
十六日,太尉、奉国军节度使、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兼知镇江军府事刘光世言:「今来创置安抚大使之意,是欲控制一路,不独治镇江一府而止。若使只守镇江,即与别郡太守同为守土之臣,缓急别郡有警,均碍常制,不敢离任。欲乞将镇江府别除守臣或添置通判一员,专主民事,光世专充浙西安抚大使,随宜

从便置司,惟不得出离本路。」诏镇江府特添置通判一员,令具名奏辟。余依。《名臣言行录》:刘光世为江东西安抚使,置背嵬亲随军,皆鸷勇绝伦、一以当百者。
七月二日,臣僚言:「今之帅府虽有一路安抚之名,一旦有(惊)[警],惟知城守自保,不相应援,则溃败必矣。契勘逐路帅守虽带总管或钤辖、都监之名,然既是守土,难以统兵出援。昨来朝廷措置,帅府有副总管,要郡有副钤辖,次要郡有副都监,而又将兵旧各有将副,此皆统兵之官,正欲以备急难,相为应援者也。然比年以来,所差除者多是不知兵之人,军中利害既不能语,出战行阵又不素习,或老耄而不任事,或以杂流滥居,或以技术超擢,徒冒其名,缓急之际不可倚仗,必至烦朝廷出师而后已。且其官不职,不过虚费禄廪而已;若统兵官不职,则生灵性命所系